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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髯漢子,是那聶年的滄浪子,有兩點根據:其一,江湖中六十年來成名之輩,為兄大多知曉,而其中複姓軒轅者,少之又少,可說只滄浪子一人,其二,傳言這滄浪子右掌掌心生一錢大紅斑,適才這虯髯漢子取食冰梨之際,為兄曾加意察視,在此人掌心正中,也有一塊錢大的紅斑。”

江青下意識的向那坐於角隅,正舉杯狂飲的虯髯大漠右掌望去,但是隻看到他的手背,沒有著到掌心那塊紅斑。

戰千羽又道:“此人忽然於威名鼎盛之間,退出江湖,必有其難言隱衷,吾等與其素無淵源,且此人好似不願與吾等結識,吾等知其來歷便可,不必追根究底,以免發生誤會。”

說罷,戰千羽已斂去功力,佯笑道:“這冰梨味道之甜脆鮮美,的為老夫所初嘗,異果難得,吾等可一飽口福。”

大旋風白孤知道適才戰千羽,已施用“千里傳音”功夫,與江青交談,所談內容,不問可知,必為這酒肆主人及那虯髯大漠之事。

他是老江湖了,當下不再追問,大口喝酒,頻頻伸手取食盤中冰梨。

江青也為夏蕙一連拈了兩瓣,親自置入夏蕙面前瓷碟之內。

夏蕙望著心上人,微微一笑,但是,這嬌豔的一笑中,卻多少含著些酸溜的成份。

江青知道夏蕙此刻心中的滋味,他不願做太多而重複的表示,因為,自己的心意,自己的行動,原是今後最大的“愛”之保證啊!

他正深沉的陷入一個思維中,卻忽然覺得有兩股尖銳的目光,來自角隅,向他炯然凝注。

江青下意識的抬頭望去,雙眸已與那兩道射來的目光相觸。

於是,他不由微感一震,那兩道目光是如此的明亮與森嚴,冷峭中好似帶著一股令人震懾的力量。

而這向他凝望的人,正是那幕衣衫褸檻,虯髯繞頰的中年大漠。

江青微覺有一絲不自然,他望著那虯髯漢子頷首一笑,對方已一反適才那冷漠深沉的神態,雙手抱拳一禮,啟聲道:“這位兄弟神儀內蘊,光彩逼人,若不嫌冒昧,可否將大名見示?”

江青估不到這位一直沉默寡言,素昧生平的虯髯漢子,會忽然開口向自己說話。

他急忙還禮,朗聲道:“承蒙謬獎,實不敢當,在下江青,尚祈兄臺指教。”

“江青”兩字甫出口,虯髯大漠與那唐姓老者,俱似微微一怔,他們雖然隨即掩飾這有些失常的形態,但已被戰千羽等人看人眼中。

虯髯大漠驀然長笑一聲,起身離座,大步向江青座前行至。

江青等人正自愕然,虯髯大漠已順手拉了一張竹椅,面對江青坐下,宏聲道:“火雲邪者,盛名揚天下,老朽不知自量,欲向尊駕拜領幾式不傳之秘,老朽文棄武廢,浪蕩江湖,至今一無所成,目下之意,只是以昔年所學陋技,請江兄教正一番而已!”

江青微一沉吟,目視拜兄,眼中合著徵詢的意思。

紅面韋陀戰千羽呵呵一笑道:“四弟,既然當年的滄浪子軒轅大俠,欲指教老弟幾手絕學,此乃千載難逢之機,常人慾求教尚不可得哩。”

虯髯大漢環目驟睜,詫異而驚愕的注視了戰千羽一眼,又回頭向身後的唐姓老者投去無奈的一瞥,大笑道:“紅面韋陀,果然不愧為久闖江湖之武林前輩,只憑這份眼力,已是尋常人物無以比擬,滄浪子早已幻雲消逝,隨風而去,卻料不到仍有武林朋友記懷,且更是烜赫一時的紅面韋陀戰老師。”

戰千羽笑道:“軒轅兄見聞之豐,亦足令老夫欽服,老夫與兄臺僅是互相聞名,緣慳一面,兄臺亦能識出老夫,設非滄浪子,他人豈有此超人眼力!”

虯髯大漠豪邁的笑道:“彼此盡屬天涯客,相逢何必曾相識?”

他又轉向江青道:“既然戰兄已識破老朽行藏,老朽亦無庸再加隱瞞,三十年前,西涼道上,有如曇花一現之軒轅石,便是坐於江兄面前,這個邊幅不修,潦倒癲痴的老漢!”

江青莊容道:“軒轅兄之名,在下仰慕久矣。人生若夢,功名富貴,悲歡離合,總是苦澀多於醇甜。不過兄臺退隱江湖,優遊林泉,放棄了一生的好作為,確是令人惋惜。”

滄浪子軒轅有有些黯然的一笑,忽又沉聲道:“江兄,老朽舊話重提,欲藉此機緣,拜識兄臺所負絕學。老朽純是印證之意,尚請江兄莫予誤會……”

江青僅知這昔日縱橫西涼一帶的滄浪子,武學甚為淵博,只是淵博到什麼程度,他卻不十分清楚。

滄浪子一再表明,欲與自己在武學上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