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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嗖、嗖、嗖……”皇城上遼軍又是弩箭齊發,卻無法穿透棉被大車了。

“好計策!”小五不由讚一聲,轉頭對王貴囑咐幾句。王貴點點頭,帶上十幾個隊卒向後退去。

此時,擔任先鋒的“敢戰士”各隊,方陸陸續續抵達,一見遼軍弩箭勢急,也均採取掩蔽觀望之態。

小五目光炯炯,注視著郭藥師手下的動作,在這瞬間生死的沙場上,多學一點,就是多一分活命的機會。

那些士卒推著棉被大車穩步向前,一一揀起先前丟下的雲梯,愈來愈近城牆,逐漸進入床弩射程的內死角,能夠威脅他們的,只有遼軍弓手了。

最後,大車停在皇城腳下,畢竟只有數十人,無法展開攻城,而是形成一個個小據點,以弓對射,壓制遼軍的弓弩手。

眼看遼軍的箭雨變稀,郭藥師所部一聲喊,策馬狂奔,向皇城衝去,呼啦過去了五、六百人,快到牆根處便翻身下馬,一部分加入弓射壓制,另一部份則抬起雲梯向城牆架去。由於沒有攜帶衝撞城門的撞槌,只剩下攀牆強攻一途。

“嶽隊官,我們攻不攻?”張憲見兩側的“敢戰士”小隊紛紛自掩蔽處衝出,忙提醒小五。

“唔……”小五見王貴他們還沒回來,略略猶豫,但戰機稍縱即逝,怎能錯過,當下一揮手,“進攻!”

須臾,攻到皇城腳下的宋軍已近兩千,但云梯只有那十幾架,兵多梯少,大部分便站在城下邊吶喊邊仰射,一波波箭雨如潑水般倒澆上去。如此一來,遼軍弓手完全被壓制,只能抽冷放箭,形不成面狀殺傷。

稍後趕到的小五這隊連雲梯的邊都摸不到,自然不能袖手旁觀,他卻不像其餘小隊那樣放任隊卒發箭覆射,而是將張莽蕩、趙鬍子等幾個善射者集中到自己身邊,專挑敢於露頭的遼軍點射,其餘隊卒攜帶的箭矢則作為後備。

短兵相接的時刻到了,每架雲梯的下面有兩個士卒扶住梯腳,魚貫登梯者一手挎盾,一手橫刀,手腳並用,攀梯直上。

小五看著同袍像蜈蚣的千足一樣地爬向三丈高的城頭,除了亂飛的冷箭,卻沒有見到意料中的滾石和檑木打下,隱隱感覺有些不對。

說時遲、那時快,便見城垛上突然伸出一根根長竿,竿頭的橫刃大得嚇人,順著雲梯就向下推,無比殘忍的一幕出現了,雲梯上的宋軍彷彿被鐮刀收割一樣地切去手腳,一個個失去依附的身子連同無數的斷手斷腳自空中摔落,慘叫一片……

緊接著城頭鼓聲大作,落下無數滾石、檑木,將城下掩護的宋軍砸亂陣腳。遼軍弓手藉此機會,一排排俯射下來,被反制的宋軍只有舉盾自保。

即便小五也是第一次經歷如此慘烈的攻城戰,相比之下,當日三十六結義的攻城略縣簡直如同兒戲了,這才是真正的兇猛抵抗、這才是真正的殊死戰事!

由於方才毫無節制的覆射,宋軍士卒已將攜帶的箭矢消耗幾盡,再難組織起象樣的反擊。小五隊裡的情形稍好些,在他的控制下,還留有相當數量的箭矢,但隊卒們同樣驚呼四起,卻是因為聽了他的棄盾令而無所掩身,精細如小五,也漏算了一著。

“取盾!”小五反應極快,一團身,滾入攻城同袍的屍首中,揀起他們遺留的盾牌,順手拋向自己的隊卒。

張憲、徐慶也緊隨其後,一面揮刀擋箭,一面去揀盾牌扔給同隊夥伴,至於躺在地上尚未死去的他隊同袍,卻也顧不得了。

“啊?”有些隊卒見拋來的盾牌上還帶著斷手、斷臂,俱膽戰心驚,也只有硬著頭皮舉起,自然是保命要緊。

城頭的遼軍忽然山呼海嘯般地喊起來,只見一處高高的角樓上,湧出一眾鎧甲武士,拱衛著一員金盔金甲的女將,她手舉紫弓,頭頂遮著一個黃羅傘蓋,顯示地位顯赫。

“蕭後!蕭後!”郭藥師手下亦鼓譟浮動,都認得這員女將,竟是遼國的攝政者蕭太后。

蕭後貴為一國之主,而且是個女子,值此國家危亡關頭,卻能親臨險地,身先士卒,可見契丹雖然沒落,骨子裡的血性依舊。蕭後的御駕助陣,令遼軍聲威大振,滾石、檑木又是一通亂砸。

宋軍的盾牌可吃不住了,有幾隊生出怯意,先行撤退,剛退至開闊處,便見弩箭齊飛,將這百十名宋軍生生就地釘死,原來進入遼軍強努的射程,如同一條死亡帶,使後面的援軍上不來,先頭的隊伍退不下。

如此,城下的宋軍進退兩難,在遼軍輕重兵器的夾擊下,狼奔豕突,只求保命,唯一的安全所在,就是那八、九駕棉被大車,但那原本只能容下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