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餓了。”少女低著頭,微紅了臉蛋,不好意思地道。
“食物早就給小姐您預備下了。”菊代忙應著,開心地出去準備。
“碧,先梳洗了去吃飯吧?”波風水門雖是儘量在表現得像從前樣的隨意,舉止中卻是明顯透出了很多生硬不自然,合起來一解釋,便全成了小心翼翼。
“嗯。”伊藤碧勉強應著,慚愧和歉疚齊湧上心頭,她羽睫輕顫,身一閃,搶先出了門,進了另一道門開始漱洗。
等到兩人坐到桌旁的時候,伊藤碧明顯被滿滿一桌子的菜餚驚道:“菊代阿姨,這……怎麼做了這麼多?而且你看,這雞肉、牛肉……的,早餐就吃是不是太油膩了點?”
“哦對噢!好像,是多準備了那麼點……嘿嘿。”菊代不好意思笑笑道,“小姐剛醒,的確不太適合多吃油膩的東西,呃,那,水門大人您多吃點!”菊代張羅著,將一盤紫菜蛋卷推到伊藤碧面前道:“小姐還是試試這個吧,你最愛吃的蛋卷!對了,還有現在已經是下午,不是什麼早餐了。”
菊代好心地提醒著,伊藤碧卻在一時間從對波風水門的發懵、發怔中驀地解脫出來,轉而開始對那個所謂的“下午”愣了又愣:“菊代阿姨,現在已經是……下午了?”
“是呀小姐,下午四點十分,確切地說已經是接近黃昏了。”菊代溫和地解釋著。
伊藤碧愣愣地眨眨眼,臉轉向波風水門,思緒一下子斷了層――下午?居然睡到了下午!難怪她覺得怪怪的,看著男子,在不太靈光的慢慢回想裡,伊藤碧終於弄清了從醒來那刻就覺得怪異的另一樣“奇怪因素”――時間:什麼覺得他跟從前不太一樣……還有那什麼帥氣的感覺,原來是因為時間不對。
在今天前,雖然有過“同床共枕”的經歷,不過伊藤碧通常的“醒來”不是在熹微的凌晨,就是在黯沉的深夜――像今天下午那樣,在異常明亮的光線下醒來,那麼清晰地看著他的容顏呈現在明亮的光線下――這還是頭一朝來著!
……
伊藤碧直愣愣地盯著波風水門瞅,說著餓,菜夾在手卻不送入口,連眼睛都極少眨一下。對面的男子同菊代面面相覷著對望,又都同時不解而略帶擔心地看向女孩。
伊藤碧被波風水門看向自己的眼神驚了一下,察覺出了自己的失態,忙掩飾地大口大口扒飯,不發一詞。
另兩人也彷彿配合一般,一個開始沉默著吃飯,另一個安靜離去,去廚房那邊整理。
似乎每個人都在刻意維持著一種詭異的靜默氣氛――沒有人“隨隨便便”開口。
一縷青絲垂下手臂,伊藤碧伸手向後撥了撥,突然頓住、起身,拽著頭髮發起怔來――臉上的神sè漸漸由疑愣上升至震驚!
“這、這是怎麼回事?”她猛地站起,雙手撥弄著頭髮死拽硬瞪著,一臉得不敢置信。
“碧,你怎麼了?”本就一直關注著她的波風水門見狀忙湊了過來,問道。
“我的頭髮……這怎麼可能呢?”伊藤碧卻只兀自自言自語著顧不上理他,緊跟著的下一刻更是一個快速閃身入了內室,波風水門趕緊跟進。
“……”
沒有聲音的沉默,穿衣鏡前的少女看著鏡中的人像全然愣住一動不動,洗漱的時候沒有特別注意鏡子,所以造成了這會子才有的延遲了的震撼――這、這這這這……這個人是誰呀?!!!!!
風車攤――又見風車攤。
伊藤碧駐足,還記得,當年年少,父慈母愛猶在時――那次新年祭,就是在這裡遇見他的。
“老闆,給我一隻風車。”
“好咧,承惠50兩。”
上次因為遇見他沒買成,這一次碰上了,她便掏了錢買下,放在嘴邊輕輕地吹。
剛剛醒過來的第一天夜裡,說巧趕巧,木葉晚上正有一次小型慶典。
左手一隻棉花糖,右手是糖葫蘆,伊藤碧難得一次的清閒著偷個饞。更難得的是,她現在身著粉櫻圖案和服,腳踏木屐一咯一咯地逛――這世第二次的在外和服裝,而不再都是那些方便活動的貼身打扮。
“伊藤君……”
拐角處,一個聲音、一個熟人,突然小心叫住了她……
“這個章魚燒的味道真棒!”
“那邊還有什麼東西,不錯的樣子,去看看!”
……
“喂,難得大夥一起出來玩兒,你就不要再一副沒jīng打採的掃興樣了好不好?”宇智波熾對一旁的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