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得多。這也是許多人寧願在城外投宿的原因。店小二走進去收拾,他站在院子裡,盤算著路途。突然背後有腳步聲,他也沒有回頭去望,那知肩上卻被人重重拍了一下。
他一驚,回顧卻見一個黑衣漢奇書網電子書子,站在他背後,粗聲道:
“朋友?你是那裡來的?”
伊風更驚,暗忖道:“難道這裡真有人認得我?不然,怎地這天爭教徒會跑來問我?”口中卻道:“從北邊來的。”
那黑衣漢子“嗯”了一聲,從頭到腳打量著他,似乎在微微點頭。
伊風又微驚,他倒不是怕這個粗漢,而是怕生出爭端,誤了行程。
那知那黑衣漢子卻笑道:
“朋友,你走運啦!”
伊風一怔。他又道: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兄弟,大塊吃肉,大碗喝酒。我看你買賣也不見得得意,踉著我們弟兄在一起,保管有你的好處。”
這黑衣漢子沒頭沒腦說出一番話,倒買的將伊風怔住了。眼珠一轉,正想答話,這黑衣漢子沒頭沒腦說出一番話,倒真的將伊風怔住了。眼珠一轉,正想答話,那漢子卻已不耐煩的催促著。
伊風沉吟半晌,道:
“老哥的盛情,小弟心領了,但是……”
他話還未說完,那黑衣壯漢已怒道:
“小子不要不識抬舉,老子看上了你,你怎麼樣?老子……”
他一口一個老子,伊風不知道這是蜀人的口語,涵養再好,也不禁大怒起來,喝道:
“住壁!膘給我滾開!”
那黑衣漢子還真想不到他會喝出來,他怔了一怔,但隨即大怒,左手一領伊風的眼神,右拳兜底而出,一拳“沖天炮”,打向伊風的下顎。
伊風是何等武功,怎會被這種莊稼把式打中,但他腦中念頭極快地一閃,竟未出手,伸著頭讓那大漢打了一拳。
那大漢又一怔,忽然捧著手走了,大約他也知道自己碰著了高手。。
伊風微微笑了笑,心中熱血倏然而湧。這種天性的人,是不會永遠甘於寂寞的,尤其是他自知功力已猛進,但卻未能一試的時候。他心中暗忖:“就算出了什麼事,我辦完之後一走,就憑我的腳程,他們還會趕得上我!”
他走到業已收拾好的房間裡。店小二陪著笑過來說道:
“你老真是大人大量,不跟那般人一樣見識,這才叫不吃眼前虧的大丈夫!你老看:連韓信以前都從人家的褲襠下,鑽過去過哩!”
伊風微微一笑,揮手叫他走了。關好門,略為結束一下。他想在這川滇邊境的小店裡,煞一煞天爭教日漸囂張的兇威。
過了半晌,果然又有人叩門。伊風冷笑忖道:“那話兒果然來了。”倏然拉開房門,眼前一亮,門外竟站著個絕美的少女。
那少女穿著翠綠長衫,微微露出散花褲腳,上面宮鬢高挽,有幾絲亂髮,披在耳畔一雙明如秋水的眼睛,望了伊風一眼之後,目光中原來含著的怒火,變成了另外一種似笑非笑的神色。
這少女年紀不大,但風致卻成熟得很。眼中的笑意,使人見了,不免想入非非。嘴角掛著七分風情,櫻口微張,說道:
“我聽我們那幾個不成材的奴才說,有個高人,用內勁震了他的手。我就說!這小店裡怎麼來了個高人呀!趕緊走過來看看。那知道……”
她以一聲蕩人心魄的笑,結束了她尚未說完的話,一口清脆的京片子,使她輕快的語調,更為動聽。
伊風奇怪!“這少女是誰,難道也是天爭教下的高手嗎?”但無論如何,本來他留在口邊的傷人之語,此刻卻說不出來了。
那翠裝少女卻又嬌笑道:
“我說您哪!高姓大名呀?就憑您那麼俊的內功,一定是武林中成名露面的大英雄!”
說著,她竟不等伊風招呼,走了進來。
伊風極為不悅地一皺眉。暗忖:“這少女好生輕佻!但人家話說得那麼客氣,自己在沒有摸清人家來歷之前,也不便作何表示。但她的話,卻又如此難以答覆。”
他微一沉吟,說道:
“小鄙只略通兩手粗把式,那裡是什麼高人,更談不上成名露臉了。方才一時失手,傷了貴——貴管家,還望姑娘恕罪!”
那少女的目光,在伊風臉上不停打轉,笑容如百合怒放,嬌聲道:。
“您不肯說,我也沒辦法。那蠢才受了傷,是他有眼不識泰山,自己活該倒黴!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