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尊駕,敝島島主對尊駕器重異常,陰陽崖一別三載,更是懸念不已,如此一來,倒免去吾等不少手腳。”
江青急道:“在下有一疑問,未知是否問得?”
白麵老者笑道:“老夫海天星紀雷,江大俠有所賜詢,但請示明!”
江青雙目一瞥四周,輕聲道:“長離一梟衛島主是否亦已來此?貴島此次大舉進襲煙霞山莊,末知是否為了在下被困之事?”
海天星紀雷聞言一怔,說道:“自然全是為了尊駕之故,難道尊駕尚不知曉?敝島島主對煙霞山莊全老兒狂傲跋扈之態,亦深感不滿,正好藉此給他一次教訓,亦教全老兒知道天下之大,非煙霞山莊可以橫行!”
江青有些焦慮的道:“紀大俠,衛老前輩對在下如此眷顧,深令在下愧感,但是,為了在下一人之事,卻累使貴島各位如此勞師動眾,在下至覺不安,目前在下已經脫險,能否請紀大俠儘速稟報衛前輩,請其下令停止此次攻擊?否則,如雙方一旦發生人命傷亡,則更令在下愧對各位美意了。”
海天星紀雷微一沉吟道:“江大俠此意甚佳,只是敝島島主既已決定之計劃,自來不容更改,此次雖然主因是為了江大俠遭困之故,但島主另外亦想藉此給全老兒一次警惕。如今江大俠既然脫險,乃最好不過,老夫將盡速傳報島主知悉,一切決定,尚待島主諭令,老夫目下對江大俠提議,卻是歉難遵照,長離島諭令如山,行動配合更不能自作主張。此點,想江大俠定能諒宥老夫,這身不由主之苦衷!”海天星紀雷這一番話,說得江青吶吶不能再置一詞,他焦慮之下,面色逐漸變得慘白。
紀雷這時向那身後的虯髯大漠道:“南遊,你即率本旗屬下進襲煙霞山莊後莊,但江大俠已經脫險,吾等可儘量少傷人命,入莊與各路人馬會合後,便即刻著手搜尋江大俠陷落莊內各友,老夫將與江大俠一會島主後,即刻趕去!”
虯髯大漢轟諾一聲,已帶領身後為數約有三十餘名的彪形大漢,紛紛縱身向高處撲去。
紀雷待眾人身形逝去之後,已揚手向空中發出三枚圓球狀的物件!
這三枚圓球狀的物件飛昇空中十五丈左右,已“蓬,蓬”連聲的爆開,閃射出一朵朵光耀透明的銀芒來!
此刻,湖面上的點點浮光梭舟,亦已靠近島岸,一片震天的殺喊之聲,已驀而響起,在這深夜之中,顯得淒厲恐怖無比!
於是,雙飛兩島前後的四周,已在瞬息間凌空升起無數朵晶瑩光亮的銀球,有些更自煙霞山莊內升起,朵朵的銀芒,在夜空中閃耀生光,有如無數顆明亮的巨星!
這即是說,長離島方面進襲之人,已全然潛入雙飛島及煙霞山莊之內,而且已展開了猛烈的攻擊!
鑼聲又急促的響起,煙霞山莊方面的火旗訊號亦不斷爆飛,兵刃閃耀,殺喊之聲不絕於耳,一場血戰,已經展開了!
海天星紀雷向江青一笑道:“江大俠,尊駕目前想更能諒宥老夫苦衷,尊駕亦曾親見,本島此次行動,各路人手俱已嚴密配合,如老夫一旦下令屬下各人停止行動,則不啻自動將此次計劃癱瘓了一環,因此便可能促使整個戰局陷於不利,況且即是老夫下令所屬停止攻擊,而其它各路亦不會因而罷手,如此一來,非但未能如尊駕之意,反而將使敝島蒙受重大傷亡,江大俠不知以老夫之言為然否?”
江青強顏一笑,未置可否,心中卻忖道:“這老兒不該叫海天星,應該稱為通天星才對!”
這時,海天星紀雷又道:“江大俠,此次行動,敵明我暗,吾方勝利已可預言,你看,湖面的千百梭舟,其實僅有不足百人在暗裡操縱而已,梭舟之上,多為稻草之人,而再以琉璃罩燈凌亂對方視覺,渙其軍心,我方主力,早已暗中潛登兩島各處,此全為敝島島主之縝密策劃,實可謂天衣無縫了……”
江青暗中為煙霞山莊嘆息,一面又對長離一梟如此奇才欽羨不已。
海天星紀雷更是神色興奮得意,誠懇現出對其島主之深敬仰慕。
江青對自己此次未能挽回這場殺劫,感到由衷的內疚與自責,他一言不發,黯然垂首無語。
忽然,黑暗中隱隱響起一片叱喝之聲,接看又是數聲慘叫,兩條人影,以驚世駭俗的身法,向二人立身之處掠到!
海天星紀雷沉聲說道:“江大俠,敝島島主與孟旗主到了。”
江青頷首不言,頃刻間,兩條人影,已掠到二人身前!領先之人,儒衫飄拂,玉面朱唇,神態在瀟灑中帶看冷竣,果然正是江青睽違已久的長離一梟衛西!衛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