,我瞥見他抬手用衣袖擦拭著額頭的汗。瞧著這位管家和老爹的年紀不相上下,也許還大一些。就這麼恭恭敬敬的站了這麼久,還被這個歐陽逸璇訓了一通。我心裡有些不忍,悄悄的捅了捅一旁的莫靈峰。他側頭看著我,用目光詢問我——怎麼了?
我眨巴眨巴眼睛瞧著他,怎麼辦不好說話啊!“你要說什麼?是渴了還是餓了?”良久沒有說話的歐陽逸昕,邊說邊把桌上的糕點水果全都推到我面前。“到這裡就別客氣,就當到自己家一樣!”被他這麼一說,臉不覺一熱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不是的……我……我……”我了半天也沒說個所以然來。
“呦!我才發現雲姑娘居然會臉紅啊!”歐陽逸昕像發現新大陸似的大呼。被他這麼一叫,我更加不好意思了眼睛溜著地面,看有沒有縫隙可以鑽進去。
“逸昕,別鬧了!你以為世人都和你一樣嗎?”歐陽逸璇看不過去,替我解圍道。“逸璇,你讓人去檢視……預備怎麼辦?”莫靈峰隨即岔開話題。真不愧是哥哥,我的一個眼神他就知道我想做什麼!我有些崇拜的看著他,不覺中嘴角帶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笑。
“這件事情,靈峰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道理!”歐陽逸璇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莫靈峰似還要說什麼,還沒開口就被外面的通秉打斷了。“逸璇公子,老夫人請莫家公子小姐到花廳一見。”
“知道了!就說我們就到。”歐陽逸璇起身說道。“靈峰,雲姑娘請隨我來!”說著就邁步走了出去。
只見廳中一側坐著一人,另一側則空著。我們就自然而然的被安排在空著那邊,帶我們落座後。上座的雍容華貴卻不失優雅的開口道:“這位想必就是莫小姐吧?”我起身微微一禮,輕聲地回答:“回老夫人話,小女子正是!”
那夫人含笑點點頭:“請坐,莫要客氣!”我恭敬的坐回座位。老夫人看看我,又把目光拉向那邊的某人,又點點頭好像很滿意什麼似的。
“莫姑娘,聽說前幾日彪兒得罪了小姐。還請小姐海涵!”老夫人嘆了口氣。我看著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姑母,事情已經過去了,就莫要再提了!”歐陽逸璇沉穩的說。
“是啊!這孩子從不叫我省過一天的心,自從遇到了莫姑娘他就像變了個人似的。真不知該如何感謝莫姑娘才是!”老夫人臉上帶著欣喜。
別看我平時咋咋呼呼,開口閉口都一套一套的。到了該說的時候,這嘴就不好使了。暗地裡拉拉莫靈峰的衣袖,求救似的看了一眼。他嘴角微微一彎,給我一個安慰的眼神。
“姑母!您請他們來不是要說謝謝的吧?!”歐陽逸昕坐在那裡一幅慵懶的樣子。“昕兒還和從前一樣,說話直來直去!”老夫人的語氣中似有責怪,卻看不出半絲責怪的意思。
“人都在這裡坐著了,您老人家,想說什麼就說吧!”歐陽逸昕嘻笑道。老夫人指了指歐陽逸昕,而後看著我們說道:“話說到這份上,也就不藏著掖著了。聽彪兒說,姑娘通曉醫理。所以,今日冒然請姑娘過府,不為別的事情。我有一女臥病多時,想請姑娘……”她看著我,並沒有把話說完。我看了一眼對面坐著的那個人,一進門我就注意到他的存在。這人不是別人,就是那次再藥鋪門口遇到的那一個——薛醫。此時,他正閉目養神,並沒有留意我們。我有些猶豫了,聽說這薛醫的醫術很是精湛!我這點醫術只是皮毛而已,怎能和此人相比。如今,這大小姐的病連他都……那我還不是白給!我心裡琢磨著,眉頭擰在一起。
“雲姑娘……雲姑娘?”老夫人輕喚道。我忙收斂神思,看向她很不自然的笑了笑。“老夫人過獎了。凌雲,沒那麼大的本事。恐怕,要讓老婦人失望了!”我恭恭敬敬的回答。
“姑娘過謙了!”閉目養神的那人突然開口講話。“姑娘開的方子,薛某是見識過的。姑娘說沒有拜過師,薛某不信!”他目光炯炯的瞧著我,好像能看透你的心思似的。
我迎著他的目光,毫不畏懼。淡淡一笑說道:“薛大夫!您的醫術之高超,小女略有所聞。以薛醫的醫術都不能醫治病者之疾,小女所學的這點皮毛怎能醫治病者之疾呢?”
“哈哈——”他朗聲大笑,“你未曾看過病者,怎知自己不能醫治呢?上次僅憑一個病童,就能判斷出還有其他的病童。”
“先生此話怎講?”我看著他問。
“你開的食療的方子,起了很大的作用。知道不?”我搖搖頭,他繼續說道:“如不是那個方子,有的孩子怎能順利的出花!可見,你這醫術不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