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之外的客人。
那是雷卷、穆鳩平和戚少商。
他驚疑不定地望著那三人,遲疑著不敢上前。
三人看到李沐的模樣雖然有一瞬間的驚訝,卻並沒有流露出什麼明顯的敵意。阮紅袍淺笑著走了出來,對他們說道:“看,我說過他們長得很像吧?”說完,她又凝眸望向李沐,道:“李兄弟,我的傷好了一些,就到外面走走。沒想到碰到了我的朋友,就把他們拉到你這裡暫住一下。”
——隨便走走都可以碰到戚少商?這是什麼鬼運氣?說什麼暫住,明明是來老子這裡躲避追兵吧!
李沐雖然忍不住腹誹,卻還是咬了咬嘴唇,擠出一道燦爛笑容,說道:“我雖然歡迎各位英雄,可我這屋子太小,實在容不下這麼多人啊。”
性子急躁的穆鳩平看到李沐那張臉就心生火氣,此刻見他推脫更是冷下一張臉,正待說話,忽聽戚少商沉聲說道:“這位兄弟說得有理。而且我們不宜在此地久留,還是休息一下就走吧。”
雷卷黑得深不見底的雙瞳忽然望向李沐,目光陡然犀利起來。他意味不明地說道:“我聽說,顧惜朝曾經有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兄長。他的一身才華武藝都是自兄長厲南星那邊得到的。幾年前他兄長失蹤,顧惜朝還曾經四處尋找,順帶惹出不少風波。他玉面修羅的稱號也是那時得到的。”
話語落地,李沐心裡咯噔一聲。穆鳩平和阮紅袍皆是面露警惕之色,不過穆鳩平比較明顯,連武器都已經握緊。
戚少商也想到某個蒙面人,一雙明亮英氣的大眼睛一刻也不離開李沐。
李沐心中疑惑雷卷為何會知道得這麼詳細,面上卻是淡然微笑道:“世上相似之人何其多?僅憑相貌又能證明什麼?”
雷卷的目光如刀如劍般投過來,令人心驚膽戰,他又緩緩道:“僅憑相貌的確不能證明什麼。不過,閣下對這位紅袍的姑娘說自己是樵夫,為何我在屋中找不到多少柴火,卻找到很多稀有的藥材?”
李沐繼續死撐道:“柴火我都賣光了。那藥材都是那個蒙面人交給我的。”
“若是這樣也可以解釋。”雷卷話鋒一轉,又說道:“那為何閣□上有股淡淡的藥草味呢?這種藥草味,不是一時沾染藥物便可以有的。”
——糟糕,這次沒有用掩蓋住身上的氣味,讓嗅覺超級靈敏的雷卷聞出來了。
李沐見到穆鳩平越來越明顯的殺意和戚少商懷疑的眼神,不禁嘴唇微顫,無奈地閉上眼,喟然嘆道:“我的確不是樵夫。”
戚少商急切地問道:“難道你就是······”
李沐目光悠遠地望著隱隱約約的遠山,悵然道:“我一直以採藥為生,幾年前去懸崖邊上採藥,不幸失足跌落。我斷了幾根肋骨,臉部也受到重創,根本不能見人。還好,我被路過的厲公子所救。”
“厲公子?”戚少商沉吟道,“就是厲南星嗎?也就是那個帶走我五位兄弟的人?”
“沒錯。”李沐似是想到什麼,雙眉微蹙,略帶著幾分惋惜地說道:“厲公子雖然是醫術高超的大夫,卻不知道我原來的面容,就把我這張臉改成了別的樣子。”
“改成別的樣子也可以,為何是這張臉?”阮紅袍柳眉微蹙道。
李沐沉吟道:“因為他自己的臉長滿毒瘡不能見人,所以為了留個念想,就把我的臉弄成這樣吧。我是這麼想的。”
“他是大夫,也治不好自己臉上的毒瘡嗎?”雷卷問道。
“那毒陰寒無比,很難醫治。”李沐又凝眸望向戚少商,說道,“厲公子隱居在此,可不忘俠義。雖然顧惜朝是他弟弟,但他得聞戚大俠有難就立刻前去幫忙。幾位寨主身上中毒很深,若不及早醫治恐有性命之憂,所以他就把人先帶走了。這段時間,他都在忙著配置箱子燕的成品解藥。”
戚少商感激地笑道:“在下戚少商,厲公子真是我們山寨的大恩人。”說完,他又問道:“那五位寨主身在何處?”
李沐搖搖頭,說道:“厲公子行蹤飄渺,我根本不知道他把人藏在哪裡。”
雷卷又沉聲道:“這些話,你為什麼不早說?”
李沐歉然地笑笑,說道:“我只是一個沒有內力的普通人。我怕你們知道這些後對會我不利。”雷卷冷冷地瞥他一眼,算是接受了這解釋。
阮紅袍沉思良久,此刻終於抬頭,道:“我想到一個計策,也許可以幫我們渡過難關。”
穆鳩平興高采烈地問道:“紅袍姐,什麼計策?”
她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