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伊藤碧猛地搖著頭,滿眼全是震驚和請求的神sè。
“聽話!”
不行!不要逼我!
波風水門的身子晃了一下,顯是小天有點支援不住了,他嚴肅地、迫切地對女孩勸道:“碧,要是我們兩個都死了,木葉就會損失巨大,說不定才剛停了的戰爭又會再開,你必須要好好活下去,代替我活下去!”
“不!”伊藤碧強烈抗議道,“我只是個孩子啊,能有多大能力?你才是木葉未來的火影,你才要活著才行!吶,水門,踩我、踩著我的身體跳回去!雖然我會往下掉,但是你的話一定沒事的!”她惶急地請求著,全然不覺得這是在赴死,彷彿在爭的,是世上最美的差使:“就這麼做吧!反正……反正我都死過一次了,再死一次也沒事的啦――答應我!!”她揪著他的衣襟狠狠地“命令”道。
波風水門如星辰般的眸在動,看著那懷中拿他最愛的碧水幽潭sè死瞪著自己女孩,心緒一陣竄動――他捨不得放手,伊藤碧小小的身體從來就對她有著一種莫可名狀的吸引力,尤其是那對墨綠的眼睛。
有時候他會想,那樣一種好似人天生就嚮往光明、溫暖的依賴感,究竟是從何時就有點呢?明明她雖然偶有調皮,卻大體上還是個冷靜、甚至有些冷酷的小孩啊?
似乎、從一開始的最初――那淡淡的相遇後就已然埋下了吧……
“咳――咳咳咳――”他抱緊她,一陣咳嗽,咳出血來。
“碧,我受的傷太重,無法醫治了。”他對著她笑,口中明明說著最殘酷的話,“所以,好好活下去,連著我的份一起。保護好我們的木葉。”
伊藤碧是明白的,波風水門是想用責任綁住她。
你是在騙我的吧,所謂的傷重不治?
……
“聽好了。”雖然因為是白雪劍劍靈的緣故,小天定住波風水門的時間能比一般人長些,但也最多隻能維持個三五分鐘,那就是他們唯一剩下的道別時間,“宇智波斑萬一還在的話,就召喚出白雪劍拼一次!”
他的眸sè深深。
她亦深深垂下頭去不看,兩秒鐘後重新抬起,雙瞳已然揮去迷茫,重新煥發出堅毅的光彩。
“好!”她道,“我會盡力。”
波風水門大喜,伊藤碧的手卻忽然摸向他身後忍具包。
“幸好,充當忍具用的鐵絲那裡還有一捆。”當觸控到自己想要東西的時候,伊藤碧鬆了一口氣。
眨眼間她將鐵絲在男子腰間拴好,在他有些迷惑的眼神中嚴肅而輕鬆地道:“要生同生,要死共死!”
話說完後她手拽鐵絲另一頭,眼神冷冽起來,瞬間恢復成了那個在戰場上以殺伐決斷果決聞名的上忍,衡量了幾下,她一咬牙,在波風水門身上一蹬,險險地跳回懸崖邊攀緊。
接下來就好辦多了,雖然目前的情況看上去很險,對於已能重新使用查克拉的伊藤碧而言,這樣的阻攔只是小菜一碟,如果不是宇智波斑突然出現在崖頂的話,那兩人應該就能重返崖上。
小天耗盡了所有力氣,憑空消失了,伊藤碧的左手頓時一沉。她雙腳吸附著崖壁,右手攀著懸崖全神貫注地注視著頭頂之人,尋找一切機會。
就在這時,左手卻突然輕鬆了。
!
伊藤碧大驚,連忙向下望去,卻只望見那熟悉的笑靨一閃而沒――若論絕然,波風水門絕對比她要來得更狠――他把唯一生的機會留給了心心念念著的女孩,卻忘了自己也犯了一個同樣的錯誤:
笨蛋!
伊藤碧的手鬆了開去,不上反下。
踢、蹬、縱、躍,她完成得如同以往每次執行任務時一樣完美,在那陡峭的崖壁間快速騰挪著,只為能追到那一抹身影……
心,吊了起來,幾秒鐘的光景,長似幾個光年,直到在那濛濛的霧氣中看到那熟悉的身影――
她激動起來,腳下在那偶爾突出崖壁上的蹬勢愈急愈重,一下便趕上了那人懶腰抱住。
他雙目緊閉,已經昏迷,也許之前的總總,根本就是在勉強支撐……
“笨蛋。”她輕輕靠上他的胸膛,喃喃而言,溫笑軟語、嘮嘮叨叨,也不管那人聽不聽得見,“都說了要同生共死了,我伊藤碧說過的話,什麼時候不算數了?這回不能怪我哦,是你連累的……”小小的臉上盡是笑意,在那瀕臨死亡的一刻,她彷彿找到了世上最大的幸福……
溺龍淵底,狂風如撕,yīn晴不定,她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