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完!就是沒完!”我咬牙切齒的說。這麼半天,連她的半根頭髮也沒碰著。
“哼!找死!”一陣陰風過後,一個人背對著我站著,應該是飄著。一襲如雪的衣裙,烏黑的長髮飄撒在腰間。似有似無的風,吹拂著長髮,衣裙和髮絲在風中輕輕舞動……。
我持劍愣在那裡,她緩慢的轉過身,長長的髮絲遮擋住容顏。一陣風吹過,吹開了額前的髮絲。天!一張慘白的臉佈滿傷痕,眼角、嘴角都掛著滴滴血痕,烏髮中有幾縷白髮,胸前的衣襟也有斑斑血跡。……她緩緩靠近,我本能的後退幾步,用劍護在胸前看著她,她好似有些猶豫沒有在靠近。
慘淡的月光下,她的臉顯得更加的慘白,帶血的傷痕顯得很刺眼。只能用恐怖來形容她的樣子。如果,我現在說:我不怕!那是,假的,是說大話。我現在,怕得要命!而且是進退兩難,攻擊等於送死。逃跑,又跑不了。援兵是遲遲未到!
“臭丫頭,你不是沒完嗎!怎麼,怕了?”她僵硬的扯出一絲笑。這一笑,還不如不笑。
“我,我才不怕你呢!”嘴裡很強硬,可心裡很發虛。不管了,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勇猛進攻。進攻是最好的防守——忘記在那裡看到的,也許是聽到的。是生是死聽天由命了,揮劍衝了過去。
一條白色的長綾向我捲來,就地一滾險險的躲開。還沒等我站起來,白綾如劍一般直刺過來,我只好向旁邊一撲。大文學我只能躲躲閃閃,連滾帶爬的。一個不留神長綾毫不客氣的抽在臉上,一條長長紅印子腫脹起來。疼啊!沒一盞茶的功夫,袖子像海帶似的一條一條的掛在胳膊上,身上的衣服也是一個口子連著一個洞的。折騰了半天,我的動作越來越緩慢。得想個主意,這樣下去非累死不可。
“不打了!”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氣喘吁吁的擺擺手。
“你認輸了?”她冷冷得問。我沒說話,只是微微點點頭。心說:認輸!我凌雲打架從不認輸,就是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也沒認過輸!
“娘——娘!”不知什麼時候蹦出個小孩子,很小也就有一兩歲,穿著大紅的衣衫。
“好!看在我孩兒這麼喜歡你的份上,就放過你!”她頓了頓說:“你以後就是我孩兒的媳婦兒。”
小男孩兒轉過臉,笑著看著我。天那!一張看不出年齡的臉,慘白慘白的,眼圈是黑色的,張著嘴露出慘白的牙齒,笑得很僵硬。臉好像有點腫脹,更顯得頭大身子小了,又瘦又小又幹枯的手抓著他孃親的衣袖。
他朝我走過來,不,是飄過來。我往後退,他朝我伸出手要抓我的胳膊。不知哪來的那麼一股子勁兒,手持短劍向他斜砍過去。一聲淒厲的叫喊:“娘——!她欺負我!”我瞄了一眼地上的那個小鬼,斜斜的兩片在地上蠕動著,凝聚著。
“哼!臭丫頭!”她冷亨一聲。一揚手一條白綾子將我捲起,向一旁的竹林甩了過去。我閉上眼睛等著預期的疼痛,咦!怎麼不疼啊?睜眼一看我的屁股離地有一寸來高,就那麼虛浮著。左手腕上一陣細微的暖流湧動,不過當時的我並沒有注意到。趕緊站起來,準備迎接下一次進攻。
“真看不出來,你這個丫頭還有點本事!”她冷冷得說。
“呵呵!”我乾笑著看著她。
長綾飛舞而來,看著那條雪白的長綾呼嘯而來,頭腦中閃現出各種招式。於是,手中的短劍劃出美麗的光弧。招式雖然有些僵硬、稚嫩,還是險險的化解了長綾的攻擊。我是左躲右閃,上竄下跳弄得自己氣喘吁吁。頭腦裡閃現的招式是行雲流水一氣呵成,每個動作都是那麼的優美。可是,最後都讓我給用變了味,人家是行雲流水,我是石頭落水——無招無式。完美的招式都讓我給做了分解,然後自由組合,結果就不成樣子了。
一團黑霧朝我襲來,趕緊往旁邊躲閃顯得很狼狽,嘴可沒閒著:“小傢伙,你居然偷襲我,兩個打一個不公平!”嘴上這麼叨嘮著,心裡琢磨著那黑霧是什麼東西!此時,長綾毫不客氣的兇猛的當胸襲來,速度太快來勢兇猛。眼看就要被長綾穿胸而過,一道白光閃過,白綾化作朵朵白花飄灑在空中,輕輕的灑落在地上。
“丫頭,站在一旁去。”沉穩的聲音響起,一個身影出現在身旁。
“嗯!”輕應一聲,閃身到一邊。心說:師傅老頭,你可算來了。在不來,你徒弟丫頭我可就交待了。
“你是誰?你們是一夥的?”她的眼睛裡閃爍著寒光。
“你是已亡之人,為何不去‘幽冥’投胎轉世?何故滯留人間?”師傅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