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而放走主犯戚少商。再者,戚少商和阮紅袍都覺得箱子燕之毒被某些藥物所壓制,身體已經恢復了許多。戚少商跌下馬時仍是神智清醒,但他一時間提不上內力,所以任由李沐肆意翻動各寨主,直到他上前來才迅速出手。如今他雖然毒性沒有完全解除,卻能夠隨時提上五成的內力。
阮紅袍又柳眉微蹙,問道:“大當家,你有沒有看清那個人的相貌?”
戚少商回想方才的情景,眼眸中閃過一絲溫暖的希冀,但他隨即又想到了血染屍橫的大頂峰,眼前無邊的風沙中似乎隱現出一張張鮮活的面孔,一個個歡笑著的面容彷彿在提醒著他因為輕信顧惜朝而付出的慘痛代價。於是下一瞬間,他的眉眼間又染上了一重暗霾,憂鬱苦悶的情緒又佔了上風。
他沉吟道:“我沒看清他的長相。只知道他是個穿著黑白格子罩衫的蒙面人。聲音······聲音很年輕。”
阮紅袍立時建議道:“大當家,事不宜遲,我們還是快去大頂峰吧。那裡有暗道,可以通往外面。”
戚少商聞言點頭,便上了馬與紅袍一齊前去大頂峰。
只是李沐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戚少商雖然和阮紅袍進了拜香大帳,阮紅袍還是因為為了掩護戚少商成功撤退而被顧惜朝打傷,最後她雖被戚少商救走,卻也身負重傷性命垂危。
他們與等候的穆鳩平匯合後,準備一齊趕往雷家莊。紅袍因為身上的傷勢不願拖累這碩果僅存的兩位寨主,便強顏歡笑著說自己想找個地方療傷,讓他們先行趕去。
目送著二人的背影消失在茫茫黃沙中,她眼中清冽無塵,抿唇輕笑,帶著脫離重擔的無限輕鬆愜意。這笑容映在平日裡男子氣的她身上,竟是燦如春花豔若秋月,彷彿荒蕪的大漠也因此變得活色生香。
大當家,別人說人死的時候會變得很難看。所以,我不想死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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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沐給五大寨主們服下治療傷勢並陷入深度睡眠狀態的藥,便把他們放進空間袋中。隨後,他趕著一輛馬車,朝著劇情發生地雷家莊緩緩前行,只是經過一處山坡時,遇到了一抹飄忽不定的紅影。那是搖搖欲墜的阮紅袍,她正晃晃悠悠地前進,試圖找個離雷家莊遠一些的地方死去。但她走了一些時間之後,堅若磐石的信念也不能再凌駕於虛弱無力的身體了。她在李沐的視線中蹣跚而行,然後軟軟地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李沐喝住了馬,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檢視,一看清阮紅袍秀美卻不失英氣的臉,不由得皺起眉頭。
這姑娘不是已經服過老子的半成品解藥了嗎?怎麼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他歪了歪頭,自嘲地笑了笑,伏下來身子開始查探她的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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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紅袍睜開雙眼時,除了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簡陋的床上,還發現她的視線中多了一個絕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顧惜朝······你!”她銀牙細咬,柳眉倒豎,正欲起身,胸口的傷口卻是一陣痛楚傳來。她痛得倒吸一口氣後,不得不再次躺下。一雙琉璃明玉般的美目,卻閃著冰冷而狂亂的光芒,狠狠瞪視著眼前溫和含笑的男子,彷彿他是那地獄裡的修羅惡鬼。
李沐地凝視著她,笑含春風,眼帶桃花地說道:“姑娘是不是認錯人了。在下李沐,這次雖然有幸照顧到姑娘,但無疑是第一次和你見面。”
“我做鬼都不會認錯你!你這個無恥叛徒!”阮紅袍不依不饒地叫道,眼裡的恨意似乎破冰決堤而來,大有滔天之勢。
李沐只好無奈地笑笑,說道:“我若是你所說的顧惜朝,怎麼會救你?哦,嚴格來說救你的不能算是我。把你送到這屋子裡來的是一個穿著黑白格子罩衫的蒙面人,他給了我銀子,讓我好生照顧你。”說完,他又轉過身倒了一杯茶,遞給了阮紅袍。
阮紅袍聽到他的話身子一震,眼底的冰雪之色消融大半,但心中還是存有疑慮。於是她趁著李沐端茶過來,迅如閃電地伸出手,拍開茶杯扣住他的脈門。
看那青瓷茶杯發出清脆的聲響後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李沐雖然面帶慍色,卻沒有想掙開手的跡象。
阮紅袍讓自己的內息潛入李沐體內,卻發現石沉大海,無一絲一毫的反應。她面色稍緩,歉然地說道:“原來你沒有內力。你不是顧惜朝,我確實認錯人了。”
——老子一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