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遠,又過了足足一個小時的時間,巷子裡的一個下水井蓋方才開啟。滿身泥汙的白無常從下水道爬了出來,又嘔了幾口血,扶著牆踉蹌地離開了。
葉青那一拳的力量實在太大,白無常硬挨一拳,肋骨都被打斷了幾根,哪裡有力氣逃跑。剛才他用奪命錐只是個煙霧彈,吸引了葉青的注意,而他則趁機躲在了這下水道當中,躲過了葉青的追擊。
也算是這白無常狡猾,葉青根本沒料到他還敢躲在這裡。否則的話,讓葉青再找到他,那他絕對是難逃一死了!
白無常扶著牆走到街上,攔了一輛計程車,有氣無力地讓司機把他送到茶樓。
茶樓還在亮著燈,白無常步履蹣跚地走進了茶樓。老闆娘正在廳裡坐著,突見白無常這個樣子進來,不由嚇了一跳,匆忙過去扶住他,道:“你這是怎麼回事?”
白無常癱坐在沙發上,喘著粗氣道:“被……被葉青打的……”
“葉青?”老闆娘面色一變,道:“怎麼又是他?你……你去找他了?”
“是……是的……”白無常點了點頭,道:“我是聽小姑娘說的,所以就專門回來看看。沒想到,這個人……這個人還真是厲害,連我都不是他的對手,看來只能讓師父去對付他了!”
“你怎麼擅自行動,都不跟我說一聲呢?”老闆娘皺眉,埋怨道:“葉青這個單子我都準備退回去了,你幹嘛還要去找他的麻煩啊?這一下可好,連你也受傷了,茶樓的名聲也算是毀了!”
“為什麼要退回去?”白無常道:“我們茶樓,還沒有殺不了的人。這個姓葉的雖然厲害,但是,他絕對不是師父的對手。等師父回來了,殺他那還不是易如反掌!”
“現在不是能不能殺他的事,而是可以殺不可以殺的問題了!”老闆娘鬱悶地道:“你回來為什麼不先來找我啊?也問問我究竟是什麼情況,再去動手也不遲啊。真是的,這下算是麻煩了,這下算是麻煩了!”
“怎麼麻煩了?”白無常詫異地看著老闆娘,道:“為什麼不可以殺了啊?”
“你知道什麼?”老闆娘道:“他……他是鐵永文親自出面保的人啊!”
“鐵永文?”白無常愣了一下,而後面色一變,急道:“你……你說的是丁家的那個老保鏢?”
“不是他還能是誰?”老闆娘道:“上次李天路伏擊葉青的,鐵永文親自來到茶樓,逼我交出李天路的下落。我們茶樓在深川市這麼多年,跟鐵永文和丁家一直相安無事,沒有任何交集。這一次鐵永文不惜跟咱們茶樓交惡,親自來找我要線索,說明他就是要力保這個人。鐵永文親自保他,這個人就不能殺了,這單生意也不能做了!”
白無常滿臉驚愕,愣了好一會,突然咬牙道:“就算鐵永文又怎樣?師父難道怕了他不成?”
老闆娘道:“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關鍵是,鐵永文盛名已久,是南形意拳的掌門人。這樣的人物,咱們茶樓沒必要跟他交惡的。再說了,鐵永文的實力深不可測,你師父跟他交手的話,誰也不知道勝負如何。真要比出個結果,只怕也是兩敗俱傷的局面,何必呢?”
那白無常則是站在原地不動,葉青也打了他幾拳,但他根本沒有什麼感覺。
“哼,跟我拼拳腳,真是找死!”白無常冷笑連連,他已經探出了葉青的實力,所以就更不把葉青放在眼裡了。
“再來!”葉青一聲大喝,握緊拳頭再次衝了上去。
白無常傲慢地一笑,衝上去跟葉青再次對拼起來。兩人的情況跟剛才差不多,打了幾分鐘,兩人都捱了幾拳。但是,明顯葉青的拳頭力量不夠。葉青自己被打得嘴角溢血,而白無常卻一點事都沒有,反而越打越兇,追著葉青拳腳不斷。
葉青接連退了好幾步,最後一直退到牆角,實在無路可退了。白無常卻是一臉的得意,冷笑道:“都說葉青實力超絕,在我看來,也不過如此而已。今日,我就要用你的性命,再次打出我白無常的名號!”
葉青疲於抵抗,但他的處境越來越不好了。白無常打得興奮,突然後退一步,蓄力猛地打出一拳,直奔葉青的胸口而去。這一拳,他準備直接把葉青打倒。
葉青也抓住機會,用力一拳朝著白無常的胸口打了回去。白無常若是不後退的話,肯定也要挨葉青這一拳。當然,葉青也得挨白無常這一拳,除非兩人當中有一個人願意後退。
白無常嘴角抹過一絲冷笑,他根本沒把葉青的拳頭放在眼裡。就算捱了這一下,對他來說也不過疼一下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