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姜姒幾乎都不用思考,便能得出答案了。
正想著,紅玉便笑道:“四姑娘,荀大爺來了。”
姜姒連忙回頭看去:“荀堂兄,今兒怎麼來得這樣遲?”
“殿試金榜放了,姒兒你且跟我走一趟。”
姜荀也不看別人的反應,便將姜姒從座位上拉起來,朝著外頭走。
這兩兄妹的事情,旁人也不能插手,更無法置喙,姜嫵心中著急,連忙問道:“荀堂兄,陳表哥可中了?”
姜荀隨口道:“中了。”
後面立刻傳來老太太高興的笑聲,姜嫵更是臉上潮紅的一片,再沒有比這個更大的喜事了。
相反,姜姒對這件事卻不是很熱衷。
她早就知道陳防己肯定能中了。
那一晚上,從善齋堂出來,跟姜荀聊了一陣之後,姜姒便陡然想起了這個陳防己。
上一世的姜姒,因為為母親守孝的原因,十六嫁給了傅臣,當年回府的時候,也的確有這個陳表哥,不過姜姒在府裡住的時間不多,只記得有一回路過花園的時候聽人說起過,表少爺跟老太爺在屋裡說話,說什麼要求娶四姑娘。
那個時候,姜姒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區區一個翰林院的窮翰林,想要娶閣老的嫡親孫女,這不是高攀嗎?更何況,姜姒還是要嫁給傅臣的人。
當年那件事,姜姒一晃眼便忘記了。
若不是因為現在姜嫵要嫁給陳防己,觸發了這件事的記憶,姜姒還不會想起來。
既然那個時候的“表少爺”已經是翰林,那陳防己高中就是意料之中的事了。
是以,姜姒從未對此事有任何懷疑。
不過,現在姜荀拉著自己去幹什麼?
“荀堂兄,我們這是?”
“三年一次的科舉啊,全京城的姑娘家都在御街兩側等著看狀元榜眼探花騎馬遊金街,你也是京城的淑女,指不定有哪個能看上眼呢?”姜荀說得很自然,也叫姜姒微微愕然。
聽了姜荀此言,姜姒有些哭笑不得:“堂兄你真是……”
她不過是說過傅臣的事,姜荀就記掛著給她找個合適的了。
罷了,既然已經離席,也就跟著姜荀走便是。
一路出了府門,上了馬車,到了京城最大的雲來茶樓二樓沿街的雅間裡,姜姒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姜荀坐在位置上,有些輕微的咳嗽,不過壓著聲兒。
“大夫不是說不咳了嗎?”
姜姒喚來人上茶,給姜荀端了一盞放在面前。
姜荀擺擺手:“早說過是老毛病,你怎的還掛心著?前頭熱鬧起來了,咱們還是去窗邊看吧。”
每年這個時候,沿街兩邊都是人,敲鑼打鼓,聲震雲霄。
沿街樓上樓下,都是各府裡出來的姑娘公子,都等著一睹今年一甲三人的風采。
姜姒與姜荀站在一塊兒,被姜荀用紗帽遮了頭,她扶著那紗帽,問道:“今年誰奪了魁首?”
“叫孫啟元,是個年過而立有妻室的。”這些人姜荀應該都是認識的,所以說出來格外熟悉,“榜眼是個二十九的,還不算是老吧?不過也有妻室了……唔,探花郎倒是年輕,你瞧,過來了。”
想必姜荀帶自己來,就是要看看探花郎的吧?
姜姒倒是也好了奇,還有誰人能入姜姒的眼?
人群裡熙熙攘攘,也有人在說話。
“要說咱們大晉,最有才華的人都在墨竹詩社,可惜傅世子不入科舉,看著謝相家的大公子,就那個謝乙,似乎也不參加科舉,若是這幾個人去了,那可有好看的了。哈哈哈!”
“怎的他們上去就好看了呢?”
“你可不知道吧?這幾個都還沒婚配呢,就是今年無緣會試的姜家那位姜不藥,也是未曾娶妻的。”
“哎哎哎,你們這話可說得不對了,我覺得只要有謝乙一個便好,滿街姑娘都要朝著他扔香囊呢!”
“哈哈哈這倒是,這倒是啊!”
“前陣子謝乙不還因為什麼事被人打了嗎?”
“咦,竟有此事?”
……
謝乙被人打了……
這事,姜姒倒是有所耳聞。
背後的始作俑者,可不就是自己嗎?
聽見下頭人議論,姜姒竟然還有一種奇怪的心虛,不過回頭這麼一想吧,又覺得謝乙著實活該。
上一回在姜荀這裡告狀,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