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點頭答應。 當下凌牧雲和黃蓉兩人將青驄馬和大白駝都趕上了渡船,然後招呼一聲,一齊躍入大江之中,向著對岸奮力游去。說到水性,凌牧雲雖然也是自幼長於南方,沒少鳧水,水性還算不錯,但與生長於海島,自幼就在海潮大浪中打滾的黃蓉相比卻還差了不少。好在凌雲內力雄強划水力大,倒也勉強與黃蓉遊了個並駕齊驅。 凌牧雲與黃蓉並肩齊進縱情暢遊,遊得竟然比渡船還要快,將渡船遠遠的甩在了後面。游到江心時,但見天上繁星閃爍,除了江中浪濤之外,更無別般聲息,似乎天地之間就只他們二人。再遊了一陣,突然間烏雲壓天,江上漆黑一團,接著閃電雷轟,接續而至,每個焦雷似乎都打在頭頂一般。凌牧雲叫道:“蓉兒,你怕麼?” 黃蓉笑道:“和你在一起,不怕。” 夏日暴雨,來得快去得更快,等兩人游到了對岸,竟然已是雨過天青,朗月懸空。等了一陣,渡船來到,凌牧雲將青馬和白駝牽下船,掏錢付了船資,而後與黃蓉離開江岸,找了些樹枝來生起了一團篝火。黃蓉取出包裹中兩人的衣服,各自換了,將溼衣放在火上烤乾。 烤乾了衣服,睏意襲來,兩人當即倚在樹下背靠背的睡了。其實夏夜雖然不冷,卻還是有些溼涼的,只是凌牧雲和黃蓉兩人都已內功有成,區區溼氣侵不得身,卻是渾不在意。 也不知睡了多久,天邊漸白,江邊農家小院中一隻公雞振吭長鳴。黃蓉打了個呵欠醒來,說道:“啊,肚子好餓哦。” 凌牧雲這時也睜開了雙眼,聞言向著那發出雞叫的農家小院一指看,道:“你看那邊有人家,咱們去他家買點東西吃吧。” 黃蓉笑道:“不用,諒他尋常農家也做不出什麼好吃的來,雲哥哥你在這裡稍等我片刻,我自有辦法。” 說完起身施展輕功向那農家小院奔去,不一刻腋下已夾了一隻肥大公雞回來,拍了拍公雞的頭笑道:“咱們走遠些,別讓它的主人瞧見。” 凌牧雲微微一愣,道:“怎麼,你這雞不是買的麼?” “我倒是給他們家留錢了,只是沒有和主人家商量而已。雲哥哥你不知道,像這種農戶人家一般都把這打鳴的公雞看得比較重,有時候就是給錢他們也不會賣的,我以前就碰到過這樣的事,倒不如留錢直接拿,省得麻煩。” “那好,咱們還是走遠點吧。”凌牧雲一聽這話連忙點頭,原來這雞是強買來的,那還是躲遠點好,免得被主人家發現,把他們當成偷雞的小蟊賊,那得有多尷尬! 兩人牽著青馬和白駝向東行了幾里,眼看著那戶農家小院已經看不見了,這才住腳停下。黃蓉用峨嵋鋼刺剖了公雞肚子,將內臟洗剝乾淨,卻不拔毛,用水和了一團泥裹住雞外,生火烤了起來。烤得一會,泥中透出甜香,待得溼泥乾透,剝去幹泥,雞毛隨泥而落,雞肉白嫩,濃香撲鼻。 黃蓉正要將雞撕開,身後忽然有人說道:“撕作三份,雞屁股留給我。” 凌牧雲和黃蓉兩人都是吃了一驚,怎麼背後有人過來,他們竟然毫無知覺?黃蓉現在武功未深也就罷了,可凌牧雲現如今卻已將內功修練到後天大成之境,靈覺非凡,便是一隻老鼠欺近數丈之內也別想瞞過他的耳目,可如今都被人摸到自家身背後了,他竟然還無所察覺,這讓他如何不驚詫莫名? 兩人急忙回頭看去,只見說話的是個五十來歲的乞丐。這人一張長方臉,頦下微須,粗手大腳,身上衣服東一塊西一塊的打滿了補釘,卻洗得乾乾淨淨,手裡拿著一根綠竹杖,瑩碧如玉,背上揹著一個硃紅漆的大葫蘆,臉上一副饞涎欲滴的模樣,神情猴急,似乎若不將雞屁股給他,就要伸手搶奪了。 一見眼前這人的形象,再想到他能夠悄無聲息摸到自己背後的恐怖身手,凌牧雲已經猜到眼前這人是誰了,除了天下五絕中最貪口腹之慾的北丐洪七公還能有誰? 還沒等凌牧雲和黃蓉兩人回答,洪七公已經大馬金刀的坐在了對面,取過背上葫蘆,拔開塞子,酒香四溢。“咕嘟咕嘟”的喝了幾口,把葫蘆遞給凌牧雲,道:“娃娃,你喝。” 要說洪七公的舉止其實是有些無禮的,不過已經猜出洪七公身份,知道這位丐幫幫主行事素來不拘小節,所以凌牧雲也不去怪罪,當然,他就算想怪罪也沒那個本事。想到自己的任務終於有了著落,凌牧雲心中不禁一喜,也不跟洪七公客氣,伸手就從他手中接過酒葫蘆,“咕嘟咕嘟”灌了兩口,但覺葫中之酒醇香濃厚,不是凡品,於是哈哈一笑,將酒葫蘆遞迴,道:“好酒,前輩請我們喝酒,我們請前輩吃雞,公平合理。” “哈哈哈,娃娃你這話我愛聽,別看我是個老叫花子,其實從心裡來說是不愛吃白食的。”洪七公哈哈一笑接過凌牧雲遞來的酒葫蘆,隨即又向黃蓉問道:“女娃娃,你喝不喝?” 黃蓉搖了搖頭,突然見他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