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挑好了。”安靜地等著和田上忍下一步的指示。
伊藤碧常rì裡給人一種恬靜的感覺,普通人見了只會覺得平常,不會對這樣一個孩子過分留意。然而這種平淡無波的表情在和田上忍這樣的強者眼裡,卻是一種“危險”的訊號,尤其她的年齡又太小!
眾人無語,一時氣氛有些緊張,只有那單調的砍斫聲、以及與之相伴的吆喝聲依舊有節奏地迴響著。
和田上忍移開幾步,在一組三根木樁前停下,轉身對伊藤碧道:“你試著將這三根木樁砍斷,如果能砍成一片齊的話,這次‘偷窺訓練’的事就當算了。否則軍中自有軍中的規矩,別怪我不講情面!”
“偷窺?”和田上忍的話才落,和田長治立刻就有些炸毛地道,“叔叔你太過分了!他們每天在訓練,誰看不見?我也看了啊,而且不只一次!不給人看的話,有本事你們搭個大帳子,自己遮起來練啊!”他快人快語地一溜煙抱怨著。和田上忍呵斥道:“小孩子插什麼嘴?再亂說話連你一起罰!”
和田長治不服氣地還想再頂上幾句的時候,伊藤碧微笑著制止了男孩,對那位和田上忍道:“對不起,剛才的事我的確有錯,和田上忍既然這麼說了,我就試試。”說完便在千葉玉香有些擔心的眼神下走到那一組木樁前。
“看來,他們那些人進行的就是準確度的訓練,這位和田上忍也許是有意在試我。”從剛才和田長治出現後,和田上忍的眼光中似乎就多了些什麼――“也許當初三代火影的擔心不無道理……”伊藤碧心中如是想著。
自來刀術高超的人,能夠做到一刀之下傷口平整光滑,然而幾千、幾萬刀中,即便是並不擅長刀技的人,也有可能有些許幾刀能夠砍斫得如高手般漂亮。伊藤碧四下裡快速瞟了一眼,見大夥都是一根、一根木樁比對著砍的,便決定嘗試著用一刀切斷木樁,那樣的話,或可推脫是運氣好而矇混過去。
打定主意後,她凝神摒念、抱持守一,快速地揮刀出手。及至快要砍到樹樁後,忽然察覺出了什麼,不禁暗道一聲糟糕,手底也隨之無形地一頓,劍尖劃過之處,就有一小段薄薄的樹皮未被削斷,而被斷木撕拉了下去,第三根木樁邊緣未免有些參差。
看樣子和田上忍平rì裡治軍還算嚴明,那些忍者們依舊各自修煉各自的,沒有人關注這小小角落中發生的一切。
“抱歉,我已經盡力了,可是能力有限,無法達到您的要求。”伊藤碧持刀立於一旁,微微鞠躬道歉道,心中暗暗責備著自己果然還是太缺乏經驗,太過輕率了!
和田上忍不接女孩的話,而是靠近了木樁些,細細看著,用手輕輕撫了撫邊緣處的缺口,又看了伊藤碧一眼:他留給自己部下的修煉,是要求他們逐根逐根地砍斷樹樁!雖然說一刀切斷時也許更容易做到平齊,然而同時砍斷三段質地不同的樹樁,對於一個人的刀技要求更為苛刻,而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特意將那些樹樁所線上上的總長度設定得同刀長一樣!如此一來,要想一刀就砍下三根樹樁,還要做到一般齊的話,該需要怎樣jīng準的控制力?!
至少迄今為止,他的部下中還從未有人這麼試過。於此時,和田上忍對於和田長治曾經的話才信上了幾分――也許,他並不是過分誇張……
上忍威壓之下的靜默氣氛是十分壓抑的。只一會,千葉玉香就覺得前額後背冷汗直冒了,可是身邊的這位是水門大人心愛的妹妹――不能有失!她咬咬牙,正要硬著頭皮向和田上忍求情,男子卻先對伊藤碧開口了:“你很不錯!”
“……?”伊藤碧和千葉玉香都有些詫異地看向面前的上忍――他這是什麼意思?不追究了嗎?
下一瞬,和田上忍對兩人淡淡地道:“你們可以走了。”
“哦……”伊藤碧正要道謝,千葉玉香早已搶先一步,快速告辭著將刀還了回去後便拉她離去。兩人身後,隱隱地傳來男孩同上忍的拌嘴。
……
“千葉姐姐,和田上忍人挺不錯的呀,你怎麼好像特別怕他的樣子?”稍稍走遠些後,伊藤碧問道,如果她沒弄錯的話,千葉玉香可是在波風水門面前也毫不膽怯的人啊。
“人好?你說和田上忍?”千葉玉香不可思議地看著伊藤碧,片刻後安慰地拍了拍她的頭,擺出一副教育無知小孩的表情道,“小碧,整個營中大概也就只有你這麼認為了。你是不知道吧,他可是有名的……”說到這的時候,她忽然停下了,像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般,一臉的菜sè,不過片時就又恢復了,重新擺出一副笑臉對伊藤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