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錢素立時驚得啞口無言,不安的向江青瞥去。
江青豪邁的一笑道:“生死由命,富貴在天,崑崙門下只要尋及在下,那麼,即使利刃加頸,在下亦只有傾力以赴。”
大旋風白孤一拍雙掌,讚道:“好骨氣,老夫到時定然助你一臂之力!”
紅面韋陀戰千羽這時微一沉吟,緩緩的道:“白老兒如此一說,倒令老夫好生為難……”
白孤環眼騤睜,大聲道:“戰兄,你有什麼為難之處?”
戰千羽苦笑道:“崑崙派約五伏羅漢,雖與老夫素無交往,但青黃雙絕中的青衫客展平,卻與老夫有數面之緣……依老夫之見,不若由老夫出面,為江賢弟盡力從中斡旋……最好能化解這場兵兇之危……”
白孤又緊接看道:“若是崑崙派不肯答應呢?”
戰千羽略一沉思,毅然道:“若崑崙門下,不肯賞予老夫這付薄面,那麼,老夫亦只有得罪他們了……”
大旋風白孤豪邁的一笑,一拍戰千羽肩膀,洪聲道:“老哥哥果然豪氣干雲,呵呵!崑崙門下雖然難纏,老夫便不信,他們就能把吾等給壓扁了……”
江青眼見紅面韋陀戰千羽,萍水之交,卻如此維護自己,不禁由衷的感激。
大旋風白孤的這股忠義之情,更是令江青難以忘懷。
他激動的雙手學起酒杯,朗聲說道:“白、戰二兄竟如此抬愛在下,更不吝下助,江青雖然未見畏懼對方,但對二位這關懷熱情,卻永銘五內。”
在白孤、戰千羽二人狂放的笑聲中,三人又連乾數杯。
忽然,在江青以酒就唇之際,驟而又停杯不動,面色亦轉為凝重。
白孤及戰千羽二人,目睹江青此狀,不由皆感微怔。
但是,隨即二人面色亦倏然一寒。
雲山孤雁夏蕙等三人正感有異,大旋風白孤己狂笑一聲,身形猝然急旋而出。
但是,比大旋風更快,就在大旋風白孤身形始動的一剎那,一條淡淡的青色身影,已似閃電般先他掠出門外。
大旋風哈哈一笑,笑聲又逐漸搖曳而去……
紅面韋陀戰千羽靜坐不動,面含冷笑,他沉聲對夏蕙等三人道:“吾等適才飲酒之際,已有道上朋友在屋外窺視……嘿嘿,老夫眼皮之下,還沒有見過如此大膽之徒。”
戰千羽目光炯然,向這土室牆壁上,那扇尺許寬窄的窗戶一瞥,又道:“夏姑娘,倘請爾等自加小心,老夫出外一探,稍停即來……”
“來”字始才出口,紅面韋陀的身形,已閃出室外,瞬息無蹤。
天星麻姑這時咕嚕一口,將杯中殘酒飲盡,呲牙一笑道:“夏姑娘,咱們最好散立於室內,圍聚在一起,容易惹眼……”。
夏蕙微微頷首,二人立即迅速離座而起,分立牆角。
這時,那位矮胖如缸的酒店掌櫃,卻兀自坐在一隻長條板木之上,搖頭晃腦的打著瞌睡,毫不知曉室內發生之事。
屋外,一片無盡的夜色中,江青此時正展開邪神嫡傳的“百里流光”輕功絕技,宛若一顆流星的尾芒,以令人駭異的快速,追趕著前面一條匆匆逃逸的淡漠黑影。
那條黑影的一身輕身功夫,極為卓絕,縱躍之間,宛若老猿越枝,迅捷妊活無比。
江青暗中一哂,將身體一口至精至純的真氣,做著急速不息的流轉,於是,他的身形立似黑夜中的一抹流虹,以無可言喻的去勢,在原野中稍縱即逝。
他這種速度,不由令人感到懷疑,是否尚為一個人類天賦本能所能做得到的?
這時,前面的黑影已越來越近,江青嘴角浮起一絲微笑,瀟灑的駕馭體內流轉的真氣,輕鬆已極的飄然而起,悠然而落。
這時,他距那前奔黑影已不及尋丈。
他可以看出前面這人,乃是個背影瘦長,頭髮灰白的老者。
但是,這傾力奔躍的老者,此刻似乎尚不知曉,銜尾追來之人,已距自己僅隔咫尺之遙。
也許,他尚正在為自己這身絕佳的輕功,而在沾沾自喜哩。
江青暗中一笑,極為清雅的開口道:“前面那位老兄,跑了這麼一大段路程,難道還不嫌疲倦麼?”
前行老者聞言之下,不由全身一宸,霍然回身。在如此快之下,這位老者的身形竟能驟然停住,他這身功力之純,可見亦是非同小可了。
江青微微一笑,飄然在這老者身前五尺之處止步。
暗影中,江青漸自看清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