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胳膊肘也是朝外面拐的。”
“你也沒跟你娘提過,你是喜歡姜四姑娘的啊。”
所以這事兒,怪不得夫人。謝江山也是胳膊肘朝裡拐,向著自己夫人的。
謝乙哪裡能不知道他?
一聽這話,他便笑了一聲:“叫她知道,不一樣戳著我頭罵,說我不該覬覦朋友妻?現在我是坑了傅臣呢,還是坑了他呢?”
這約莫是一個問題。
謝江山想起最近朝中發生的事情,只道:“你與傅臣遲早要對立,逃不過的,端看是早晚。傅臣得皇爺倚重,你心機也深沉,背後算計頗多,我現在也沒明白,魏王那個兒子,你留著幹什麼。”
“蕭縱無情,章太妃可是個有意思的人。”謝方知轉了轉手裡的茶杯,他道,“魏王是個孝子。姜荀現在還沒察覺出什麼來,這人是幫著蕭縱的,我得提防著。不過話說回來,若我真與傅臣撕破了臉,怕是先因為女人。”
這些人個個心眼子多,也看的通透。
謝江山與謝方知都不是庸人,他們說的話,在這裡聽著平平無奇,若是放出去,卻要驚掉無數人的下巴的。
謝方知終於還是心裡苦,他忽然道:“我與姜姒,約莫是無緣。”
“瞧你這樣,似乎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
“父親,便是她哪一日殺了我,也是我活該。”謝方知說了這樣一句。
謝江山擰眉:“你該不會是汙了人姑娘清白吧?”可不對啊,若這樣,姜四姑娘怎麼還嫁傅臣。
謝相的好奇,只換來謝方知一個白眼,他道:“我娘他知道你這麼能想嗎?”
謝江山但笑不語。
末了,他忽然道:“姜閣老乃是太子之師,傅臣若有什麼行動,必定瞞著姜家。”
“此事我知。”
謝方知笑了笑,沒說話了。
於是父子兩個只烹茶,不再說別的。
而姜姒那邊既然定下了婚期,便安心準備著,轉眼翻過了年,各衙門裡開了印,正月一過,皇爺的御駕便啟程往山東祭孔去,禮部早已經下發諮文,太子隨駕前往,七皇子等人留守京城,由顧嚴德、姜閣老等人一起統攝朝政。
姜姒與傅臣成親之事,也成為整個京城裡那一陣最引人注目的一件大事。
京裡傳了這麼多年的金童玉女終於要在一塊兒,不知多少人紮了姜姒的小人,又不知多少人感嘆傅臣下手太早,這樣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