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的時候，從鼻子裡噴出了一些血沫，直接在空中燃燒起來，落在地上的時候，將魔化的石頭地面燒灼出一個個大洞來。

凱撒王皺眉，道：“你們都出去。”

凱撒戰隊的人，沒有一個走的，其餘的人倒是走的乾淨。凱撒王回頭，看了一眼追隨自己多年的手下，張開口，向地面上吐了一口淤血。這口血，在他的力量控制下沒有燃燒。只是這汙血，依然在地面上腐蝕出了一些痕跡，顯然劇毒無比。

凱撒王修煉的是鬥氣，純淨聖潔，身體之內，是不可能藏著什麼毒素幫助練功的。

“隊長！”凱撒戰隊的人，眼睛都紅了，他們知道隊長受了傷，卻沒想到這麼嚴重。從血之復仇世界撤離的時候，凱撒王為了掩護他們，硬生生的承受了一道規則力量的攻擊。

凱撒王笑了，道：“我知道是這個結果，如果給我幾個月的時間，我也能將這規則力量驅除掉，恢復實力。可是沒想到，那朝歌城和殷墟，在這個時候就進攻了。哎……”

“隊長，是我們害了你。”

“我怎麼會知道，這兩個城市會進攻呢，本來以為，在空間規則的影響之下，大家都是一樣的。我救你們。也是應該的，這些年，你們為我擋下的刀劍也是無數了吧。”凱撒王淡然道：“這次，唯死而已。朝歌城的城主，手段酷烈，我們都活不下去的。但是他也只是針對核心成員而已，對待普通一些的契約者，他沒有殺戮的興趣。別聽他說的兇殘，咳……”

凱撒王再度咳嗽起來，這一次，從他的口鼻之中，直接噴出了火焰。

這股火焰，乾脆將對面的牆壁打了個對穿。

凱撒王皺眉，順手拔出了隨身的短劍，在手腕上用力一切，放出了一股粘稠的鮮血。這鮮血從凱撒王的身體之中噴出，在空中凝結成了一個圓球，向內塌縮。變成金紅色，滴溜溜亂轉。

手腕上的傷痕隨即癒合，凱撒王將這顆暗金色的血球，張口含住，立刻壓制住了劇烈的咳嗽。

他的手下，那些凱撒戰隊的契約者，一個個雙目噴火，咬牙切齒。

“沒什麼好抱怨的，當年。我滅了太陽王，就是為了防備今天，可是今天還不是一樣到來了。我們和命運爭，卻沒爭過。這個世界上，總會有失敗的人。我們也是人，不是神。如果我死了，你們能逃掉的，就逃走，去找聖女貞德。只有這個女人，才有希望對抗朝歌和殷墟。”

凱撒王揮手，制止了手下的話，繼續道：“可惜我的王者之劍，你們都無法傳承。以後要是那朝歌城不趕盡殺絕的話，你們暗中選擇一個年輕的契約者，最好是新進入這個世界的，培養他，成為下一任的凱撒。”

看手下悲痛的眼神，凱撒王嚴厲地道：“這是命令。”

“我王……”

契約者們單膝跪倒在地，以手撫胸。

凱撒王的目光，卻已經移向遠方，看著戰場後面，朝歌和殷墟的兩個核心隊伍。“你們說，我要不要殺掉其中的一個，讓他們永遠記得我？”

契約者們沉默，殺死對方？那需要凱撒提前付出生命的代價。

“你們不懂，他們是衝著神蹟之城的核心來的。如果我將核心摧毀，那他們就會殺死所有人洩憤。我就算是殺掉他們其中的某個人，這些人也不會如此憤怒。本來，我是該這麼做的，只是，無限空間啊，無限空間的掌控者，要殺死我們所有神級契約者，我不能讓它如願！”

凱撒王說到這裡，聲色俱厲，他張口怒吼道：“我，凱撒，在這裡向殷墟和朝歌的兩位城主挑戰。你們敢不敢答應！”

這聲音，在戰場上滾滾如雷，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

朝歌城這邊還好，大多數都是魔鬼，殷墟那邊，眾多契約者和原住民的軍隊鼓譟起來。

“城主，去幹掉那個混蛋。”

“殺了他！”

“這個王八蛋，欺壓華人多年了。死他一個怎麼夠，還有那些走狗！”

一時之間，群情洶湧，姜焱都沒想到，華人之中，怨氣藏的是如此之深，如此之大。自己手下的人，雖然沒有嚷嚷，可是臉上的表情也能看出來，大家都想要對那凱撒王殺之而後快。

也許，自己有朝一日倒臺前，也會遇到如此場面吧。就不知道，恨自己的人，是不是凱撒王的手下。

仇恨這種東西，一旦開始，就會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除非，自己能斬草除根。

不過沒有意義了，只要自己建立起永恆之城，所有的敵人，都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