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中,心不太在焉地繼續將所有卷軸都收好。
“鳴人,你是在跟誰說話嗎?”就在這時,帳篷的一角,擠進來的粉發腦袋下,睜著大大的、詫異的碧綠sè眼瞳。
“哇啊啊!!!”毫無所覺的鳴人嚇了一跳,大叫出來,手中的卷軸嘩啦一聲,散開一地。
就在這一刻,遙遠那chūn意黯然的火之國境內,某棟大宅,秘密集合地內,氣氛也正緊繃得如另類的劍拔弩張:
年一度的大會提前召開。
古老木質的大堂內,肅穆的氣氛自兩旁靜靜跪坐的人群身上傳遞著流瀉滿整座室內。
“開始吧。”左手邊年長的男子極為簡單地道。
便開始陸續有人自席位之上挺坐而起,在身旁站立的助手幫助下,呈遞各類文書,彙報年度活動。其中一個十分之重的比例,自然就是關於天水集團一年之財政總結匯報。
如此重要的盛會,卻奇異得沒有人對主位之上那突兀的空白有質疑一般。
相反得,從偶爾瞥去的驚疑眼神來看,反倒是人們對於左手第一位,也即“天水社”內第二人的出現感覺要來得驚奇得多,竟彷彿有一種“社長不在是正常,這左一位大長老出現於此才是怪哉”的奇妙氛圍。
事雖古怪,若是明白箇中因由之人,卻會覺得是理所當然:從三年前起,不知出於什麼原因,那位基本上每年只能見到一次,甚至連見面都還戴著面具,只從聲音、還有外界傳說的金髮藍眼等等傳言上才能猜是青年才俊的神秘“男子”,居然乾脆連戴著面具出現這一項上都免去了!
流言紛紛,自不可避免,直到三、五月後,一切如常的大環境下,眾人的心這才逐漸完全迴歸了本位,而不再提著、吊著。三年間竟開始習慣於這種不同尋常的異常。
左一位大長老的座位自從“天水社”成立初便一直空到今rì之前,rì常事務的處理(至少表面上是如此)全權歸於身兼天水集團總裁一職的右一位二長老。
這種“缺乏了首腦”的詭異情景,也曾令人生疑過,繼而萌生出一種關於社長是否只是傀儡的疑問和假象。
然而當二長老的恭謹始終如一、當天水集團的擴張步伐從未停滯、天水集團的產業越做越大……最終的最終,關於那神秘青年才俊的傳說戰勝了一切――也許有野心,但一干跟隨者至少都暫時地只敢仰望,不敢輕易去論說是非和僭越!當然,這期間也有不甘寂寞的僭越者們,只是最終他們的下場,都成了他人的jǐng告。
這一次,年會的提前召開、十六年未曾露面、卻一直為其留著位置的漂浮之人,大長老的迴歸――不同尋常的氣象瞬間就引得眾人心中猜疑重重,敏感地意識到:也許,即將會有某種重大的變故在等著他們。
這樣慎重緊張的心情形諸於內、自然地發之於外,最終便令得這亮堂空廣的大堂之下,肅穆的氣氛益發得沉,沉得能靜謐到露出了各人各樣、極細極微的呼吸聲。
就在這時,那空位的真身――伊藤碧正踏在北部高天原廣闊的大地上。
………【第一百七十八章 傳承】………
嗚――
風聲響在當空,悽悽涼涼地吹。被吹得傾斜在屋頂的大樹,樹枝顫動著,颳著窗戶一下一下得響。
“真像在哭泣。”宇智波熾眼神一黯,道,抬眼瞅了瞅身旁安靜的少女。
“戰爭就快蔓延到這裡了,所以讓村子裡的人早就撤完了。”伊藤碧道。
“忍者的鐵則,說是不能夠侵擾平民,事實上即便是在rì常,也時常會有平民被捲入任務中犧牲的狀況。更別說是這種大規模的忍界大戰中了。”宇智波熾站在空落落的村口,道,眼神有些厭怨。
伊藤碧平靜地道:“就算沒有忍者,也會有武士之類的人挑起戰爭、釀成犧牲……你也不必有太多感觸。戰爭、犧牲、爭鬥……至少在我們這一輩、還有下輩、下下輩……只怕都沒有辦法消滅。”
宇智波熾聽了那異常平靜的話,忍不住望了她一眼:沒錯是這樣,戰爭、甚至是爭鬥什麼的,從人還存在的世界看去,似乎永遠都沒有完結的終點,他的感慨彷彿是對既定現實的無謂感慨一般而毫無可佩可贊之處,不值得深究。
但……
他的雙目注視著少女,稍微帶上了凝重――從古至今,如這般致力於惠益於民,並能在大範圍內真正實現了的人,卻又有多少?
第四次忍界大戰之前,宇智波熾對天水集團的概念只侷限於一個跨越了各國的大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