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了,聽說氣得直接用茶碗砸他。
“然後呢?”
屋裡屋外的丫鬟們都聽愣住了,自然也包括姜姒。
她都忘記自己是先要問陳防己的事了,現在更好奇的是謝乙最後怎麼做。
無怪她們這些閨閣中的姑娘家聽愣,就是姜荀也有些沒想到的。
他道:“謝方知那一張嘴最毒,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被謝老先生打出來之後,他就往府門口放了一把椅子,他坐著跟人家姑娘家聊天,一面聊天還一面喝茶……”
總而言之,謝方知就跟趙琴兒聊人生,聊自己期待之中的美人應該如何,又講講謝家的門風怎樣……
姜荀一臉有些說不出的表情,道:“反正最後,趙姑娘算是完了……”
“怎麼就完了?”
姜姒聽得一頭霧水,前面還講得好好的,後面怎麼忽然就沒了下文?
這不清不楚說了一半,姜荀才意識到,這話題不適合跟姑娘家說。
他含混地帶了過去,道:“言語羞辱趙琴兒一番,人人都樂呵啊……姑娘家臉皮兒薄,再不敢來了。不過我估摸著,京城裡待字閨中的姑娘們,心思要開始活絡起來了。”謝方知改邪歸正是假,風流成性還是真,不知多少人夢裡都想著“謝郎”,人說青樓女子一條玉臂千人枕,他謝方知每夜都睡在無數女子的夢裡。
一旦謝方知還是好色風流的性子,那有機會的人就多了去了,加之在謝府外頭聽謝方知跟趙琴兒說話的人不少,謝方知說什麼喜歡“溫柔嫻靜”“端莊淑雅”“貌若春花”“體如扶柳”的姑娘家,不知多少姑娘家聽見這話要好生捯飭捯飭自個兒容貌,練練體態了。
姜荀想起謝方知,也是沒話說了。
當初與謝方知談論文章時事的時候,只覺得他頗有見地,但在女人這件事上,謝方知似乎有些拎不清,明明已經改邪歸正,一轉眼又踏回了老路,才是叫人萬般的不理解。
“反正謝乙回去還是要吃家法,不定多久下不來床,興許要在大姑娘與趙藍關親事那一日才能見著了。”
犯了這樣的大錯,謝老先生不狠狠管教管教這登徒子,那才是怪了。
“對了,你叫我一回來便見你,可是出了什麼事?”
“都叫荀堂兄給說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