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不斷的關係,甩不掉的煩惱。
就在住院手續辦完之後,幾個戴著墨鏡的黑衣男人出現在了醫院裡,權恩雨前腳剛剛離開住院部的視窗,一個男人就走了過去,詢問著視窗的護士。
“請問,剛才的那個男人帶來的女人在哪裡?”
“我不知道,他是來這裡辦理住院的。”護士回答著。
“給什麼人辦理住院,是不是一個女人?”
“這是病人的私密,我不能告訴你!”護士有些不耐煩了。
見護士沒有直接回答,一個男人衝著其他的幾個男人使了個眼色,幾個男人繞過了視窗,直接推開住院部的門衝了進去。
“你們,你們幹什麼?”護士見幾個男人衝了進來,嚇得面色蒼白,直接站了起來,卻不敢大聲叫喊。
“我們只想知道,他給什麼人?辦理什麼手續,告訴我們,就相安無事,不然……”
視窗外的男人握緊了拳頭,在小護士的面前揮了一下。
“我說……”
小護士幾乎嚇破了膽,她低下頭,看著電腦的螢幕說:“病人叫洛梓音,做人工引產。”
“這還不錯,好了,你們出來。”
黑衣男人示意裡面的人都出來,然後向醫院外走去,幾個男人守在了醫院的門口。
小護士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裡,目光偷偷地看著大門口,那幾個人還在,好像黑社會一樣,她愣是沒敢打電話報警,生怕惹了什麼厲害的人物。
……藍灣………
秦連殤坐在客廳裡,嘴裡叼著香菸,微眯著目光,他的周圍縈繞了絲絲縷縷的煙霧,茶几的菸灰缸裡都是半截的菸蒂。
洛梓音已經走了幾個小時了,他就一直坐在了這裡吸菸,一隻接著一隻,思緒混亂紛飛著。
天漸漸黑下來了,他環視著偌大的客廳,除了亞圖站在客廳的大門外不敢進來,這裡顯得異常的空曠冷清。
目光落在了角落的輪椅上,秦連殤脫離這個輪椅才僅僅有一天一夜而已,可這一天一夜的巨大變化卻讓他真的無法接受。
“先生……”
亞圖輕手輕腳地走到了秦連殤的身邊,低聲地喊著他。
“說……”秦連殤吸了一口煙,將菸蒂按在了菸灰缸裡,目光微微抬起,眼睛裡佈滿了血絲。
“跟蹤的人找到了權恩雨的車,它停在了一個醫院的門口。”
“醫院的門口?”
秦連殤綱要抽出的香菸直接扔在了桌子上,神色一凜,看向了亞圖,他無法忘記書房裡的肆虐,洛梓音的雙腿之間,淡淡的血絲……她走的時候步履蹣跚,搖搖欲墜,會不會……秦連殤的面色頓時慘淡,目光陰曆地瞪視著亞圖,急切地說:“她怎麼樣?孩子呢?”
“先生,他們沒有見到夫人,只看到了權恩雨,權恩雨幫夫人辦理了出院手續……不過……”亞圖低下了頭,知道下面一句話如果說出來,秦連殤一定火冒三丈。
“什麼不過?有什麼話不能說?”秦連殤怒視著亞圖,最近這個傢伙總是吞吞吐吐,變得好像女人一樣扭扭捏捏。
亞圖皺了一下眉頭,低聲說:“夫人住院,是為了做人工引產……”
“你說什麼?”
秦連殤怒了,一把揪住了亞圖的衣領子,不敢相信亞圖說出來的話,洛梓音竟然一離開藍灣,就迫不急待地做人工引產了,將他的種子從身體裡徹底剔除?
“他們詢問了住院部的護士,護士就是這麼說的,千真萬確,夫人到那家醫院接受的是人工引產!”
亞圖重複著,他也覺得惱火,夫人就那麼痛恨先生嗎?先生放下姿態讓她留下孩子,還要娶了她,她竟然這樣無情,想拿掉先生的孩子。
“她真的這麼做了?”
秦連殤鬆開了亞圖的衣領子,一屁股跌坐在了沙發裡,完全被這個事實打擊了,她不想要他的孩子,從知道懷孕那天開始,她就一直沒有放棄這個念頭。
事實上,對於一個只有十八歲,美麗如花的女孩子來說,懷孕生下一個沒有爸爸的孩子,會讓她的身價大打折扣,洛梓音如果想攀附豪門,找到更有錢的男人,就必須讓自己毫無牽掛。
秦連殤突然大笑了起來,他是怎麼了?五個月以來,他完全看不清自己了,竟然期待一個貪婪無度的女人為他付出,甚至為他生下孩子,還要給這種女人一個婚禮?
“先生,還跟著嗎?我叫他們守在醫院附近了。”亞圖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