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面色一動,卻沒有說話,束九山接看又道:“不過,老夫卻要問明一件事情……”
江青雙目一轉,朗聲道:“有何見教?但說無妨,只要是在下所知,無不奉告!”
束九山調息了一陣,大聲道:“閣下開始時所用的掌法,好似東海長離島一派的絕技,但是,將老夫擊敗的那手奇招,決不會是衛老兒所傳,嘿嘿!老夫雖然武功不及那衛老兒,卻也不會如此快便敗在他那七旋斬之下!”
江青回頭向夏惠等三人微微一瞥……
籍著這回頭的時間,他卻在心中頓快的忖道:“這龍虎追魂果然不愧在江湖中搏得如此名聲,光憑這份見識道理,已非武林中一般人物所能比擬!他想到這裡,回頭向束九山臉上一望,冷然道:“束九山,在下不妨明告於你,適才所使的那一招式,乃是我義父所嫡轉的絕技:“天佛掌”。”
“天佛掌”三字一出口,不由將束九山驚得喑一哆嗦,他禁不住失聲叫道:“什麼?那一招就是天佛掌法?”
江青嘿然冷笑,道:“束九山,難道在下還騙你不成?”
龍虎追魂微一定神,惶恐的道:
“那麼邪神厲勿邪尚健在人世?而且他……他還是你的義父?”
江青仰首向天,微微點頭。
龍虎追魂束九山浩嘆一聲,盤膝坐於地下,雙目微閉,默不做聲。
江青知道龍虎追魂此舉,乃是束手就縛,但憑處置之意。
他不由對束九山暗暗起了一絲好感,忖道:“這束九山為人,雖然太過陰狠殘忍,但對江湖上的行規道義,卻是絲毫不苟,的是一條漠子!”
他正在想看,龍虎追魂束九出已聲言低沉的說道:“姓江的,老夫雖然奮恨未雪,不甘就此撤手,但如今既然落敗,便聽憑閣下處理就是!”
他說到這裡,略微一頓,又道:“嘿嘿!只要你在江湖上闖蕩過,便該知道我龍虎追魂束九山,也是一條響噹噹的好漢。”
他說到這裡,狂傲的大笑起來,那股豪放之氣,確實是令人心折。
江青劍眉微皺,想道:“若這束九山稟性不是如此兇惡殘忍的話,倒真是個值得一交的江湖怪傑,唉!可惜……這時,雲山孤雁夏蕙悄悄走至江青身旁,低聲道:“江少俠,你準備如何處置這束九山呢?”
江青向夏惠微微一笑,亦輕聲道:“夏姑娘之意如何?不過,這束九山可真是條好漢,比起那些靈蛇教的爪牙來,可真不知要強上多少倍呢……”
雲山孤雁夏惠尚未答話,坐在地下的龍虎追魂束九山卻哇哇大叫道:“姓江的,老夫是敗在你手中,並非輸在他人掌下,你要如何,悉憑尊意,可不準那個臭娘們出什麼臭主意,媽的,我束九山這條老命雖不值銀,卻不容許一個婦人家擺佈。”
束九山一語甫畢,江青已厲聲喝道:“住口,在下敬你是條漢子,卻也不能容你隨意出口傷人……”
束九山霍然站起,怒道:“媽的,要殺要割,我姓束的絕不皺一下眉頭,你要想在娘們面前折辱老夫,那可是做夢!”
江青重重的哼了一聲,大步向前,冷削的道:“束九山,你道區區在天佛掌下,便不能再超渡你一次麼?”
束九山陡然獨目大睜,兇光閃閃,只見他雙手微提,續又輕輕放下,頹然垂首。
他心中十分明白,假使再度與面前這年青人交手的話,只不過是徒取其辱而已,對方功力之高,乃是白已目前的一身功力所決無法抵擋的。
一股深沉的悲哀侵襲看他,束九山知道白已年事已大,只怕再世不會有幾個十年給自已苦練武功了。
也就是說,今生今世要想擊敗對方,恐怕已屬不可能之事……
江青此刻已停止了腳步,他低首沉思了一刻,面上散發出一片炯炯神光。斷然道:“束九山,你我原本素無恩怨,更談不上爭紛,只是尊駕行事未免太過趕盡殺絕,只要尊駕今後能痛悟前非,不再為惡,那麼,不但眼前之爭一筆勾消,便是日後,在下也決不會找你麻煩!”
龍虎追魂束九山聞言之下,驀然大喝道:“放屁,老夫如今年逾六旬,為人行事,尚要你這乳毛未脫的小子來教訓?老實告訴你,若是今夜你放過老夫,日後老夫必也饒你一遭,待兩不相欠後,嘿嘿!咱們便那裡見到那裡算!”
江青估不到束九山性情如此乖僻得不近人情,他不由氣得混身微顫,一時怔在當地,不知說些什麼才好。
此際,一直沉默不語的天星麻姑錢素,忽然氣虎虎的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