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方知看她手裡晃晃悠悠,差點連酒壺都要掉下去,不由得抹了一把冷汗,連忙接住了酒壺,又看她整個人身子嬌嬌軟軟地就要從玫瑰已上落下來,只能趕緊扶住她整個人。
溫香軟玉瞬間入了懷抱,謝方知胸膛裡的熱度,和姜姒臉上的熱度是一樣的。
她手掌下意識地撐在謝方知的胸前,眼前的影子有些搖晃,可她知道扶住自己這個人是謝方知。
她望著他的眼神,透著水光,那一瞬間,謝方知可以看見她白皙的脖頸,有一種致命的脆弱感。
他呼吸陡然有些急促,而眼神也跟著深邃起來。
近乎是下意識地,謝方知摟著她的腰,與她對視,然後他說:“姒兒,別這樣看著我。”
姜姒沒轉開目光,她腦子裡有些糊,只糾正道:“四姑娘。”
一頓,謝方知點了點頭:“四姑娘,別這樣看著我。”
“我有看你嗎?”姜姒吃吃地笑,“我在看禽獸呢。你這樣回頭坑了傅臣一把,約莫是要兄弟反目了。回頭想想,反倒是我不該拉你下水,如若不然,你也不會暴露吧?其實你也知道,我對你,從頭到尾都只有利用。謝乙,你怎麼這麼傻呢?”
她想起,謝銀瓶還暗示說謝方知乃是天下第一聰明人,其實他是天下第一的大蠢蛋吧?
姜姒覺得事情就是這樣諷刺。
“我一介弱女子,即便是有堂兄的幫忙,也都不可能跟傅臣鬥。若沒你謝方知,今兒誰又知道是什麼狀況?所以從一開始,我都在騙你幫我呢……”
但凡有和顏悅色的時候,也是裝的多。
“四姑娘,酒後吐真言嗎?”
謝方知的眼神,漸漸地冷了下來。
到底姜姒醉沒醉,只有她自己清楚。
她不想跟謝方知靠這麼近,彷彿自己真是以色去誘人一樣。所以她朝著後面退,然而腳剛收回去半步,便感覺自己的手腕被人握住了,整個人都退不走:“你幹什麼!”
“酒後吐真言?”謝方知又問。
姜姒的酒微微醒了一些,不過還是有些迷糊,她笑:“是不是真言。你猜啊。”
明擺著她就是耍著謝乙玩,謝方知為什麼要問個徹底呢?
其實謝乙也不是不清楚,他聲音低沉,略帶著幾分疲憊,道:“你騙騙我都不成嗎?”
“騙你沒意思啊。”現在事情該做的也都做完了,其實別的也沒太大的意義了,“後半輩子興許也就是隨隨便便找個人嫁了,日後隨隨便便地過,但凡遠離著傅臣,便一切都好。”
謝方知心裡生氣得不行,恨不能把她腦子給挖開看看,她到底是在想什麼!
“要不隨便嫁了我,我也原諒你……”
誰原諒誰還不好說呢,可現在的姜姒著實令人著急上火。
姜姒只用哪種慣常的譏誚目光看著他:“謝乙,你好傻。”
真的好傻。
她已經不想再跟謝方知說話了,立刻就要將自己的手腕給抽回來,不過謝方知沒鬆手。
她這種不管不顧懶得搭理的態度,用完了就扔,這是把他謝乙當什麼了?雖早就想過她興許沒心沒肺,也早就知道她對自己不過是利用,可他一直心甘情願,即便是守著這種若有若無的虛假,也好歹有個念想,偏偏她要把什麼都說破,這一張嘴怎麼這麼討厭?
“姜姒,你給我聽好了,現在你還有收回之前的話的機會。我不想以後還要為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報復你,趕緊收回去。”
“謝乙……”
“只有親近的人才能叫我的字,本人單字一個‘乙’,四姑娘原來這樣喜歡我嗎?”謝方知忽然調笑了半句。
姜姒腳下有些站不穩,又因為還要跟謝方知說話,所以更慌得厲害:“我不喜歡你,也不想收回自己說的話,我們不合適,我也從沒考慮過……唔。”
說,我讓你說!
謝方知一把將她拽到自己懷裡來,捧住了臉就開始親她嘴,粉唇一分,那甘甜的氣息帶著幾分略有辛辣的酒味,一下全進了謝方知的口,味道在舌尖擴散開來,他掐著她下巴尖,叫她逃也逃不開。
有力的手臂,將姜姒摟得緊緊的,彷彿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
姜姒只感覺謝方知身上的溫度太火熱,這樣的吻,彷彿要將她整個人都燙傷。
也不知為什麼,之前的酒勁兒從四肢百骸上泛了起來,讓她身子痠軟無力,連掙扎都顯得那麼輕微。
謝方知越是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