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室內,一個身影悄悄出現,在各類陳列架、石臺、隱藏角落……處飛快地翻動,急切地在尋找著什麼東西。
“啪。”
突然,燈光一閃,室內的一切頓時全部暴露在了明亮的燈光下而無所遁形,包括那個人。'。。'
“你要找的東西可不在這啊。”
清冷的聲音響起,門口相對昏暗處,模糊的身影臨門而立。
移動中的身影一怔,似乎有要逃遁,或者說是閃身於暗處隱藏的趨勢,卻在顫動過後,不知出於何種心思又留在了原地。
最初的不適過後,戴面具男子火紅的萬華鏡寫輪眼中印出一個陌生而熟悉的人影,阿飛的瞳仁驀地震了一下——最難忘,那十六年前的夜裡,憑空出現,電光石火之間就重傷了自己的神秘少女!
“是你!”當神秘的光幕即將揭開之際,就連一手在黑暗中策劃了忍者走勢的“曉”之幕後神秘人物,那就連現在真實身份都還隱藏在暗中的男子,心情也禁不住小小激動了一下,“你是……?”
幽深若萬丈寒潭底的懾心目光!
如醍醐灌頂般一下子就將男子深藏於心的可怖記憶同瘡疤一道揭了出來!
身份是“宇智波斑”?
哼!
若果真是百年不死、千年不滅的身體,他只怕會更為小心,等待了更久才開始自己的計劃。可惜不是的,真正的宇智波斑已經被只有對死者使用才有效的“穢土轉生”術直接通靈了出來,成為最最有力的證據,何況那些跟隨者們,他們的壽命也是有限的。
十六年後,一如十六年前的容顏!
只有那對碧水寒潭sè雙瞳中的“溫度”略有差異,十六年前是冰中含柔,十六年後的女子,那雙目中蘊含的則是全然的冰冷之sè,彷彿要隔絕了塵世窺探!
宇智波斑只覺著,對面的這女子,從頭至腳將她自己“保護了起來”,並非是說她從頭到腳武裝到底,而是覺得這女子冷若冰霜,面sè雖蒼白如紙,卻就連他這樣的強者竟也在第一眼之下,就有了“無隙可鑽”的刻骨恐懼感——宛若屍骸一具,讓人突然就相信了,原來這世間竟然真的有全然摒棄了情感的存在!
那眼底的目光,令人怵然生寒,簡簡單單的一個眼神裡,就包含了太多的狠、太沉的絕,讓人覺得這是一個已經不在乎生死,又或者說對自己嚴酷到了極點的人!而這樣的人,只怕對敵人也不會有絲毫手下留情。
不知覺中,宇智波斑的背脊居然流下了大顆的冷汗,汗溼了衣裳,他們之間,在這小小空間內,身份忽然像是掉了個個,就彷彿那女子才是活過了世紀的妖邪一個,而他,完全成了吃的飯沒人吃過的鹽多的後輩小生!
真笑話——他可是不惜要為了追求所謂的“沒有爭鋒”的世界,而要一手毀滅忍界數萬萬人口的“宇智波斑”!
“伊藤碧。”無波無瀾的作答,在自動揭開了謎底之後,依然留有震撼的餘味。
“那十六年的那個?”阿飛震驚追問。
“當然也是”。
“不對,十六年前,你分明才是個小女孩!”他可沒忘了那身量不過略微拉長了些、抱著個孩童匆匆逃命的少女,“你到底是誰?一會是幾歲的孩童,一會就長成十四、五歲的少女?”伊藤碧的“成長史”,在一般人的眼中簡直就是荒謬,更是一部傳奇,能激起人對生命奧秘滿腔探索興致的秘書一頁!
宇智波斑其實在十六年前的時候,抱持著要活捉女孩的念頭,並不打算立刻就要了她的命。他甚至遺憾於自己發現這麼個有趣的“生命體”太晚,以致於錯過了觀察的機會,後來甚至努力過要盜墓,可惜最終落空,還道是留下了長久的遺憾。若非十六年前被重創並對那“神秘女子”心生恐懼,從而使得他銷聲匿跡地藏匿了一段時間,只怕伊藤碧當年想要瞞天過海還需多費無數心神來平添無數危機。
他火紅的瞳仁緊盯著女子,問道:“世上的人怎麼可能會有成年期同幼齡期出現在同一個時間的怪事?”無論哪個世界,時間不可逆轉的準繩放諸世界而皆準,忍界雖有關於“穿越時間的忍術原理”,眾所周知的卻都知曉那隻不過是空論一條,而絕對無法實現。
伊藤碧望著他,泛白的雙唇中每吐露的一個字都普普通通,連貫起來傳至人耳後,卻如山般沉:“穿、越、時、空,並、非、虛、妄!”
“……!”剎那,阿飛的心震顫了一下——只要是忍術狂人,對於“穿越時空”這“絕不可實現的術”都不會不被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