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節節枯枝。
眼底卻難以壓抑地現出無邊冷厲氣來,姜姒臉上表情已有些異樣,周氏見了孩子哭,連忙來抱,嘴裡道:“茗哥兒今兒離不得人,姒兒你也別忙活了,還要陪老太太上香去,明日的事我來處理,你先回去睡吧。乖乖,茗哥兒不哭……”
收回手,姜姒眼底神情已斂了下去:“那娘也早些休息吧。”
說完,她轉身離開,夜裡院中燈火映著她影子,很快不見了。
回了屋,姜姒按住自己額頭,卻是對自己方才那一刻冒出來的殺意駭然又後悔。
她從來不親近茗哥兒,似乎也不喜歡孩子,剛才見他哭,與自己不親近,又覺得那孩子一雙眼裡已看出她是個心裡染了汙濁人,所以才哭,竟動了可怕的念頭。
人心是很難言的東西,姜姒不過凡人。
她討厭小孩子。
“姑娘,還不歇下嗎?”
紅玉挑了挑燈芯,又收了簪子回來,看姜姒手指撐著額頭想事,聲音輕得很,怕打攪她。
姜姒聽見聲音,便從那等情緒裡拔了出來,才道:“無事,也不早了,都休息吧。”
次日裡一起,老太太早早便帶著人去昭覺寺,周氏則在老太太與姜源等走了之後,叫人傳了流芳去回話。
衛姨娘昨兒被折騰了一晚上,也沒在意,便叫流芳去了,想著左右也鬧不出什麼事來,現在周氏是有兒子的人了,不像是以往那樣不下蛋的母雞,再也欺凌不得。
姜姒留了人在府上看情況,自己則已經到了昭覺寺外頭。
今年的小瑤池會沒去年的熱鬧,也早已經辦過了,不過今天廟會來的人也不少。
姜姒先透過了訊息,知道謝銀瓶今天也來,不過謝家人來得早,姜姒才一到山門前,謝銀瓶那邊便迎了上來,給老太太這裡問過好,才拉了姜姒去別處說話。
說是廟會,於她們這些年輕姑娘而言,是難得出門的好機會。
謝銀瓶今兒穿著一身白,看上去清秀出塵,姜姒則是一身淺藍,看著清亮,兩個靈秀人一站,便覺得賞心悅目。
“上一回聽說你在淨雪庵附近遇見事兒,許久沒出過門,都沒法子聯絡你,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