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明的對照。
赤陽判官越看越氣,暗暗忖道:“真他孃的,江青與那個女人把老子當成什麼玩意看待?竟然如此蔑視於我,如此輕蔑本教弟子……好小子,你等看瞧,老子放不過你的……”
想看,他忽然恨聲說道:“江青,本護法有話問你!”
江青微微一愕,隨即輕笑道:“遵令,閣下有何諭示?”
赤陽判官並不理江青話中所含的譏諷之意,依然恨聲道:“咱們目前算是暫時停戰,是麼?”
“不錯!”江青答道。
“那麼,本護法將排程教中弟子,並拯救傷者,閣下身為武林重鼎,將不至於小氣得連這個措施都反對吧?”
江青略一沉吟,道:“一切悉聽尊便。”
赤陽判官望了望站在他們中間的江青,而江青等人此刻所立的位置,恰巧將赤陽判官與另一撥靈蛇教徒分成兩邊,自中截斷。
他考慮了一下,怒吼道:“尚標,你他媽的還不派人過來看護周舵主,難道還要本護法親自動手麼?其它的人也站開些呀,都痴了不成?媽的,全是一群呆鳥!”
那額有刀痕的大漢,暗暗哆嗦了一下,急忙應諾了一聲,一面指派手下前往救護早已躺在地下,寂然不動的翻江鼠周才,一面三腳兩步地繞過江青,來至赤陽判官身前。
他恭身道:“適才護法未曾諭令,故而小的不敢隨便開口,小的已著人回去……”
赤陽判官怒道:“行了,少放他孃的馬後炮,什麼事讓你們去做都要砸鍋,總壇遣你們出來辦事,真是失策已極!”
那叫尚標的大漢,亦是靈蛇教的一名舵主,在教中地位,遠不如赤陽判官之尊,捱罵之下,只有苦著臉站於原地,連屁他都不敢放一個。
江青灑然微笑,在一傍欣賞著這一幕鬧劇,心中卻為赤陽判官那不分時地的火毛脾氣暗自搖頭不止。
於是,時間在一分分的過去……
這微妙而沉悶的對持,仍在繼續著,但是,每個人心中都知道,一場更大的爭鬥,也許是一次慘厲的流血,只怕就要在這沉靜的對持中到來。
邪神門徙……血灑靈蛇
血灑靈蛇
赤陽判官瞪看雙眼,緊咬牙根,周遭的靈蛇教徒,個個屏息如寂,手心淌耆冷汗,在靜夜中,彷佛彼此都可以聽到對方的心聲……
江青微笑看與身側兩位佳麗低談淺語,不時向黝黯的夜色中灑然眺望,形態顯得異常平靜而安閒……
於是……
一聲輩尖銳的竹笛聲響起,刺耳的向各人站立之處極快的移到。
江青神色微肅,緩緩轉身,面向笛音響起的方向。
靈蛇教各人霍然精神抖擻,勇氣陡增,那叫尚標的大漠,亦迅速自懷內摸出一枚短笛,湊到嘴邊,拚命的狂吹起來。
尖厲的笛音中,似乎包含看這些靈蛇教徒的得意與興奮。
片刻間,雙方的笛聲驀而停息,二十多條人影,疾如奔馬般掠至各人身前,又俐落已極的分散於四周,形成了一個包圍的形勢。
赤陽判官環目一掃,立即神色一振,原來,他發現數中增援的人馬之內,赫然竟有看副教主追雲半臂史書及老搭檔陰煞判官桑榮在內,其外,尚有碩果僅存的紅旗兩大護法之一,七環手武章與十多名教中素負盛譽的香主及舵主,聲勢可說十分浩大了。
赤陽判官啞看嗓音大叫道:“副教主,二弟,你們來得正是時候,此次吾等勢必不能讓江青這�生出掌下!”
追雲半臂史書,是一個身材瘦小,神色精悍的五旬老人,他雖然缺少一截右臂,然而在顧盼之間,仍自稜稜有威,帶有一股懾人的氣度。
這位掌看靈蛇教第二把交椅的風雲人物,面容沉凝的往前踏進數步,先向江青臉上一望,又向扶於一傍,昏迷不醒的翻江鼠周才微微一瞥,聲如金石般道:“郭護法,周舵主傷勢可重?”
赤陽判官儘管在別人面前揚武耀威,不可一世,在這追雲半臂問話之下,卻一派恭順,肅容道:“稟副教主,周舵主雙腕全折,內腑亦受震不輕,這全是本護壇無能……”
追雲半臂哼了一聲,截斷赤陽判官語聲:“是誰傷了他?”
赤陽判官心頭嘀咕道:“真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這還用問嗎?”
他心中如此想,老天爺給他做膽他也不敢說出來,急忙答道:“此人便近在眼前,就是火雲邪者江青。”
追雲半臂將一雙精光閃射的眼睛盯在江青身上,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