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訂好了時間.地點,作一拚鬥。誰要是贏了,不但能得到這“璇光儀”!
他一指房中那不計其數,無法估計的珠寶,又接著說道:
“而且還可以得到對方歷年來的積蓄。偌!巴是這些玩意。”
伊風恍然而悟,他們為什麼在這種荒山之中,忍受十年的痛苦和寂寞。
但是他又不禁問著自己:
“化了十年的光陰,而僅是為著這些身外之物,可算值得嗎?”
他不禁暗暗搖頭,為著這兩位武林前輩所浪費的十載時光而惋惜!
虯鬚大漢又道:
“我們所約比鬥之處,本是在這無量山下,到時雙方果然都如約而至。”
“可是我們在山下連續鬥了七天七夜,我和這瘦老頭子雖然所學的功夫完全不同,但功力深淺卻完全一樣。打了七天七夜,竟也沒有打出一點點結果來,仍然是不分勝負。”
伊風暗忖:
“你們一個偷,一個搶,所學的功夫,自然完全不相同了。”
虯鬚大漢又道:
“可是我們卻又不甘就此善罷甘休,因為那麼一來,我們永遠就只能拿著半個璇光儀,那就完全等於廢物一樣。”
伊風暗暗嘆息:
“人類真是奇怪:他們不願彼此合作,卻情願浪費十年一去不返的時光,來為著一塊頑鐵拚鬥,這也算人類的智慧嗎?”
那虯鬚大漢自然不會知道伊風心中的想法,微一停頓後,呆道:
“於是我們就在這山巔之處,尋得這所在,搭起石屋,就在這石屋裡各自研討,想創出一招使對方無法招架的絕招來。”
伊風心中暗罵:
“你們什麼地方不好選,為什麼偏偏選中這地方!”
口中卻介面問道:
“要是有人一想十年,那對方不是就要等上個十年嗎!”
虯鬚大漢大笑道:
“這當然有個期限,我們以四十天為期,四十天中,若還不能想出一招化解對方招式的著數,那麼便算輸了。”
他微一停頓,又道:
“可是十年來,彼此卻都未敗。有一次,過了三十九天,這瘦老頭子還沒有想出破解我一招自創的“拂雲手”的招數來,我原以為他輸定了,那知到了第四十天的晚上,還是讓他想出了這一招的破法。”
伊風暗歎一聲,忖道:
“只是他們這十年的光陰,還是有著代價的。十年來他們一定創出許多妙絕人寰的招數來。”
一念至此,不禁神往,忍不住問道:
“老前輩的那一招“拂雲手”,是怎麼樣的一個招數呢?”
那虯鬚大漢似乎談得興起,突然站了起來,雙手箕張,由內向外拂出,最妙的腳下在這一拂之間,已換了三個方向,而他的這一拂之勢,在腳下的這一動之間,也變了四個方向。
伊風只覺得他這一招,掌影繽紛,如天女所散之花雨;而他那魁偉巨大的身形,在使用這一招時,竟也好像散花的天女那樣美妙。不禁對這虯鬚大漢的武功,佩服得五體投地。
那虯鬚大漢身形一頓,又坐了下來,得意地大笑著道:
“我這一招“拂雲手”,名雖是一招,但使用起來,卻有十二個高手同時進攻一人時的那種威力,也虧得這瘦老頭子,能想得出破法來!”言下之意,大有天下除了那瘦老頭一人之外,就再無別人能破得他這一招了。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他笑聲一頓,又道:
“我們就這樣在這石室中,過了十年。到目前為止,誰也無法預測能嬴得對方。在苦思破法時還好,最難堪的,就是在對方沉思時,那種寂寞的感覺,可真教人難以忍受!”
語聲之中。也不禁流露出淒涼的味道。
伊風正自暗地感嘆,卻聽得這虯鬚大漢又大聲笑道:
“可是以後有你陪著,我們談談說說,寂寞就可以解除了。”
伊風一驚,連忙道:
“小鄙雖想在此常聆老前輩的教益,只是小鄙還另有………”
那虯鬚大漢雙目一張,目光銳利如刀地瞪著伊風,粗聲道:
“老夫看得起你,你還敢不識抬舉嗎?難道你進了這間房子,還想一個人先走出去。?”
伊風又是大駭。
卻聽這虯鬚大漢放緩了口氣道:
“小夥子!你也是學武之人,在這裡陪著老夫,管保有你的好處,不但可以得到許多精妙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