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的名字,蝶野茴眼眶中的淚水有如開了水龍頭般撲茴茴掉了下來,這立時嚇壞了蝶野芬,因為她妹妹一向很少、很少哭的。
“噓,別哭、別哭,告訴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姐會替你討回公道的。”她將蝶野茴攬入懷中安撫道。
但蝶野茴卻只是搖頭。
“是不是建治說了什麼話?他後悔介紹你到他上班的地方工作是不是?”所謂知茴莫若芬,茴有多少道行她這個做姐姐的怎麼會不知道?所以她想茴今天去上班一定搞砸了建治不少公事,以至於讓人說了一些不堪入耳的話,茴才會哭成這樣,她想事情鐵定八九不離十是如此。
可是蝶野茴卻只是一徑的搖頭。
“茴……”蝶野芬心急如焚卻又不知所措的輕拍著哭泣的蝶野茴,到底她該怎麼做才能讓茴停止哭泣呢?
一柳建治,一切的因素一定都是因他而起的,她非得好好問他個徹底不可,問他到底對茴做出了什麼事,竟讓很少、很少哭的茴哭成了淚人兒,她一定要找他問清楚!
又安撫了她好一會,蝶野芬在深深明瞭解鈴還需繫鈴人後,終於輕拍了她幾下,無聲的退出她房間,可是一旦關上她房門,蝶野芬的怒氣便像火山爆發般,熊熊的一發不可收拾,怒不可遏的朝電話機方向大步走去。
“鈴……鈴……”
怎知話筒還沒拿起來,電話鈴聲卻先響起來,蝶野芬口氣不甚好的接起話筒道:“喂?一柳建治!”一聽出他的聲音,她立即怒聲叫道。好呀,這就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闖進來!“你在哪?”她怒氣衝衝的問。
“茴到家了嗎?”他沒回答反問。
“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她回家了沒?”
“回來了。”
“謝謝。”
“等一下!你給我等一下!”他一副就要結束通話電話的口氣讓蝶野芬再也忍不住的吼了起來。“一柳建治我問你,你到底對茴說了什麼?”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蝶野芬。”一柳建治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
“不懂,茴在哭!她……可惡!”電話突然斷訊的聲音讓蝶野芬按捺不住的咒罵出聲。該死的一柳建治,他別以為結束通話電話她就罵不到他,“可惡的混蛋!”
“芬?是你嗎?”
“媽,是我。”聽到母親的聲音,蝶野芬立刻變了線臉,在母親開啟玄關的壁燈時,以乖女兒的笑臉以對。
“剛回來呀?吃飯沒?媽弄東西給你吃。”
“謝謝媽,不必了,我在外面吃過了。不早了,你去睡吧,需要什麼我自己會弄,你不必擔心。”
“好。”母親微笑點頭,“對了,茴今天第一天上班,大概很累的樣子,一回來就回房間睡覺了,你別去吵她。”
“我知道了,媽,晚安。”
“晚安。”
母親一離開,蝶支芬的臉又再度沉下來,一柳建治,哼!說什麼她不罵他一頓就是不爽,掛她電話是不是?好!我就到你家找你,看你到底能不能把我給轟出來,可惡!
回到房間背起才剛卸下不久的皮包,她抓起車鑰匙便往門外走去,可是正當她怒氣衝衝開啟家門,出現在她眼前的卻是那個該千刀萬剮的一柳建治,他正三步並作兩步用跑的衝上通往她家門的階梯。她走出屋外將大門拉上,然後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等他看爬上來。
“蝶野芬?”一柳建治在看到門前的她時,身形倏然一止。
“你到這兒幹什麼?”
“茴呢?她發生了什麼事?你告訴我她在哭,為什麼?”
“我才想問你為什麼呢!”蝶野芬一臉興師問罪的瞪他道,“茴一向很少哭的,而今天才交給你一天她回家後就哭得漸瀝嘩啦的,連我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她都回答不出來,你說!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一柳建治沉吟了一陣子突然低聲咆哮道:“是仲村那混球!”說著他轉身頭也不回的大步走去。
“等一下,你說什麼仲村?是茴樂團裡的那個主唱嗎?這是怎麼回事?別走!先告訴我!”蝶野芬愣了一下,立刻攔下他追問道。
“今晚我送茴回家的時候,那傢伙等在門口把她接去,我攔過她,但是她卻說她相信他……該死的!我就知道不該讓她跟他走,我……”一柳建治憤然上車,用力甩上車門。
“你要去哪?”
“找他算帳!”說著一柳建治油門一加,絕塵而去。
蝶野芬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