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附身術’卷軸的有效範圍一般只在方圓二十里之內,即便是固定傳送地點的特殊卷軸,其有效距離也不過百里,否則的話,它早就用在戰時傳遞資訊上了。”高島貌似很隨意地問道,“所以我想請問小妹妹,你是從哪裡來的?據叔叔瞭解,木葉距這裡可不止百里,而且你也應該不知道水門上忍具體會在哪才對吧?”
碧聞言暗自一驚,自從和火鳳一同完成了改進過的卷軸之後,她倒是沒細去考慮它與一般卷軸的不同之處,畢竟這種‘附身術’卷軸製作不易,以前也沒有使用的機會。碧偷眼看向水門,後者溫和的眼神中,隱隱現出一絲擔憂的神sè――原來,他早就想到了――思及此,她的內心不禁一陣感動。
“咦,是這樣的嗎?”碧以手支頤,一幅驚訝的模樣道,“我不清楚哎,我只知道我使用的卷軸在整個忍界只有三份,也只有我家有,好像它們每一卷的價值都不在一個S級任務的報酬之下……嗯,就是這樣!”
碧點頭歡快地說著,一旁聽的人卻都禁不住黑線――那麼稀有而貴重的卷軸,女孩竟然就這麼隨便地用掉了?
水門在心裡暗暗嘆氣,卻是在感嘆碧的撒謊技術又進步了。
“是嗎?”高島被吊起了胃口,比起什麼jiān細的可能,他現在對碧的身份更感興趣,“你的家族以前究竟是做什麼的?”
“這個……”碧低下頭,可憐兮兮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很小就沒爹沒孃,整天在火之國流浪,連自己姓什麼叫什麼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自己多大了,直到去年碰到水門哥哥……水門哥哥他人很好的,帶我回家,給我吃的住的,還給我取了好聽的名字……”
“所以……所以高島叔叔你不要罰水門哥哥啦……”碧抬起頭來看向高島,眼中盈滿淚水,“都是我……嗚……都是我不好,是我太想念水門哥哥了,才闖下的禍……嗚……對不起……呃……水門哥哥……嗚嗚……”
碧抽抽噎噎的,小手不停地抹著眼角滴落的淚水,卻怎麼抹也抹不乾淨。忍者這個職業兇險無比,有很多人都在很早便失去了父親或母親,一時間大家都被女孩哀傷的情緒帶動,整個得一片抑壓的氛圍。不過這其間也有無奈的:水門一邊抱過碧,輕撫著她的脊背安慰,一邊在心裡狂暈――昨天她就用這招不知道賺了多少“同情的目光和口水”,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居然還敢……!他真有些不知是該無奈還是……唉!
這……!高島萬萬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震驚尷尬之餘,決定就這麼算了,趕緊結束掉這場鬧劇離開。
“停!”一旁的副官卻突然開口,“這裡是點將臺,是嚴肅、莊重之地,不是給小孩哭泣的場所!”
由島?高島詫異地看向一旁的副官,這小子怎麼回事?這不是在招人罵嗎?
由島自然有他介入的道理,打從一開始,挑唆高島同自來也他們對著幹的就是他,這些年來他給高島出了不少主意,自己也一躍晉升為了副官。可是最近形勢有些不同了,高島開始有些後悔當初的決定,而如果再在自己提議的這件事上栽了跟斗,由島怕自己從此會失去高島的信任,地位不保。
由島向高島一鞠躬道:“屬下也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想要請問一下清子小姐。”
“那,那好吧。”高島有些猶豫地應承道。
“清子小姐,冒昧問一下,您以前在火之國流浪了多久,是怎樣生活的?”由島狀似謙恭地問道。
“這個嘛……”碧已經從哭泣中慢慢恢復過來,兩個眼睛倒真腫得像桃子一樣,她靠在水門身上,貌似仔細思考地回憶道,“餓了我就摘野果,渴了就飲山泉……嗯,有些好心的人也會施捨些東西給我,或者願意收留我做些簡單的事情給點報酬,不過到底有幾年我已經不記得了,那時候我每天只想著要吃飽,誰會在意過了幾天?”
由島的唇角浮上了一抹近似得逞的笑容道:“這麼說清子小姐這些年來真的是在火之國四處流浪、居無定所咯?”
“是!”碧懷疑地回答道,有些難解由島的用意――什麼意思?難道他還能查出一個根本不存在的小丫頭的行蹤嗎?看了看水門,他也是一頭霧水。
“這我可就佩服了,”由島得意地笑著,“清子小姐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居然能一個人在火之國活了那麼久!”
“……?”碧不解地看著由島,最近幾年火之國本土並未發生過戰爭,能夠活下來也不是什麼特別奇怪的事吧。
“山中有群狼,路上有強盜,這麼多年來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