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曾有過一場驚天動地的激鬥。
一刻後,江青調息已畢,微微睜開眼睛。
長離一梟衛西,忽然一聲大叫,他語聲激動的說道:“小子,你適才使用的兩記怪招,可是失傳已久的“天佛掌法”?”
江青雙目炯然的瞪著他,異常靜肅的點點頭。
長離一梟又問道:“此掌法是誰傳授與你的?可是那“一邪雙飛三絕掌”中的一邪?”
江青略一沉吟,徵微頷首。
長離一梟仰首向天,呢喃說道:“真是怪了!那邪神若是未死,算來,現在也該百多歲了……唉!真是叫人難以置信。”
江青沉靜的看著長離一梟那奇異的神色,默默不發一語。
衛西感嘆了一陣,又忽然低頭道:“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看來練氣功夫中,最難達到的生死玄關你也行通了?”
江青緩緩的回答道:“晚輩江青,那內家行功,不過略窺皮毛而已。”
長離一梟又道:“邪神果真未死麼?”
他面上有一股,使人說不出的奇幻意味,稍停了停,他又感嘆說道:“唉!當年邪神厲勿邪的威名,何等響亮,六十年前瀟水一戰,世人都道他已仙去,那知,如今卻仍健在人間。”
江青聽他言中之意,好似邪神活在人世,對他是個大大的遺憾一般。
他不由微帶不悅的開口道:“衛老前輩,請恕晚輩放肆,晚輩義父活在人世,又有什麼地方,值得前輩如此嘆息呢?”
長離一梟聞言不由一怔,驚奇的問道:“什麼?邪神便是你義父?真是怪事!”
他又思忖了一下,坦然道:“老實說'六十年前,武林中那“一邪雙飛三絕掌”聲名赫赫之時,我方才不過是個髻齡童子……但,當我成名之後,他們卻早已不在了,我一直不服氣這些人,想他們也不過是適逢其會,浪得虛名而已,我長離一梟自恨晚生了二十年,否則,一定要找他們比試一下。”
江青張口欲言,但,一想到對方威名之盛,確也不比當年“一邪雙飛三絕掌”輸了多少,頓時將到口邊的話嚥了回去。
長離一梟又道:“唉!我自出道以來,凡近五十餘年,可說少逢敵手,自己也認為相當不錯了……”
他看了江青一眼,嘆道:“那知今日與你一較之下,若不是憑著老夫當年痛下苦心,所練成的一身功夫,恐怕已被你佔去優勢,你不過才識得“天佛掌”法中的前兩招,已是如此厲害,若那邪神親自來到,我豈是他的敵手?”
江青至此,才恍然大悟,這長離一梟為何驟聞自己義父尚在人間的訊息,面色便如此難堪。
他不由暗暗嘆息:“世上之人,被沽名釣譽的慾念所牽累的,真不知有多少啊!”
他正在沉思默想,長離一梟面色已轉回原先那不帶絲毫表情的模樣。
他淡然問道:“厲老前輩近來可好?他什麼時候收你為義子的?”
言下,仍有幾分懷疑之意。
江青暗自一笑,正待將義父身罹殘疾,自己因而至秘穴求寶之事說出。
忽然,他轉念一想道:“不好,若是我照實說來,這長離一梟為了他橫霸天下的念頭,說不定,會乘機對義父下那毒手,對了!我且騙他一騙。”
江青人本機伶,他略一思考,已若無其事的答道:“多蒙前輩垂問,義父老人家,近來極為健朗……他收晚輩為義子,乃是一個月以前的事。”
江青說罷,為了證明所言不虛,己自懷中將那面晶瑩紅潤的“朱玉寒骨令”取出。
衛西頓然面色肅穆,他默默接過,拿在手中,細細端詳,手指輕輕的摩挲著,那面晶瑩豔紅的玉牌上,精工縷著三根枯骨。
衛西摩著,低語道:“不錯,這正是邪神當年的信物“朱玉寒骨令”!”
他玩弄了一陣,又交回江青手中,一笑道:“你站起來吧!我答應將我苦心演創的“七旋斬”掌法,傳授與你,現下時間不多,咱們就開始……”
江青心中一喜,正待起身,胸腹間,不由一陣悶痛,他眉頭不禁緊緊的蹙了起來。
長離一梟見狀,一笑道:“啊!我幾乎忘了,你適才已傷在我“混元氣功”之下。”
江青一聽,始才知對方傷他的,竟然是武林中,極為難練的“混元氣功”,不禁驚得“啊”了一聲。
長離一梟笑道:“不要緊,你這點微傷,我有自制療傷的靈藥,神效無比,你且服下一粒,再行功運十二週天,使藥方行開,便可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