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一片漆黑,入手處一片冰涼,還滲著水滴,這是哪裡?我不禁打了個寒顫,不是在南下的火車上睡覺麼?怎麼火車壁會這樣凹凸不平?而且四周聽不到半點聲音?坐在我身邊的人也消失了?
慌亂中想藥搜尋到一點光源,卻什麼都找不到,用伸手不見五指來形容現在的狀況是絕不為過了,不知道身在何方,我不敢妄動,或許這還是在夢中?連忙掐了自己一把,不是夢,不是夢,腿上的隱隱痛感讓我不禁有些慌了神。
摸索著從揹包中拿出手機,微弱的光在這裡卻是已經足夠看清環境,我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根本不在熟悉的火車上,看情形這裡應該是一個山洞,再看了一下隨身帶的行李,還好,都還在,可我明明記得抱著行李在火車上睡著的,怎麼會到這裡來?手機沒有訊號,連緊急通訊都無法撥通,唯一的求救希望也徹底破滅。山洞不大,我仍然不敢輕舉妄動,一切太超乎尋常,找不出絲毫頭緒。權衡再三,我決定等到天亮再看具體情況,在惶惑不安中,我終於承受不住這突然的緊張壓迫感,又一次睡著了。
再醒來時眼前不再是一片漆黑,眼前的景況和昨晚用手機看到的並沒多大出入,山洞牆壁上滲著水,地面卻很乾燥。走出山洞,大片樹林擋住了所有視線。四周一片靜謐,沒有任何風吹草動。
走了半個小時,居然只是來回在山洞附近晃悠,讓我不由得很是沮喪,就算方向感差,也不至於一直繞著同樣的路走吧?
找到一些小石子邊走邊在地上做記號,這樣就不會一直重複走同一條路。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間隙射入林間,仍是灼熱無比,一個多小時,我已是累的滿頭大汗,卻還是沒有見到任何有出口的跡象,不由有些煩躁,猛地一腳將眼前的石子踢了出去。
“嗯。”
“什麼人?”這裡還有其他人?想到這裡,心裡升騰起滿懷希望的興奮。
連忙往前跑了幾步,居然真的看到一個人,只是一身白色長衫遍佈血痕,紛亂的長髮遮住眉目,虛弱的趴在地上,大概是個女人。看到這番情景,我剛燃起的希望瞬間消逝,這個渾身是血,會不會是是具屍體?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該怎麼辦?
可是,只要這個人是活著,總歸能多多少少了解一些情況,才有走出去的可能,終究還是希望戰勝恐懼,一步一步走過去,探下身來,推了那人一下,“喂!”
沒反應。
再推,“喂!”
還是沒反應。
小心翼翼的將手指放在他鼻尖,溫熱氣息緩慢浸潤手指,還好,還有微弱的呼吸。撥開長髮,居然是名男子,臉上血跡斑斑,遮住一半容顏,儘管如此,也還是能看出來必定是個美人。
仔細看看這男子,渾身上下遍佈傷口,大大小小少說有百來處,特別是大腿和腰間各有兩處傷口又深又長,猙獰可怖,一看便知是被利刀所砍,也不知是誰這麼狠心,好端端一個男人被傷的體無全膚。男子身邊還有大灘血跡,已經乾涸,這樣還沒斷氣,生命力真是驚人。
我試著翻轉他的身體,觸到身體卻發現他全身火熱,手腳冰涼,看來是在發燒了,那鮮血早已凝固多時,也不知道他到底躺在這多長時間,得想辦法治療,不然估計他也撐不了多久,況且,除了他還有誰能告訴我該怎麼出去?
盡力將他翻過來,仔細打量一番,猛然間發現他這一身衣服,配上那一頭長髮,跟電視裡跳出來的人似的,大腦裡一個激靈,電視小說裡的場景一個接一個的跳出來,拍戲?遇鬼?穿越?
先不管那麼多,救人要緊。長這麼大還沒背過這麼一個男人,天氣本就炎熱,勉強回到洞中,全身都被汗水溼透了,衣服上也都是男子的血。
我坐在一邊快喘不過氣來了,又不敢懈怠,生怕再拖一下這人就一命嗚呼了,那一切都只能又回到讓人絕望的原點。
我強忍住胃裡的翻騰,死命控制不停顫抖的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小心翼翼扒下他的長衫,除了那些觸目驚心的新傷口,身上竟還有不少縱橫的新舊傷痕。拿出包裡唯一有消毒作用的溼紙巾,一點一點替他擦淨傷口,而他躺在地上沒有半點反應。掃了一眼下半身,心一橫,沒辦法顧忌什麼了,救人要緊。
待到清理完傷口,天色已經接近黃昏。地上亂七八糟的全是帶血的布條布塊和紙巾,找不出來一塊乾淨完整的布,更不用說是衣服了,沒辦法,只能拿出一件我的衣服遮住讓人尷尬的地方。
終於是折騰完了,我長長噓一口氣,累的在男子身邊坐下來,仔細看他的長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