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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前段日子,秦徵已經打聽過徐依懷那位老同學名叫錢茂中的情況,那個男生曾是徐依懷在醫學院的同學,後來徐依懷轉校,而他則繼續學醫,畢業後便回到家鄉在衛生站裡服務。半個月前,銅川牧戶圈養的羊只確實集體死亡,損失非常慘重。面對這樣的情況,秦徵在某種程度上還是支援徐依懷這趟遠行的。

張恆是秦徵認識多年的朋友,在西南地方一帶的人脈特別廣,他已經跟張恆打過招呼,同時也把張恆的手機號碼給了徐依懷,以備不時之需。

徐依懷心頭暖暖的,他們那樣熟悉,她倒覺得說謝謝太彆扭,於是只說:“記住了。”

他們聊了一會兒,廣播便傳來了播音員甜美的聲音。聽見自己所乘航班的資訊,徐依懷對他說:“我要走了。”

秦徵跟她擁抱了一下,他溫聲說:“先照顧好自己,再照顧其他的,知道嗎?”

離別之際,徐依懷特別感性,她怕秦徵笑話自己,於是努力地掩藏起來,故作輕鬆地說:“你知道了,你真婆媽!”

秦徵用力捏了捏她的臉蛋,微微笑著:“走吧,早點回來。”

入閘以後,徐依懷的眼淚還是掉了下來。在她的心裡,秦徵是一個特殊而又重要的存在,他走進了自己的生命,但卻無法走到終點。徐依懷雖覺得可惜,但又不至於遺憾,百感交集之下,情緒便有點失控。她對秦徵說過,這趟旅程回來,他們都要忘記那晚在秦宅後院所說和所聽過的話。對於她來說,這趟旅程是一個新的□□,對於秦徵來說,又何嘗不是呢?

這趟航程非常順利,下機以後,徐依懷按著錢茂中的指示,搭乘一輛專車抵達銅川附近的城鎮上。下車以後,她就看見一個穿著黑色t恤的男人舉著一個紙牌在東張西望,那模樣有點滑稽,她一下子沒忍住就笑了出來。

在人群中找到徐依懷的身影,錢茂中立即大喊:“徐同學,這裡!”

那把中氣十足的聲音讓車站的乘客都不約而同地看來過去,徐依懷就這樣在大家的注視下向他走了過去。她學著他那語氣,很嚴肅地說:“錢同學,好久不見。”

錢茂中撓了撓後腦勺,笑得有點靦腆。

前往銅川的路上,錢茂中一邊開車,一邊對她說:“我們村子比較偏僻,這路也比較抖,你不要介意。”

“沒事的,我不暈車。”徐依懷回答,想了想她又說,“其實你可以不用來接我的,我可以自己坐公共汽車。”

“當然要接。不能去機場接你,我已經很不好意思了。”錢茂中只跟徐依懷做了一學年的同學,他的性子比較內向,他跟徐依懷的接觸不多,她退了學以後,他們就更加沒有聯絡了。後來聽聞徐依懷專供獸醫臨床學,現在還在寵物診療中心工作,他便嘗試著請她來幫助,沒想到她不提報酬地答應了。對此,錢茂中真的非常感激。

錢茂中開的車子是一臺很老很舊的越野車,行駛時的動靜非常大。車窗被降下來,夾著泥土和草木氣息的微風迎面而來,儘管車子顛簸不定,但徐依懷仍然心情愉悅地欣賞著一片片不知名的野花。

經過一個來小時的車程,他們終於抵達三石村。錢茂中跟她講述著這裡的風土人情,他說他們村裡的人都非常淳樸好客,聽說她要來給這裡的羊群治病,早已經準備了豐盛的晚餐歡迎她了。

徐依懷連聲說不需要,在這裡生活的人都不太富裕,她不希望他們為了自己而破費。

村裡並沒有像樣子的旅館,錢茂中只能將她安置在一戶姓何的人家。他們剛進門,一位身形微胖的婦人便迎了出來,她對錢茂中說:“小中,你怎麼這才回來,我等了你們老半天了。你是徐醫生吧,快進來。”

錢茂中替她將行李箱拿到樓上,他說:“你叫她何媽就好,我們村裡的人都這樣叫她的。”

徐依懷高高興興地喚她:“何媽!”

何媽眉開眼笑,她帶著徐依懷走進房間:“徐醫生,我們這裡地方小,你將就著住一住。你喜歡吃什麼菜都可以告訴我,我男人每天都會到城裡拉貨,我讓他買回來就成。你千萬不要客氣,把這裡當作自己家就好。”

這房間雖然不大,但寬敞明亮,連牆壁都粉刷地白白的。徐依懷走到窗臺前,放眼看去是一望無際的金黃稻田,滿滿是秋收幸福的味道。她喜歡得不行,誠懇地感謝何媽的款待。

村裡的衛生站只有錢茂中一個醫生,安頓好徐依懷以後,他又馬不停蹄地趕回去給村民看病。

徐依懷也惦記著患病的羊群。翌日清早,她就在何媽的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