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語說畢,已是默運功力,準備動手。
果然,黔靈雙魅一聲陰側惻的冷笑道:“不用待會,現在送你歸西,也是一樣。”
一言甫畢,兩股狂烈如濤的勁風,已洶湧而至。
江青暗驚之下,出手不由稍慢,“砰”然一聲,已被這兩股勁力震出五步。
他覺得身上一陣痠痛,暗自運氣行功一試,卻仍然毫無損傷。
他不知自己此刻已有“離火玄冰真氣”的根底,卻膽氣一壯,大喝一聲,雙掌已猛然推出。
黔靈二魅合力出手,雖將來人震出五步,卻見對方非但未曾受傷,反而怒喝連聲的反攻而來。
二人暗自驚駭之下,但見狂颼湧處,一股如山崩潮湧的巨大勁風,已疾襲而至。
二魅仇忌暴叱一聲,雙掌亦自胸前猛推而去。勁風觸處,但聞“轟”的一聲巨響,江青當場挫退三步,仇忌卻踉蹌幌出五步。
三魅朱昆大驚之下,怒喝一聲,雙拿已叫足十成勁力,猛劈江青後腦。
江青驀覺黑影一閃,一股勁風已襲體而至,他不由急一躬身,一招“回手摘桃”已斜劈來人胸腹。
三魅朱昆冷冷一笑,變掌為抓,已閃電般扣住江青脈門。
江青突覺腕脈一緊,行脈猝然回攻,他大驚之際,自然的用力抵擋;一掙一拉,又呼聲將手腕奪了出來。
朱昆手持對方脈門,正待痛下殺手,使敵人逆血回攻內腑,驀覺著手處,倏然有一股大力反震而回,他一時把待不住,竟被對方掙手而出。
他這一驚非同小可,狂吼一聲,身形倏閃,已施出自己成名江湖多年的“百柔鬼爪”,只覺勁風如削,人影翻飛中,剎那間,已將江青罩入一片爪影之下!
側傍虎視耽耽的二魅仇忌,不由越看越奇,只見這醜少年使的掌法,正是怒江派真傳的“凌波掌”,這少年想必是功力不足,在自己三弟朱昆的“百柔鬼爪”下,已然屢見驚險。
但,他每在千鈞一髮之際,不是倏然毫無章法的來一記怪招,便是拼著硬挨一記,雖則衣衫盡破,而朱昆那抓下手掌,卻倏的被他彈開。
仇忌不禁心中納悶,他正待偷偷掩至一旁,以便猝然偷襲,施展辣手。忽然耳內好似隱約聽到丈許外的一方巨石後,有著一絲細微呼吸聲。
仇忌不禁疑惑的四周察看了一遍,心中暗忖道:“莫非除了那已喪命毒沼的黃豹老人以及眼前這醜少年之外,難道還有其它的武林人物聞風而來?果是如此,則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了。”
他一想及此,越發不敢粗心大意,悄然向那巨石旁移動了幾步,裝做不知情,口中叫道:“老三,加點勁,把這醜小子拾奪下來!”身形卻猝然暴起,撲向那灰黑色的巨石之後。
他身形才起,石後已響起哈哈一聲長笑,現出一個年約四旬的中年漢子來。
這人穿著一身黑色對襟密扣的英雄裝,緊緊的繃在身上,顯出一塊塊虯突如粟的肌肉來,體格精壯異常。
他一現身,卻不急著逃逸,烏黑的臉上,露出一股若有所恃的得色。
他哈哈一笑道:“仇老二,你忒的不夠朋友,有了好買賣,連我們兄弟也不通知一聲,便獨自跑來了……嘿嘿。”
仇竺見眼前這人,不由雙眉一皺,心中罵道:“媽的,真是邪門,旋風雙友怎的也聞訊而來?這小旋風餘開明雖然尚不放在我眼內,他那大哥大旋風白孤卻甚不好招惹,我該怎生想個法子把這小子宰了,卻叫那大旋風不致懷疑到我黔靈三魅的頭上才好……”
仇忌乃是個頗功心計,深沉狡詐之人,心中雖已暗萌殺機,面上卻絲毫未曾顯露出來。
只見他皮笑肉不笑的一磁牙道:“嘿嘿!我道是誰,原來是旋風雙友餘開明老弟,怎的老弟也這大興頭,適時而至,真是好極了。”
他細目一轉,又道:“咦!為何不見令兄白孤白老大呢?”
這小旋風餘開明一身武功,較之他那拜兄,實是相差一大截,只是他拜兄白孤名氣極大,故而他也跟著沾了不少光,若論他本人的武功機智,卻是不甚高明。
只見他對仇忌哈哈一笑遁:“仇老二,少在自家朋友面前來這一套,你們兄弟倆來此為何?我們哥倆何故至此,大家都是‘瞎子吃元宵’心裡有數,我大哥因有要事待辦,故遣兄弟先來,他隨後就到!”
說完之後,面上一片洋洋自得之色,尚不知他最後這一句話,已招至大大的不利。
仇忌閃目一瞧場中,只見三弟朱昆正與那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