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說道:“長離一梟衛島主,與文秀士等人,已於深夜離去,臨行前已將吾等寄養民家之六乘坐騎帶到,四弟,咱們也可以上路了!。”
江青問道:“二哥與三哥他們呢?莫非尚未醒來!”
戰千羽笑道:“大家都已整裝待發了,那像你如此好睡。夏姑娘欲往將你叫醒,你二哥卻要看看你到底何時才能睡足……”
江青面孔一熱,訕訕笑道:“愚弟還以為是起身最早的一個哩!”
二人踏出門外,江青已看到自己等人日前所乘的六匹健馬,已拴在籬外,大旋風白孤及夏蕙諸人,正衝著自己竊竊而笑。
竹籬外,肅立著兩名身看灰衣的長離島屬下,江青才行出門外,二人已躬身說道:“小的奉島主之命,引帶各位往柳莊,何時啟行,尚請諭示!”
江青笑道:“二位別客氣了,吾等這就前往。”
說著,他像忽然記起一件事情,快步行至他日前坐騎之前,目光向鞍上一瞥,始微微舒了口氣。
這時,眾人齊翻身上馬,招呼一聲,抖緇而去。
戰千羽坐在馬上,向江青一笑道:“四弟,你馬鞍之內,可是蕨有什麼物件?”
江青帶馬靠近,低聲道:“不錯,便是日前愚弟展露給大哥等看過的那株萬鑽朱蘭!”
戰千羽輕呼一聲,急道:“啊,四弟,你膽子也未免太大了,如此貴重之物,豈可隨意輕置?若萬一丟失,再到那兒去尋這價值連城的寶物?真是粗心!”
江青迎著撲面的晨風,深深呼吸了一口,笑道:“大哥說得是,不過,愚弟卻對此寶並無興趣。其實,上次若帶在身邊,於那再世牢中,便不會吃那麼多苦頭了!”
戰千羽頷首道:“是的,這萬鑽朱蘭上的‘闢火’‘闢水’二珠,定可助你逃離那再世牢中的火窟、鬼池二險。”
說話中,馬蹄翻飛,急驟如雷,二十里的路途,已在半個時辰左右便已行到。
迎著朝陽的萬道金光,一排排的柳樹,正在搖曳生姿,自柳樹的枝椏間隙望去,一片零落的房舍,已呈露眼前。
前行引路的兩名長離島人,將坐騎勒住,回頭抱拳道:“前面即是柳莊,藍翼鐵騎會的朋友便暫駐其中,小的任務已達,恕不遠送,更祝各位俠士一路順風!”
江青等還禮道勞,兩人已掉轉馬頭,絕塵而去。
大旋風白孤哈哈笑道:“四弟,為兄昔年亦曾聞及兩湖之間,有藍翼鐵騎會這個組織,聽說那蛟索飛錘嶽揚,亦是條沒遮奢的好漢!”
江青一笑道:“不錯,只是這位嶽老哥哥,脾氣太過毛燥一點!”
說罷,他回首向身後的天星痲姑一眨眼,已放馬行去。
方騎飛馳中,天星麻姑錢素訕訕的向並轡而行的夏蕙道:“夏姑娘,那嶽老兒人倒不壞,只是他那群手下,卻盡是些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東西!”
夏蕙抿唇一笑,並不作答,瞬間各騎已來至村落之外。
在江青意料中,這時原該有大群的藍翼鐵騎會之人出來迎迓才對,但是,此刻莊內在外,卻靜蕩蕩的,一片岑寂。
他愕然止馬而立,疑惑的道:“奇怪,聞說岳老哥哥率眾三百人來此,為何目前如此靜寂?”
天星痲姑尖聲道:“莫不是嶽老兒擺什麼噱頭?這三百多個人總不會完全睡死了吧?”
紅面韋陀戰千羽小心的環目四顧,他沉聲道:“情形可能不對,這柳在僅得數十戶人家,按說農人例慣旱起操勞,但這時日已高升,卻未見有人下田做活,而嶽揚手下之人更是一個不見,莫非……”
江青略一沉吟,道:“不會發生什麼意外吧?否則,昨天長離一梟衛老前輩焉會不知?”
戰千羽亦十分迷惑,他正待仔細察視——大旋夙白孤驀然厲叱一聲,身形呼嚕嚕自馬背飛起,向一家農舍後疾撲而去!
瞬息間,大旋風白孤已轉身而出,手中尚提著一個身著布衣,農家打扮的青年。
戰千羽向這青年細一打量,只見他滿面驚懼之色,口中不斷哀告,手腳亦在簌簌而顫。
這農家青年生像十分純厚,而且面板粗糙,衣著樸素,不似是江湖中人假扮!
大旋風白孤五指如釣,緊抓這青年後領,他大吼道:“憨小子,你適才鬼頭鬼腦的躲在屋後偷看什麼!莫非活得膩味了?”
這青年被白孤吼得面青唇白,吶吶不能出言。
戰千羽向白孤使一個眼色,飄身下馬,行至青年身則,和顏悅色的問道:“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