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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此事看似不好,但顧芝與姜姒差不多的出身,真論起來,姜老爺子這閣老,分量不更重?所以即便即便是結仇了,日後顧芝尋仇,又能於姜姒有什麼阻礙?

他們家姒兒,便不會尋仇?

又不是愣愣站著給人打的靶子。

正如姜姒說的,他姜荀不在意那不成器的姜莫姜茴,姜姒也可渾然不把京城第一才女放在眼底。

這樣一想,姜荀忽對姜姒刮目相看起來:“姒兒這心思,倒比為兄還通透許多,我竟是個粗俗愚人,未堪破這惱人應酬周旋。”

姜姒則笑:“人言,世人破綻,多從周旋出。我懶得與顧芝周旋,任她疾風驟雨,我只懶得睬她。不過是個蠢貨。”

尖銳又辛辣,這樣的話也只敢在姜荀面前說。

可以說,這是姜姒頭一次這樣不避諱。

顧芝是個蠢貨?

這話要拿出去,必定無數人反駁,可姜荀想著,若有人反駁,那人也一定是個蠢貨。

於是,姜荀也笑了起來:“你自個兒有決斷,我也就放心了。”

說著,已經到了竹院外面,姜姒看著姜荀進去了,又吩咐了人好生伺候,這才帶了丫鬟們回自己的屋。

姜姒今日出了兩次風頭,一次暗的,一次眀的。

暗的拋開不說,她沒認癸丑桌的事;明的卻多半捂不住。

後者乃是似是而非,見仁見智,不同的人對她們與顧芝之事有不同的看法。整件事,都透著一種“似是而非”,而越是似是而非,越是於姜姒有利。馮玉蘭與姜姒雖是朋友,可畢竟還沒到無話不談的地步,甚至姜姒不願相信除了自己之外的其餘人。這一回,馮玉蘭出了風頭,縱使還有餘波到姜姒這裡,也微乎其微了。

倒不是說算計誰,不過各取所需。

至於顧芝,自取其辱罷了。

今晚姜姒回來沐浴過便睡了,只是夜半里姜荀住的竹院那邊卻傳來了訊息,說姜荀染了風寒,咳嗽不止,發了高燒。

大半夜裡也不敢攪擾了周氏,姜姒披衣起身來叫人去找了大夫,親去姜荀那邊看了看。

先頭人還好好的,如今整個人都跟燒糊塗了一樣,面頰透著幾分病態潮紅,還呢喃說著什麼,姜姒湊近了聽,竟聽見什麼“娘”“姒兒”之類的字眼。

聽著,姜姒便是一陣心酸。

只是她心酸之餘,卻忽聽見“太妃”二字,便是心頭猛地一跳。

她想起此前從柳鎮回來,去淨雪庵的事。

姜姒不覺得那時候的自己有什麼本事,竟忽然得了章太妃的青眼,甚至還贈下那般貴重的奇楠香珠。章太妃見她第一面,便說她與姜荀一樣是個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