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眼中,倏忽現出一股威武不屈的湛湛神光,他朗聲道:“原來尊駕便是揚名江湖的長離一梟!衛老前輩。前輩威名,在下早已久仰。前輩若有其它吩咐,晚輩敢不如命。唯獨此事,乃關係義父一生,恕晚輩無法遵從。”
言來不亢不卑,極有分寸,聽得長離一梟心頭,絲毫髮不起火來。
他冷冷的一笑道:“小夥子,你如此倔強,莫非還想和我走上兩招麼?”
江青星目放光,他想到對方雖是名震江湖的有數高手,但自己為了義父殘疾,便豁出性命也得全力一戰,雖然有敗無勝,亦將不愧於心。
想到此處,他不由精神一振,豪氣干雲的朗聲道:“前輩既如此相逼,晚輩也只有捨命相陪。”
長離一梟心中,對這面貌醜陋而滿身血紅的怪異青年,竟無形中起了一絲好感。
武林中,原就是尊敬輕生死、重仁義的好漢啊!
他淡然道:“這樣吧!你如能接下我衛西十招,不但這對“金龍之子”我可以罷手,甚至我那不傳之秘的“七旋斬”也可傳授於你!”
言下之意,若是江青接不下十招,那就不客氣了。
江青聞言之下,心中一陣突突急跳,他知道,長離一梟衛西雖是輕描淡寫的說出,但他這十招下來,必是極為奇詭精異的絕學,自己一個弄不好,可能連三招也接他不住。
其實,江青把他自已估得太高了,若非那一代異人厲勿邪以本身一口先天真氣,為他行通天地之橋,貫行任督二脤,他只怕連長離一梟一招也經受不起。
江青正在心中打鼓,忽的,那兩招厲勿邪所傳的“天佛掌”法,又在他腦中浮起。
他頓時膽氣一壯,大聲道:“老前輩既然如此說法,晚輩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他想道:“單是憑著那兩招“天佛掌”,雖則不能戰勝那長離一梟,但,至少也能搪他幾招。”
長離一梟衛西,見江青驟聞自已要他接下十招之言,眼中便露出一股躊躇猶疑之色,但一刻後,又忽然神光湛湛,他不由心中十分疑惑。
暗忖:“這小子不要有什麼邪門……也罷,我就不信,憑他也能接下老夫十招!”
江青已退後三步,沉馬立樁,雙目注視看長離一梟衛西。
衛西淡然一笑,說聲:“小夥子,你注意了。”
一掌已輕飄飄的,拍向江青脅下,掌勢看來輕柔飄浮,卻是快速無倫,衛西掌勢一伸,已觸著江青衣衫。
江青心頭一震,身形急側,已極快的向一旁翻去,雖讓過了一招,卻躲得甚是狼狽。
衛西輕輕的一笑,說道:“這是第一招!”
說罷,左掌一抖,已化成無數縱橫掌影,漫天匝地的罩將下來。
江青一見對方掌勢之下,已將自己退路封死,且每一指都點向自己上盤一十二處大穴而來,端的凌厲已極。
他大喝一聲,怒江派的“凌波掌”法中,救命雙絕招,“浮波掣影”“波濤如湧”,已電劈而去,同時,一個大旋身,人已搶出五步。
他因全身真氣,已融合一體,故而這凌波掌法的救命雙絕招施出,亦是如浪湧山崩,勁氣罡烈無比。
衛西似是出乎意料,他微“噫”了一聲,掌勢吐得快,收得更快。
只見他單掌一接一引,江青攻來的強風勁氣,已被他化解得無形無影。
長離一梟衛西朗聲說道:“第二招了!”
雙拳同時倏圈急吐,一股沉如山嶽般的無形潛力,已將江青圍在正中。
他掌心微微向下一壓,江青頓覺循流的血液,倏忽已往下半身降去。
只見那衛西雙掌,又往上一提,江青驀覺得腦際嗡然一震,體內血液,反衝向頂門。
江青在滿臉漲紅,呼吸窒息之下,不知不覺中,已雙掌齊使,風雷聲響,罡氣呼嘯聲中,一招“佛光初現”已急施而出。只見空氣激盪,有若排山倒海。
長離一梟衛西倏然一聲大喝,雙掌自胸前,如電光石火般推出,一股浩蕩如江河般的綿綿勁力,亦急湧而至。
兩股勁氣一觸,“轟”然一聲巨響,江青已被震出尋丈之外!
長離一梟的身形,亦是連幌不已。
衛西那毫無喜怒的清俊面容上,浮起一個驚異的表情,一時竟怔住了,他仰首向天,好似在尋思一件奇事。
江青雖被對方,那強猛無比的勁力震飛,但卻賴這一招“天佛掌”法的絕妙招術,未受重傷。
他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