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熟,她也一直不大待見我,可怎麼說,咱們也算是認識這許多年,我不能害她。”
“……”
傅臣慢慢將手裡的酒盞放在了桌上,他閉上了眼,嘴唇抿著,不想洩露自己半分的情緒。
謝方知就這樣看著他,也瞭解傅臣是怎樣心思深沉的一個人,他一字一句道:“其實姜四姑娘與你也不很合適。這一次的事情,我也沒往下深查,畢竟是你家事……”
在酒中下藥?
還是侯夫人做的,侯爺默許了……
這當中還有李貴妃的插手,想必蕭祁那邊也有自己的算計。
傅臣一手按著石桌,一手慢慢抬起來,掐了掐自己眉心,似乎是在極力地壓抑著什麼,可是那種戾氣已經慢慢地纏了上來。
“……今兒我有些不舒服,改日與你再聚吧……”
“正好,那便改日吧。”
轉身離開的時候,謝方知那眼神難免有些幸災樂禍,他自然看得出,傅臣心裡是不痛快的,一副雲淡風輕樣子,彷彿錯過了就是錯過了,緣分不夠而已,實則不知道心裡怎麼滴血呢。
其實謝方知猜得也不錯,他人走了,亭子裡就剩下傅臣一個。
他頭一回失態地砸了手邊的酒盞盤碗,脊背僵直地站在原地,身邊沒有人敢靠近他,即便是親信趙百,也只能遠遠地站著,看著傅臣那表情,不由自主地打寒戰。
原本傅臣說,只要姜姒還願意,他們可以重新完婚,也可以請皇上下旨,兩個人在一塊兒。
可沒想到,姜姒不願意,而他自然也不能請皇爺下旨了。
可是傅臣沒想到,裡面竟然還有這樣的一出……
侯夫人也就罷了,侯爺跟李貴妃這又是什麼算計?
傅臣嚐到自己口中血腥的味兒,他眉頭緊皺起來,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滿眼的厭惡與痛苦。
他這樣的人,就是能忍。
一路回謝府的時候,謝方知就在想這些事,不過剛剛一回到謝府,眼見著這門可羅雀模樣,他卻沒有半分的驚慌,將韁繩扔給下面人,謝方知回了去,接著便吩咐孔方:“我屋裡有隻紫檀木匣子,你一會兒找機會遞給四姑娘,嗯……就說是銀瓶送的吧。”
又拿瓶姑娘當幌子?
孔方心想自己上一回就是這樣找的藉口了,現在自家公子真是什麼東西都要往四姑娘那邊送送,還真是叫人摸不透。
難道,謝大公子真能抱得美人歸了?
懷揣著疑惑的孔方終究還是去拿了匣子,藉著謝銀瓶的名義,將匣子送去了。
不過孔方才走到謝府門口,便瞧見了宮裡來的人,後面還帶著許許多多的東西,當頭一個宦官捧著聖旨,似乎是來宣旨的。
這個時候謝江山還在屋裡與自己對弈,現在他已經不是丞相,只是管著通政使司的朝中大臣罷了,不過謝氏一門的名頭似乎依舊響亮。
謝江山即便不是謝相了,他也還是謝江山,聽聞訊息,便從容不迫地出去接了旨。
前幾日謝江山因為被太子之事牽連,引起山東那邊官場的震盪,轉眼之間被罷相,可沒想到今天皇爺就賜了東西下來。
皇爺說,賞罰分明,謝江山在他不在京城這段時間裡協助七皇子處理政務,又兼之多年以來勞苦功高,前日定下的一些政令更對民生大有裨益,今朝便已經給恢復了丞相之位,還賜下來許許多多的東西。
朝中前一陣還跟著倒謝相的所有人,這會兒眼見著這樣的發展,全都傻愣住了。
皇爺這是什麼意思?因為山東的案子,鐵證如山牽連了謝江山,一轉眼他又找了個別的理由將寫謝江山給拔了上來。
由此可見,說什麼謝家要失勢,純屬胡扯!
現在看上去,謝氏一門的榮寵,似乎已經到了一個難以逾越的最高峰。
謝江山先前才被斥責了結黨營私,結果一轉眼皇上又把他的罪名給摘掉,給恢復相位,根本就是將謝江山看成是自己的左膀右臂,並且根本容不得謝江山有什麼差錯。
於是乎,京城裡所有唱衰謝家的人,這一回都臉腫得不行。
只是,別人都高興了,謝江山臉上的表情都有些奇怪。
皇爺賞賜了很多東西,番邦進貢的美酒、金銀玉器,鑲嵌著寶石瑪瑙的匕首,甚至還有不少的僕役,自然還有一些美人。
不過在謝江山這裡,這些美人也都沒有什麼用處,只是因為她們是皇上賜下來的,也就養著。
謝江山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