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很冷的樣子。相反
的,阿馨卻覺得有些悶熱。
阿馨看到禮子這副憔悴的模樣,多少能夠理解她內心的傷痛,亮次的死給她造成
太大的打擊,讓她把自己封閉起來。
阿馨不知該說些甚麼安慰的話語,他只想到一些「要振作起來」、「鼓起勇氣面
對未來」之類冠冕堂皇的話,但是卻不好意思說出口。於是,他們倆就這樣一直呆坐
著相對無語。
「你打算就這樣一直坐著不說話嗎?」
禮子垂下眼瞼,冷漠地開口說道。
她的語氣把阿馨惹火了,阿馨不禁大聲叫出來:
「妳到底有完沒完?」
「你在說甚麼?」
禮子說完後,忽然用兩手抓住頭部,身體激烈地晃動著,同時發出哽咽聲。
「我要怎麼做才能減少妳的悲傷呢?我也想要盡一份心力,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
做才好。」
禮子抬起頭來,用牙齒緊緊咬住下唇,紅腫的雙眼這含著淚珠。
「若是沒有碰到你,那該有多好。」
阿馨頓時露出非常驚訝的表情,大聲質問:
「妳的意思是說,妳很討厭我囉!」
(絕對沒這回事!)
阿馨無聲地在心中吶喊著。
(如果禮子真的討厭我的話,她就不會接我的電話、不答應和我見面,也不會有
今天這種難堪的場面。
再說,禮子提出會面時間只有一個鐘頭的條件,她應該也有話想對我說吧!)
「那個孩子全都知道了。」
禮子等到情緒稍微穩定一些,才開口說道。
「甚麼?」
「就是你和我的事情。」
「妳和我相愛的事情嗎?」
「相愛?那是相愛的樣子嗎?」
禮子的臉上露出嘲笑的表情。
「他知道多少?」
阿馨深呼吸一下,然後挺直腰桿。
「他知道我們在那個房間裡所做的事情。」
阿馨一聽,不禁吞了口口水,才以沙啞的嗓音回答:
「不會吧!」
「那個孩子的感覺非常敏銳,我們當時實在太胡塗了,居然做那種事情。。做那
種事情。。」
禮子的情緒看起來好像隨時都會崩潰一般。
「可是。。」
「他有留下一封遺書。」
「咦?」
「你想不想知道他寫了甚麼?」
阿馨沒有回答,神情十分緊張地吞了幾口口水。
「我不在了,你們可以盡情地做吧!」
禮子學著亮次的口氣,面無表情地說著。
(怎麼會這樣?)
阿馨的腦中浮起亮次戴著泳帽、穿著寬鬆的短褲站在游泳池邊,帶著嘲諷的笑
容,重複說這句話的畫面。
「我不在了,你們可以盡情地做吧!我不在了,你們可以盡情地做吧!我不在
了,你們可以盡情地做吧。。」
一開始,阿馨注意到亮次每次被帶去檢查身體時,他和禮子就有兩個小時的空檔
可以單獨相處,兩人因此有了身體上的親密接觸。還記得第一次發生的時候,他們不
到十分鐘就結束了,雙方的臉上只留下虛脫和悔恨的表情。
當時他們的表情就跟現在一樣,以一種快哭出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