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所知,全大俠與白老弟之間,亦似無相識,未知耿兄以此種方式投柬,邀請何人?”
入雲神槍神色之間,顯得有些尷尬,他一指正負手卓立的江青道:“敝居停投柬邀請之人,乃是火雲邪者江大俠。”
耿忠此言一出,戰千羽與白孤二人的四隻眼睛,皆不由十分驚異的注視到江青臉上。
江青雙肩微聳,苦笑道:“兄弟與煙霞山莊訂過一次約會,會期乃是明日,可是料不到煙霞山莊卻如此尊重其事,專門派遣耿大管事前來投柬相邀……”
江青言出無心,但這一聲耿大管事,卻又將耿忠聽得老臉一熱,有氣發作不得。
戰千羽久走江湖,自然聽出江青言語之內,尚有文章,但是,他卻不再多問,向白孤使眼色,轉首說道:“耿兄,既然如此,老夫等亦只好不再追究,不過,耿兄亦是久走江湖,吃過酸,喝過辣,稱過字號的人物,今後有事,儘可堂堂正正而行,無庸如此縮首畏尾,這樣做法,也未免顯得太小家氣……”
戰千羽說罷,向白孤江青二人招呼一聲,頭也不回的齊齊飛身掠起,消失於黑暗之中。
入雲神槍耿忠被戰千羽搶白一頓,不由面色氣得青一陣,紅一陣,呆呆立於當地,良久,他才狠狠的一跺腳,反身自去。
※ ※ ※
三姓集張家老店中。
江青、戰千羽、白孤等三人始才掠身入內,天星麻姑錢素已哇哇叫道:“公子,煙霞山莊的雜碎,可都是些老狐狸……”
江青等三人不由一怔,這時,雲山孤雁夏蕙自門後閃出,向江青低聲說道:“青哥,適才你們離去後不久,室外忽然傳來一陣奸笑,隨著笑聲,一支金梭突然破窗而入,插在桌上。”
江青急急回首向桌上望去。果然那白木桌的正中,正斜斜插看一支長約尺許,通體金光燦然的鋒利金梭。
這時,紅面韋陀戰千羽急步行近,伸手將桌上金梭拔起。
只聽戰千羽驚呼道:“啊!這支金梭竟是那九梭絕命馮雄之物!”
白孤一聽戰千羽說出“九梭絕命馮雄”這六個大字,一向沉練的面孔上,亦不由微一抽動。
他濃眉緊皺,沉聲道:“戰兄,你可是看準了麼?”
戰千羽沉吟不語,卻自那金梭尾部的一個圓孔中抽出一個紙卷,他並未展開,順勢交到江青手上。
江青接過後,緩緩展開,只見一張三寸寬窄的玉版宣紙上,寫著一行鐵劃銀鉤的蒼勁字型:“明日午時,煙霞山莊內恭候大駕,全立拜上。”
這一張不大的紙條上,卻並沒有寫上江青的名字,也即是說,無形中對江青是一種藐視。
這時,江青正自一笑置之,大旋風白孤已在咆哮道:“媽的,想不到耿忠這老雜碎,還在吾等面前耍這連環套,竟然用調虎離山之計,由另外一個人投梭傳柬!”
戰千羽這時擺手阻止了白孤的叫罵,略一思忖,緩緩的道:“老實說,九梭絕命功力之高,絕不在我之下,他們之所以如此,據老夫推測,只不過給吾等一個下馬威……”
白孤此時猶自忿然道:“馮雄這老小子固然功力卓絕,他既然不含糊我們,大可以堂皇行之,耍這鬼域技倆,也不怕丟人?”
戰千羽佛搖搖頭,向江青道:“江賢弟,你與煙霞山莊可曾結有什麼樑子嗎?否則他們也不用如此鄭重其事,大費周章了……”
江青微微一笑,遂將會澤城自己在酒樓之中,與雙飛仙子衝突訂約之事,向戰、白二人說了。
紅面韋陀戰千羽那紅潤的面孔,這時已變得十分憂戚,他微微一嘆:“賢弟近月以來所結的仇家,皆是些極為難惹難纏之人,任是其中之一,已是令人無法應付……這煙霞山莊乃是武林中出了名的龍潭虎穴,其威名之盛,實不亞於崑崙門下……”
紅面韋陀戰千羽行事,素來均極穩重,他此際不由壽眉緊蹙,在室中徐徐踱走起來。
這時白孤仰首略一沉思,彷佛毅然決定了一件事,他大步行向江青,洪聲道:“江老弟,你可願折節下交,與老夫結為異姓兄弟麼?”
江青微一怔愕,隨即正色道:“承白兄抬愛,在下只怕高攀不上……”
白孤豪邁的一笑,大聲道:“那裡的話!火雲邪者能與老夫結為異姓兄弟,老夫正感到無上榮幸呢!”
他說到這裡,拿了一個酒杯過來,在杯中注滿了烈酒,張嘴一咬右手中指,幾滴殷紅的鮮血,已滴落在杯中。
江青心中甚為激動b他尚是有生以來,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