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中自來都說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五人為天下之最。講到功力深厚,的確是以中神通王重陽居首,另外四人嘛,也算各有獨到之處。但有長必有短,只要明白了各人的短處,攻隙擊弱,要制服他們卻也不難……” 當下裘千丈便大言不慚的將天下五絕點評了一番,順帶著還將當年五絕華山論劍爭奪九陰真經的舊事給抖落了出來,更是將他自己描述成了明明有力壓五絕之武功,卻不願貪圖虛名而沒參加第一次華山論劍的世外高人。 黃蓉聽裘千丈大言不慚的貶低包括她爹爹在內的五絕而抬高自己,不禁心中氣惱,打定了主意要找機會揭穿他的鬼把戲,讓他顏面掃地,以解心頭之恨。於是笑吟吟的說道:“裘老前輩不是在說大話吧,你要是真有這等本事,何不去找上天下五絕,將他們一一打倒,名揚天下?在我們這些晚輩面前空口白牙,誰知道是真是假?” 裘千丈見黃蓉質疑他的話,顯得頗為不悅,道:“小娃娃你懂什麼,中神通王重陽已經過世,那年華山論劍,我適逢家有要事,不能赴會,這才讓那天下武功第一的名頭給那老道士得了去。那東邪、西毒、南帝、北丐四人都是半斤八兩,這些年來人人苦練,要爭這天下第一的名頭,不過都是妄想,這二次華山論劍老夫我說什麼也得去走一遭,讓他們四個知道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還有二次華山論劍麼?”黃蓉略顯驚訝的問道,這倒不是她裝假,她出生時第一次華山論劍早已過去,黃藥師也很少對她說武林中的事,所以她對華山論劍之事也只是隱約知道,並不知道其中詳情,更不知還有二次論劍之事。 裘千丈捋了捋鬍子道:“那是當然,二十五年一屆,老的要死,年輕的英雄要出來,屈指再過一年,就又是華山論劍之期,可是這些年中,武林中又有什麼後起之秀?眼見相爭的還是我們幾個老傢伙。唉,後繼無人,看來武學衰微,卻是一代不如一代了。”說著不住的搖頭,好像甚為感慨的樣子。 凌牧雲聞言也是心中微動,他雖然知道二次華山論劍之事,但對確切的日期卻是記不清了,這時聽裘千丈一說才知道原來就在明年。華山之巔,比武論劍,一想到這個場景凌牧雲頓時忍不住心潮澎湃,習武之人又有哪個不想登臨絕頂,傲視天下?心中暗自打定主意,明年二次華山論劍他也一定要去,這等武林盛事若是錯過了豈不要抱憾終生? 這時就聽黃蓉問道:“那這麼說老前輩你這次出山就是為了參加二次華山論劍嘍?” 裘千丈擺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道:“呵呵,這天下武功第一的名頭雖好,左右也不過是個虛名,老夫不過是順手為之罷了,老夫我此番之所以出山,乃是因為眼下有件大事,事關天下蒼生氣運,我若是貪圖安逸,不出來登高一呼,免不得要萬民遭劫,生靈塗炭,實在是無窮之禍。” 眾人聽他說得懸乎,連忙追問是具體是什麼事,裘千丈裝模作樣的搖頭嘆息道:“各位可知道麼?不出半年,大宋就是大禍臨頭了,老夫已經得到了確實的訊息,六個月之內,金兵便要大舉南征,這次兵勢極盛,大宋江山必定不保。唉,這是氣數使然,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了!” 陸冠英道:“那裘老前輩是什麼意思?要去稟告大宋朝廷好讓他們早作防備計議迎敵麼?” 裘千丈白了他一眼,說道:“年輕人懂得什麼?宋朝若是有了防備,只有兵禍更慘。” 陸乘風等人都不明其意,怔怔的瞧著他,只聽他繼續說道:“我苦思良久,要天下百姓能夠安居樂業,錦繡江山不致化為一片焦土,就只有一條路可走。老夫不遠千里來到江南,為的就是這件事。聽說寶莊拿住了大金國的小王爺與大宋朝廷派來迎接的兵馬指揮使段大人,請他們一起到席上來談談如何?” 聽到這裡,凌牧雲知道裘千丈的狐狸尾巴就快要露出來了,於是耐著性子與黃蓉一起仔細看他接下來如何表演。 陸乘風父子都很是吃驚,他們才將那楊康和段指揮使拿住不到兩日,這裘千丈是如何得知的?不過心中雖驚,礙於裘千丈的身份名望卻沒敢多問,只得依言命莊丁去將那兩人押了上來。 陸乘風命人為兩日除去足鐐手銬和捆綁的繩索,讓兩人坐在下首,卻沒叫人給他們準備杯筷,顯然也沒有把他們當客人。 凌牧雲和黃蓉向兩人看去,只見楊康神態稍顯憔悴,顯然在這被關押的一天多里過得不是很舒服。另外那個姓段的兵馬指揮使大概在五十來歲的年紀,肥頭大耳滿臉鬍鬚,滿臉的奸猾之相,一看就不像是個好東西,不過此時他神色甚是惶恐,估計是怕陸乘風等人要處置他,看向眾人的眼神都是畏畏縮縮的。 楊康進廳之後看見凌牧雲和黃蓉二人也是一驚,不知二人怎會出現在此地。那日他在陸乘風書房中與陸乘風父子二人打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