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陽判官哩。”
江青微一點頭,沉聲道:“不錯,他就是赤陽判官郭芮!”
夏蕙望看漸行漸黯的街道,輕聲說:“青哥,吾等現在尚未摸清裴姑娘行蹤若何,便與靈蛇數了發生衝突,不知是否適宜?”江青一笑道:“給他們一點教訓也是好的,這些小子過於欺人了。”
天星麻姑這時獨行於前,心中忖道:“哼,小子們哪,今天可叫你們撞正大板了,嘿,嘿,他們尚不知道身後跟有鼎鼎大名的火雲邪者哩……那紅臉漢子想便是赤陽判官了,這小子與接竹渡童師叔略有交往,唔,自己稍停以不顯露師門派別為妥,以免牽累童師叔……”
腳步聲,清脆而單調的敲響在石板路上,四周越來越靜,兩傍的建築勿也漸趨稀疏而破落,顯示?各人已來到一個偏僻荒涼的所在。
赤陽判官郭芮三人一言不發,依舊大搖大擺,傍若無人的行看,根本不將身後的天星麻姑置於眼中。
燈光晦暗,人跡寥冥……
天星麻姑忽然止步,大叫道:“喂,靈蛇教約三個狗腿子,你們歸位的時辰已經到了,悶?頭窮走個什麼功?”
赤陽判官等三人猝然停步,緩緩回過身來,三人面孔上,俱是一片令人心神不安的陰鷲之色。
天星麻姑並不畏懼,大步踏上,尖聲道:“如此模樣能嚇得了誰,姑奶奶可看得多了,來,來,你們那一位先送終?唔,這地方倒蠻清靜。正好用來埋你們三人那把骨頭,是再理想也沒有了。”
赤陽判官郭芮性烈如火,但他此刻卻視天星麻姑如甕中之鱉,毫不微怒的陰聲道:“是麼?不過你這醜婆娘若先吾等一步去了,可千萬別忘了稟躬地府閻君,來世切記給你生個象樣的盤兒(臉),免得嫁不出去。”
天星麻姑聞言之下,勃然大怒,尚未及說話……一傍的翻江鼠周才已暴叱一聲,摟頭蓋臉地便向天星麻姑攻出五掌三腿!
天星麻姑錢素冷笑一輩,撤身、移步,反手還攻九掌九腿!
翻江鼠周才估不到對方一個婦道人家,武功卻恁般不弱,他大喝一聲,立被逼退兩步!
又是一聲怒叱起自一傍,遊身掌藍安也揉身而上,雙掌翩飛如電,須臾間就向錢素全身要害襲到!
遊身掌藍安在靈蛇教中,地位與翻江鼠周才平行,武功卻較之周才高出兩籌,他此際出手之下。頓然扳回局面,將天星麻姑錢素的凌厲攻勢抑止!
於是,錢素憤怒之下,尖叫連聲,身形在漫天掌山腿影中翩掠穿走,傾力拒抵看眼前這兩名靈蛇數下的舵主!
赤陽判官閒立一傍,好整以暇的諷笑道:“嘿嘿,醜婆娘,你倒還真有兩手,怪不得竟敢如此放肆,不過,只怕這是你賣狂的最後一次了!”
一個清朗的語聲,接在赤陽判官郭芮的話尾之後,緩緩響起道:“這封很難說呢,閣下等雖然人數較多,錢姑娘亦未必見得只有一人。”
郭芮霍然循聲望去,在一間殘破的房簷陰影下,發現兩個俏立的人影。
他目光聚攏,仔細一瞧,看出其中之一,竟是適才那位美麗得令人心旌搖盪的少女,而卓立於傍的,卻是一個身材修長,容態英俊瀟酒的青年俊彥!
原來江青與夏蕙二人,早已跟蹤而到,卻一直靜立暗處不功,要看看這些靈蛇教下的“好漢”們,到底有多少花槍要耍?
這時,赤陽判官郭芮不由又驚又怒,吼道:“媽的,你是什麼人?吃了熊心豹膽不成?竟敢管起本護壇的閒事來?好極,本護壇便一道成全你們吧。”
江青微微踏前一步,屋簷的陰影,巧妙的在他臉上掩了一片暗影,他冷笑?道。”好朋友,閣下的記憶力想必是衰退了,才不過一段有限的日子,便不記得區區在下了麼?”
赤陽判官這時才覺得對方語聲有些稔熟,但是,他卻實在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這位面目俊逸的青年?
江青帶看嘲弄的語氣,又道:“好朋友,別再苦思了,待區區與閣下略微遊戲遊戲,再來自我介紹亦不嫌遲!”
說話中,江青已緩步而出,微弱的燈光,映?他正穿上了外罩青衫的削瘦身形,在一抹諷刺的微笑下,有看一絲令人震懾的氣氛。
此際,天星麻姑錢素已施出混身功力,正拚死與兩名敵入激鬥,但是,顯然已處在極端不利的境界中。
她已有些微喘息,但她仍然咬牙硬撐,因為她十分清楚,她的“主人”是不會令她吃虧的。
翻江鼠周才借?遊身掌藍安的相助,已經扯回頹青,高倨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