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刀先嵌入牆中,另一把刀則精準無比地嵌入了第一把刀的刀柄上。
孟星魂轉過頭,臉色凝重地望著笑得悠然自得的葉開,鉗口不語。
這是何等可怕的控制力!
“這是我來時候身上帶的飛刀。”葉開朝孟星魂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愜意笑道,“我以前應該是用飛刀的吧。”
“不,你不止用飛刀。”孟星魂目光流轉,想起那神來一劍,瞳中莫名地湧現出狂熱的光芒,傲然道,“你還擅長用劍。”
葉開一挑劍眉,漾出一個有些疑惑的微笑,正要說話,卻看見孟星魂轉身進了木屋,拿出了兩根削尖的短竹。
孟星魂拋給了葉開一根短竹,還未等他反應,一雙欺霜賽雪的黑瞳已盪出決絕劍意,劍氣凜然四射,瞬息間,人已經到了葉開身邊。
見那蒼蒼翠竹攜著逼人劍氣靠近自己,葉開面上閃過一絲驚惶,連忙出劍格擋。但他的劍法雜亂無章,只幾招間,孟星魂鋒銳的短竹就已經抵到了他的喉間。
“你在幹什麼?”孟星魂難掩失望之色,厲聲斥道,“你還記得飛刀,卻忘了手中的劍嗎?”
葉開面露憤懣之色,忿然道:“再來一回。”
孟星魂便退到一邊,眼神一凜,短竹就如流星般劃過半空,帶著灼人的劍意和殺氣。
但葉開見此勢不可擋的一招,卻是拋開手中短竹,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孟星魂心中一顫,眼見他就要鮮血四濺,便努力側開短竹。沒想到葉開忽然閃電般地伸出手指,夾住那短竹。孟星魂只覺得手中的短竹彷彿被鐵鉗夾住一般,再也不能前進半分。葉開再一扭,一轉,短竹便“啪”地一聲斷裂開來。
“你怎麼……”孟星魂不可置信地望著淺笑著的葉開,口中快要湧出的一句話被他迅速吞滅下來。
你怎麼可能不會用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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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春水比原劇中提早一段時間離開安順客棧,息紅淚為此黯然神傷,高雞血則滑稽地擺了擺小鬍子,嗤笑著赫連春水的臨陣脫逃。
李沐安靜地坐在一個角落,不參加他們的討論,只是聽著殺手們伏擊鐵手失敗的訊息絡繹不絕地傳來。他唇邊輕諷,暗想著這等鬼魅伎倆在鐵手面前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奇效。
不過,算算時間,鐵手也該到了吧?
他抬起頭看向門口,卻見那簾布微微顫動,有一隻寬大的手掌伸了進來。
眾人面色微變,眼看著一臉正氣的鐵手悠然地掀開簾布,彷彿走進自己家裡一樣走進了高手四伏的房間。
鐵手環視四周,淡然道:“沒想到這小小的客棧,竟然隱藏了這麼多高手。”說完,他還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不引人注意的李沐。
李沐抬起頭,貌似不經意地望見鐵手揹著的逆水寒劍,嘴角噙著一絲真誠溫柔的笑,卻隱隱的含有譏誚之意。
眾人皆是目不轉睛地望著鐵手,默然不語。鐵手恍如對這些猶若實質的目光毫無所覺,只是走到尤知味的滋味粥前,搓著手淺笑道:“好久沒有品嚐尤大師的滋味粥了。”
尤知味得意洋洋地一笑,將一碗滋味粥遞給了鐵手,笑眯眯地看著他服下。
李沐在一旁看著,嘴角的笑容漸漸升起泠然之意。
鐵手,你看到我們都在吃這粥,就這麼肯定這粥裡沒有加上什麼特別的東西?還是你自負內力深厚,認為自己即使中毒也可以將毒逼出?
鐵手喝下一碗滋味粥後,笑容漸退,一派正氣凜然地說出尤知味和高雞血的罪狀,說完後,又瞥向李沐,淺笑道:“在座各位都是成名已久的江湖人士。唯獨這位陳兄,劍法出眾,可我卻是從未聽說過。不知陳兄師承何處?”
李沐面上掠過一絲幽寒冷笑,緩緩道:“家師梁羽生,想必鐵二爺應該從未聽過吧。”
話音一落,鐵手和戚少商等人都面露沉思的表情。鐵手略一思索,便從容笑道:“不錯,鐵某孤陋寡聞,竟是從來沒聽過這等高人的大名。”
李沐忽而抽出一泓秋水般的長劍,用紗布反反覆覆地擦拭著劍身。他看起來只是在極其專注地做一件事,但森然劍意卻在室內無聲蔓來,肆意成汪洋。
鐵手感覺到這蓄勢待發的劍氣,便微笑著站起身來,面對著滿是警惕之色的眾人,泰然自若道:“除了陳兄外,只怕各位都不是我的對手。”
高雞血冷然一笑,滿是殺氣地說道:“怎麼?鐵二捕頭你也承認自己技不如人了?”尤知味一張猥瑣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