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黃昏的時候,黃埔桑語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家,一進門就將滿手的衣服袋子扔在了地上。
客廳裡,爸爸/媽媽,哥哥,還有小妹妹洛梓音,秦連殤都在,大家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了她,似乎很關心她的樣子。
“為什麼不接電話?你去哪裡了?秦連嶽呢?他對你怎麼了?”
黃埔夫人擔心自己的女兒,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打什麼電話,我靜音了,秦連嶽?回中國了,他和我沒有一點關係。”黃埔桑語想想那個男人就覺得莫名其妙。
“你去哪裡了?為什麼才回來?媽媽都急死了。”黃埔夫人拉住了大女兒的手,嗔怪地說。
“你不要擔心我好不好?我只是去購物了,好了,我累了,上樓睡覺了。”黃埔桑語揉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對於大家這種關心,她覺得真是多餘,是她甩了安雅文,可不是安雅文甩了她。
“他們說你和秦連嶽走了,媽媽怎麼能不擔心?”黃埔夫人抱怨地說,生了女兒就擔心嫁的不好,現在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
“那你更不用擔心了,那個秦連嶽根本對我沒有意思,他帶我離開婚禮現場,只是覺得好玩而已,他想耍我,剛好我也想不結婚,兩全其美。”
說到這裡,黃埔桑語還覺得生氣,被帶出來,竟然有些下文,她什麼面子都沒有了。
“都是媽媽和爸爸的錯,想不到會出這樣的事兒,安雅文真的配不上你,幸虧你提起走了,其實媽媽除了擔心,還是想感謝一下秦連嶽先生,也許他提前知道了,才會帶你離開。”
黃埔夫人解釋著,如果秦連嶽對女兒沒有任何不軌企圖,那就是一片好心了,不然女兒走完了結婚程式,成了安夫人,假如看到那種羞辱的場面,萬一想不到,她這個做媽媽的,真是痛不欲生了。
“不知道你說什麼……”
黃埔桑語和秦連嶽匆匆離開禮堂,不知道她走之後發生了什麼事兒。
秦連殤坐在一邊的沙發裡,目光深邃地看向了窗外,他的弟弟真的變了,看來他對黃埔大小姐確實真心相對,只可惜,過去的種種,可能讓他的弟弟沒有信心追求自己的幸福。
“連嶽走了?”洛梓音也很吃驚。
“我現在相信我的弟弟了,他成了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而不是一個遊手好閒的浪蕩子,是你改變了他。”
秦連殤握住了洛梓音,能有這樣善良聰明的女人留在身邊,他別無所求。
“不,不是我改變了他,而是你對他的兄弟之情感動了他,你這個哥哥當之無愧。”洛梓音動容地看著自己的丈夫,他才是真正改變秦連嶽的人。
客廳裡,大家因為黃埔桑語回來,心都放了下來,婚禮成功了一個,取消了一個,不知道該傷心,還是歡喜,歐陽雨澤已經帶
著黃埔桑馨回了中國,他們的蜜月將環繞半個地球,幸福的旅程明天開始。
唯獨黃埔桑語是落寞的,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倒了一杯紅酒,站在穿衣鏡前,看著自己憔悴的面頰,冷聲地說。
“黃埔桑語,其實你是個沒有魅力的女人,沒有人想要你,沒有人!他們都是耍你玩的。”
喝了下那杯紅酒,她進入臥室,拿著酒杯直接躺在了床上,看著手裡晶亮的水晶杯,眼睛再次模糊了,她自言自語著。
“秦連嶽,你來韓國逗我的嗎?是不是……你這個混蛋,我就算不高興,也不要你管,我願意嫁給誰,就嫁給誰,哼!”
冷哼了一聲,她覺得有些累了,將酒杯直接扔在了地毯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黃埔桑語睡了不知道有多久,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因為她心情不好,黃埔夫人沒有讓人叫她,索性讓她一直睡到自然醒。
懶洋洋地爬了起來,黃埔桑語打了個哈欠,換下了昨天的衣服,洗漱之後覺得飢腸轆轆才出了臥室。
客廳裡,秦連殤和洛梓音已經準備去釜山了,奶奶為了看小重孫子,不知道打了多少電話,秦連殤和洛梓音必須出發了。
當黃埔夫人桑曉婉詢問女兒去不去時,黃埔桑語連忙搖手,她現在完全沒有心情,可不想去了釜山影響老奶奶的情緒。
“你們去吧,我不想去,餓了,吃飯去。”
黃埔桑語轉身向廚房走去,經過茶几的時候,無意之中,一眼看到了一張報紙上的一條顯眼的新聞,好像是關於她的,還有安雅文的名字,晃過一眼似乎和他們的婚禮相關,難道是秦連嶽帶走她的醜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