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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好跟謝方知說道說道呢。

收拾好東西,姜姒便乘車出了門。

她才走沒多久,就有人來回事,聽見人說四姑娘不在,便道一聲“遭了”,留下來的是靈芝,見這婢女有些著急,便問道:“可是出了什麼事?”

“前兒四姑娘叫咱們看緊了即將會試的表少爺和三姑娘那邊,如今……如今怕是要出事……現在四姑娘不在,這可怎麼辦才好啊?”

那婢女急得跺腳。

靈芝將手裡繡帕一甩,道:“不急,你且等著,四姑娘不在,還有荀大爺拿主意,你跟上我。”

家裡沒人,靈芝就成了辦事的,連忙去姜荀院子裡了。

而姜姒還不知道府裡姜嫵就要幹出一些糊塗事來,她已到了巷子口,下了車,才過去叩開了院門。

謝方知早已經在裡頭等了一陣了,見她來,不由得唇角拉開了笑,可轉眼他也意識到自己高興得過頭,便漸漸斂去了。

“四姑娘請進,外頭不好說話。”

姜姒見謝方知今兒又穿了一身應景的蟹殼青,便少不得要笑他:“螃蟹橫著走,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煮熟了。”

這話有意思。

謝方知忽然回頭看她,眼底帶著幾分興味:“四姑娘這意思,是看我謝乙也能當宰相?”

朝中宰輔便是紅色的官袍,可謂是漂亮得很,蟹殼青是蟹殼青,煮熟了的蟹,可不是紅的?

姜姒暗道他還算能聽話。

上一世她只知道謝乙初入官場,人稱一句“小謝相”,到底最後有沒有當成宰輔,她自然不清楚。

不過想來,謝乙那等人,自應該混得風生水起吧?

即便謝氏一門不容於皇權,在謝乙這一代約莫還不至於摔倒。

“謝公子願意這樣想,我也不攔著。”

謝方知心裡卻是在想,宰輔也不算得什麼,皇帝想殺就殺,但凡時機成熟,斷斷不可能留謝氏。

不過這些事都不是姜姒可以聽的,他只道:“了緣如今也有五個多月,請了人來伺候著,如今沒被人發現。”

最重要的是,他早已經找了人假扮了緣,“了緣”已經摔下山澗死了,瞞天過海,蕭縱也不會派人追查,所以了緣才能隱藏在京城,就在蕭縱的眼皮子底下。

可以說,了緣腹中的孩子,怎麼說也是皇家血脈,謝方知藏了緣,這心機深重之餘,又透出幾分奇異的歹毒來。

姜姒聽著,並不說話,只是道:“你找我到底有何要事?”

進了屋,謝方知請她先坐下,才給她倒茶,接著就發現姜姒警惕心很重,並不喝一口茶。

他不由得一聲冷笑:“真要對四姑娘你心懷不軌,現在四姑娘就無處可躲了。上好的寒梅冬雪茶,冬日裡攢下的,喝一口少一口。”

寒梅冬雪?

這茶姜姒倒是知道。

此茶上一世因為謝乙而出名,乃是文人雅士都喜歡的,冬日集了梅瓣上頭的香雪放入潭中,沉入湖底,待要泡茶時候再提上來喝,喝的就是精緻刁鑽,每個十幾日的功夫還真存不出一罈水來。

謝乙竟有這樣誠意,也不由得姜姒不喝了。

端茶才飲了半口,便覺唇齒間都是冷香,這茶果真好。

上一世她也是喝過的,那時候還是在傅臣府裡,那人說,偷了謝乙藏在寧南侯府那小石潭水底下的寒梅冬雪水來泡茶,味道甚好。

一時之間,姜姒竟然有些恍惚起來。

只因那人假扮傅臣太像,以至於她竟無半分發覺端倪。

到底都是陳年舊事,姜姒匆匆掩了情緒,定了定神,抬眼便發現謝方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謝乙道:“四姑娘似乎在想什麼事?”

“只是比較好奇,這茶是怎麼做成的罷了……我以前,竟從未喝過此等冷香一盞。”

不過都是瞎扯。

姜姒不願說實話,她心緒亂了一些,自然也沒發現謝乙也有異樣。

“你還沒說找我是有什麼事,說吧。”

“只是前段時間得了個有意思的訊息,想著不告訴四姑娘也太可惜。”謝乙笑著,一副坦蕩蕩樣子道,“寧南侯府世子後院裡有個侍妾有了身孕,傅如一說要打掉這孩子,怕你傷心,不過訊息不知怎的傳到了侯夫人耳朵裡,現在僵上了。侯夫人不讓落,他怕是難了……”

緩緩地,姜姒抬了眼,她看著謝方知,也不眨眼。

謝方知照舊坦然:“四姑娘也不必這樣看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