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飛飛忽然板起了臉,聲音已變得嚴厲:“你有何心事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不是在想著你的計策能不能夠置我爹於死地?”尹天仇神色一變,目光中殺機陡現。飛飛彷彿沒有發現他的異樣,接著冷笑道:“你當然希望他今夜最好死在司徒天雄手裡,這樣你就有理由為他復仇,只要復仇成功,你就自然而然可以取代他的地位,成為新的會主。是不是這樣?嗯?是不是?”尹天仇聞言,眼中殺機慢慢消失,搖頭道:“我這條命是會主救回來的,就算我不是個好人,也不至於做出忘恩負義之事,覬覦會主之位。”飛飛忽然垂下了頭,吃吃笑道:“你承認你不是好人?”尹天仇卻笑不出來,正色道:“我本來就不是。”
燈光下,飛飛雪白光滑如凝脂的臉似已泛起一片桃花般的紅,輕輕咬著櫻唇道:“既然你不是好人,為什麼還傻傻坐在那裡不過來?”尹天仇一臉迷茫,愣然道:“我在床上坐得正舒服,過去做什麼?”飛飛狠狠跺了跺腳,嬌嗔道:“呆子,你是真不明白還是故意裝糊塗?”尹天仇一本正經搖頭道:“真不明白。”飛飛猛然抬頭,杏目圓睜,柳眉倒豎,嬌俏中還帶三分怒意,像是惱羞成怒豁出去了似的,大聲道:“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還有什麼事情可以做,你現在明白了嗎?”
尹天仇恍然大悟,道:“明白了,原來你是想要我抱你上床。”他居然真的走了過去,真的抱起了飛飛柔軟的,散發著種男人不可抵禦的熱力的身體。就在飛飛開始像一隻發情的母貓般嬌喘不止的時候,尹天仇卻做出了一件令她意想不到的事情。他突然將她溫暖的身體從敞開的視窗拋了出去,臉上帶著惡作劇的愉悅笑容,揮手關上了窗子,大笑道:“我的確喜歡女人,但對自動送上門來的女人卻沒有興趣,你請回吧!假如有一天這世界上只剩下你這個女人了,或許我還會突然想起你,突然想起要從視窗跳進你的屋子裡去……”
屋外傳來飛飛的詛咒聲,顯然已氣破了肚皮氣炸了肺,尹天仇卻在屋內捧腹大笑,幾乎笑破了肚皮……
“狂鯊會”總舵的中央,有一個非常寬大的,可容一百八十人的會客廳,狂沙平時極少涉足此處,只有在執行某次行動之前,才會在這裡聚集隊伍發號施令精心部署。但現在,狂沙至少已經在廳中呆了三個時辰,赤紅著雙眼瞪視著並排擺在身前不遠處的“鬼手”和“魔手”兩大高手的屍體,神色間充滿了遭受到沉重打擊後的沮喪和憤怒。小邊村一役,同去兩百四十八人,卻只有四十五人回來,七大高手僅存其四,這一次折翼,使“狂鯊會”的實力至少減損了一大半,想要恢復元氣決非一年半載之功。
一夜之間,狂鯊似已蒼老了不止十年。他始終找不到這次行動失敗的原因。尹天仇的計策絕密周詳,萬無一失,為什麼訊息竟會出錯?所謂五十萬兩黃金不過是一堆暗藏炸藥的磚塊而已!究竟是自己的行動走漏了風聲,還是根本就沒有黃金之說,一切都是司徒天雄的陰謀?狂沙佈滿血絲的目光投向尹天仇,神色猙獰、嚴厲,沉聲道:“這一次行動,除了我和飛飛,就只有你知道,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會失敗?”尹天仇臉色微變,道:“莫非會主是在懷疑天仇洩露了訊息?”狂沙雙拳握緊,緩緩道:“我、飛飛和你,三人中只有你的嫌疑最大,恐怕‘鬼手’和‘魔手’二人也是死在你的手裡。”尹天仇道:“會主的懷疑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天仇生平用的是劍,而且手已斷,如何還能殺人?”狂沙冷冷看了他的斷手一眼,沉聲道:“你昨晚有沒有離開過總舵?”尹天仇道:“沒有。”狂沙道:“誰能夠證明你沒有說謊?”尹天仇倏然愣住,過了半晌才苦笑道:“沒有人可以為天仇證明。”
“有,還有一個人。”飛飛施施然從門外走進來,臉色略顯憔悴,顯然是昨夜一夜難眠。狂沙微微一愣,道:“誰?”飛飛慢慢走到尹天仇身邊,一雙妙目盯在他的臉上,目光流轉,似笑非笑,竟看不出是什麼表情。在那一瞬間,尹天仇的心倏地一緊,掌心已經潮溼。飛飛的目光慢慢從他臉上移開,投向狂沙道:“我可以保證,尹副會主昨夜的確沒有離開過他的屋子。”狂沙雙目慢慢眯成一線,問道:“你怎麼知道?”飛飛道:“因為昨天夜裡,我和他都在那個屋子裡,直到天快亮了才離開。”狂沙雙目陡張,帶著種不可逼視的懾人氣勢,精光四射,冷聲道:“你到他的屋子裡做什麼?”飛飛臉上沒來由地泛起一片桃紅,垂著頭囁嚅道:“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除了只有一件事可做還能做什麼?”
“你和他……”狂沙的聲音忽然停頓,似是無話可說,臉上神色卻已慢慢緩和了許多。看到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