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毛茸茸的大爪子,“焰,你就不能對我溫柔點?幹嗎動不動就打我啊?”我睜開眼睛瞧著他。
大貓瞪著烏油的大眼睛瞧著某人,好像有些不認識似的。“別這麼瞧著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了!焰……”我抱著那大爪子,臉頰感覺毛茸茸的。我輕輕的蹭了蹭,偷偷的瞄了一眼大貓——臉色不太好看哦!
……
“焰,真地很想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很想和你們永遠不分開。可是……”我沒有往下說,手鬆開了大貓的大爪子坐起身。
輕輕的推開窗,清晨的風帶著陳露的味道和泥土的芳香。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好清新好涼爽。遠處一層薄霧縈繞在街道上,街巷依舊沉睡著,再過一會兒整條街道就會醒來了。
“焰,有故人來了!”我立在窗邊嘴角浮上淡淡的笑,隨手將窗子關好。
一縷晨光透過窗欞撒入屋中,寂靜無聲的房間裡,沉默無語的或站或坐著幾個人。我倚窗而立從微開的窗凝視著那抹景色,冰冷而凜冽的目光,自始至終沒有離開窗前侍立的人。
“為什麼不說話?”來人開口打破了沉靜。窗前的素衣人依舊保持著原有的姿勢,她的眉頭輕皺臉上帶出一絲哀傷和不忍。
溫和儒雅的白衣人輕輕捅了一下,剛才開口問話的青衣人,並朝他微微搖搖頭。青衣人用冰冷的目光瞟了一眼身邊的人,他把目光移向一旁臉色依舊陰沉。
“凌雲,你可知道依你現在的級別,私自來下屆的後果是什麼嗎?”白衣人的語氣是溫和中帶著嚴厲,他注視著一動不動的人。
我抬手將窗輕輕推開些,風輕輕的浮動著幾縷髮絲。“怎樣?”我輕開口吐出這兩個字,淡然的語氣如風輕輕拂過一般。
“怎樣?……”青衣人的語氣中帶出些火藥的味道,不等他繼續說就被白衣人攔住了。“輕則罰做苦役,重則削掉仙籍,打入人間重新修煉。”
我的目光中沒有一絲波瀾,“那又怎樣?”極其平靜的問道。
“怎樣?你……”青衣人呼的起身,他那猛烈起伏的胸膛表明怒火已在熊熊燃燒。
“楊戩!”白衣人忙拉住就要爆發的人,“以冷靜沉穩著稱的你,怎麼今天如此暴躁?”白衣人瞧著這位傲視三屆的天神不由得一皺眉。
“敖烈,你放手!”楊戩冰冷的說。
敖烈輕輕拍拍楊戩的肩頭,輕聲說道:“你先別急,聽聽她怎麼說。”楊戩被敖烈按在凳子上,努力平息心中的怒火。
我微微的嘆口氣,用及溫和的語氣說:“清晨是一天的開始,夜晚是一天的結束。在清晨和夜晚,都可以看到生命的軌跡。生命,生命無聲無息的執行著,每個生命都有它的軌跡。”
我依舊凝視著窗外,卻沒有人知道我的眼中看到了什麼。沉默良久我繼續說:“人、一花一草乃至這世間的萬物、還有那日月星辰,生命都有終止的那一天。但是,終止不是死亡,它是生的開始,生命的軌跡就像一個圓,不停的執行著……生和死就像雙胞胎,一個開始,一個結束形影不離。”
屋中靜的出奇,大貓和火鳳對視良久,它們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不過轉瞬即逝。靈狐曜和瞧著翹鑰,翹鑰皺著眉頭看著靈狐曜,二人臉上的神色有些異樣。敖烈若有所思的看著窗前的人,楊戩的神情很複雜,目光始終定在那人身上沒有移開。
“你……”靈狐曜他們同時開口,卻只說出一個字。我依舊注視著窗外,火鳳悄悄地來到窗前,順著那人的目光看去——啥也沒有!火鳳收回目光,又瞧著眼前的人,而後側轉身看著大貓搖搖頭。
大貓眨眨眼睛無聲的走過去,朝窗外看去——啥也沒有!大貓疑惑的瞧著依舊注視前方的人,大貓看向火鳳,而火鳳正瞪著眼睛瞧著大貓。大貓眨巴眨巴眼睛,火鳳也眨巴眨巴眼睛。而後,他二人將目光定在桌旁的二人身上。
桌旁的二人與他們的目光相對,敖烈與楊戩對視了一下,而後又看著大貓和火鳳。靈狐曜和翹鑰不知何時也來到窗前,朝外看去——除了屋脊,就是一抹碧藍的天空,偶爾一兩隻鳥飛過,清脆的鳴叫劃過長空。
就在他們研究某人倒底看到什麼的時候,某人突然開口說:“濟人之急,救人之危,遏惡揚善。”我的語氣依舊溫和,但是多了幾分淡定。
“濟人之急,救人之危,遏惡揚善!”楊戩不由得重複道。
“是的!”我輕聲回應。
楊戩起身慢步走過去,敖烈遲疑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你是不準備回去了?”楊戩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