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紫紋只疏通引導,讓白泓自己拿主意:“這兩者兼而有之,有些人做的就是挑中一支股票買在手後就動了,安心等分紅,有些人整天泡在股票市場裡買賣賺差價,都是為了賺錢。各有各的辦法。”
“我覺得賺差價的那種不好。”白泓說,“他們只是在把錢從一個人手裡轉到另一個人手裡,這個過程中並沒有創造價值,更像是在賭博。”
“哦?”林紫紋笑著問:“你覺得證券所大廳裡一個擠一個的那麼多人,都是在賭博?”
“差不多。”白泓點頭:“你不是說現在在證券市場還不完善麼,我覺得也是,股票應該靠投資獲益才對,他們整天泡在證券大廳裡賺買進賣出的差價,這麼做是捨本逐末。是錯的。”
還挺有想法的呢,林紫紋故意唱對臺戲:“現在股市這麼火,全國人民都恨不得進去賺一筆呢,你怎麼能說大夥都在捨本逐末,在賭博在犯錯?”
“我可沒這麼說,少拿大帽子壓人。”白泓去搶林紫紋手上的啞鈴:“別練了,先給我把這事說明白,我知道你懂,快老實告訴我!”
林紫紋把啞鈴交到白泓手裡,下床坐到電腦前,開啟電源說:“股市就是這麼個東西,大家在共同的規則下牟求利益,雖然手段不同。但目的都賺錢。”
“那為什麼這些書都不去認真研究那些上市公司企業的業績,卻把重點都放在投機取巧賺差價上面了?”白泓在牆角放下啞鈴,不解地問:“如果沒有投資收益,股票就完全沒有意義了,為什麼他們的側重點卻不在這個上面?”
“市場不健全嘛。以後會好些的。不過想指望這裡面沒有人做投機生意是不可能的,只要股市在,就有投機的人在。”林紫紋調出打地鼠遊戲,開始用錘子敲老鼠腦袋。
白泓想起上學時路過的證券交易廳門前人山人海的,光停在路邊的腳踏車都堵到了馬路上,那些炒股票的人似乎連工作都不做了,問林紫紋:“那麼多人做投機,要浪費許多人力物力吧?國家怎麼不管管?”
“會管的,現在股市才剛剛起步,國家也在摸石頭過河,彎路是必然要走的。”林紫紋滅了一局地鼠,接過白泓遞過來的杯子喝了口水說:“證交所還要賺交易金呢,投票換手率越高,佣金就越多,大盤每次放量就會有人笑,證交所每次都笑,笑得比誰都開心。”
“你給我買的那些書看來沒什麼用了。”白泓有些洩氣,“我不想每天坐在證券大廳裡跟他們投機,不想天天盯著螢幕看大盤,股票不是這樣的,應該是投資之後等著回報就行了才對。”
“理想和現實總是有些差距的嘛。”林紫紋把地鼠撇在一邊:“管別人怎麼樣呢,咱玩咱的就行了。不喜歡每天看盤,咱就挑幾個績優股買來扔那扔著,年底等分紅就行。”
“紫禁城能上市麼?”白泓突然問。
林紫紋愣了一下 ,想想後說:“要是真想上的話,也能上。不過過程挺麻煩的,恐怕得折騰個一兩年才行。”
白泓看著林紫紋,有些希冀地問:“沒考慮過嗎?上市可以一下子拿到許多資金的,擴張也行,投資別的也行,用別的人雞給自己下蛋,多好啊?”
“咱家現在不缺雞……”林紫紋撓撓頭:“再說了用別人家的雞,下出的蛋要分給人家一些的,我不捨得。”
“哦……”白泓也知道林紫紋目前不缺錢,不過上市有那麼多好處,有條件不做似乎還是有些可惜。有些失望地說:“我還想著,要是紫禁城上市了,我就讓媽媽把別的股票都賣掉,賣買紫禁城的,肯定比那些賺的。”
“對我這麼有信心?”林紫紋笑呵呵地問。
白泓點頭:“嗯,你看哪支股票有紫禁城的增長速度?從無到有才兩年時間,當年建牙膏廠時要是發行點內部股賣給我,我也早就成萬元戶了!”
林紫紋來了興致:“買內部股做萬元戶?你有多少錢?”
白泓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有一千多,以前攢的壓歲錢。”
林紫紋聳肩,當初他只攢了八十塊錢而已,然後都用在買空白磁帶和郵費上了,人家白泓居然攢了一千多塊,家庭條件果然好多了。
“那我現在要是發行些內部股,你買不買?”林紫紋退出打地鼠,走到床頭坐在白泓身邊。
“好啊,我覺得藥廠的前景最好!”白泓說,“就像金馬藥業那樣發行一塊錢一股的就好,我肯定第一個買。”
“這個發行量不好定啊……”林紫紋假裝皺眉:“你覺得多少好呢?”
白泓搖頭:“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