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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的背影,於是我們之間的距離在逐漸的擴大,胤禩,這就是我們命運的嗎?曾經接近到幾乎融為一體,卻終究漸行漸遠?

“婉然,怎麼不走?你站在這裡,咱們被他們落下的距離可就越來越遠了,你再不走,一會他們上了馬,可就想追也追不上了。”被我忽略的胤禎忽然一把捉住我的手,拉起來就大步的趕了過去。

一瞬的醍醐灌頂,是呀,一味的感嘆命運,怎麼卻忘了,我站在這裡,站在原地不動的話,我們的距離當然會越來越遠,但是,如果我也大步的走呢?向著同樣的方向,那麼,即便我們之間的距離不會立刻縮小,至少,也不會擴大,只要我快點,堅持住,那麼,再遙遠的距離,總會有歸零的時刻。

轉頭看了看身邊這個正拉著我大步在後面追趕胤禩的人,胤禎,我不知道你剛剛的話究竟有沒有更深的意思,也不知道你究竟察覺了什麼,不過,無論怎麼樣,都要謝謝你,特別是今天,是現在。

沒有人能預測未來,雖然,我本來自未來,卻依舊看不透前路,自己的也好,周遭人的也好,對於浩瀚的歷史來說,我的,胤禩的、胤禎的,其他人的,我們的歲月實在只是彈指一揮間,歷史只屬於最終的勝利者。

儘管我們的愛恨,也許不能在史書上留下隻言片語,不過,山河日月都能證明,她曾經真實的存在過,這就足夠了。

未知的道路,未知的歸宿,不過只要這一刻,我們是擁有彼此的,這一刻,也就足以永恆了。心念轉動間,胤禩回過了頭看我,目光裡有很多很多,擔心、憐惜、愧疚,還有千言萬語……奇怪,這一刻我竟然可以從他的眼中讀出這許多,而我回給他的,只是一笑。

打獵

從來沒想過,我也有手持弓劍、縱馬賓士的一天,不過顯然,今天就是這樣的一天,被凌霜強行帶出了行營,騎上一匹據說性格溫順的馬,還沒來得及細想,凌霜已經舉起鞭子,狠狠抽在了我騎的馬的屁股上,於是,這匹據說性格溫順的馬,帶著我瘋狂的衝進了圍場,並很快淹沒在樹叢、草叢和圍獵的人群當中。

閉著眼睛,憑感覺緊緊的趴在馬背上,覺得自己好象在騰雲駕霧一般,我這個號稱倒著坐公交車都不暈的人,今天第一有了頭暈的感覺,待到我這匹馬終於呼呼氣喘的停下了腳步,我勉強抬起頭來,才有了一種驚恐過度,想大哭一場的感覺。

身邊傳來了很清脆的笑聲,不用回頭,也知道是凌霜那丫頭,其實不止她在笑,在場的除了胤禩和胤禎之外,隨行的一眾侍衛哪個不是憋紅了臉,足見我剛剛的姿態是多麼“動人”了,大概惟一讓我安慰一些的,就是我還算沒被馬甩下來。

沒什麼了不起的,不許哭,我告誡自己,多大點事,反正人不丟也丟了,學騎馬,總是要付出點代價的,算了,當交學費了。

剛在馬背上坐直,凌霜已經搶先開口了,她說:“真是對不住,我不知道你真的不會騎馬,沒嚇著你吧。”

我飛快的瞄了她一眼,神情中可沒看出她有半分的歉意,反而,有些曖昧不清的神采在閃爍,這種眼神,我很熟悉,只是沒想到,會在一個十六歲女孩的眼中出現,該怎麼說呢?那是一種糅合著嫉妒、報復、懲戒、幸災樂禍、任性於一身的眼神,我忽然又有些慶幸她只有十六歲,如果她到了我這個年紀,我可真不敢想象她會做出些什麼事情來了。於是我只說:

“格格客氣了,開始學騎馬總要有這樣的過程,奴婢還要謝謝格格給的這個難得的機會呢。”

凌霜格格“哼”了一聲才說:“你這麼說就好,我今天帶了你出來,外一出了狀況,還真不知該如何交代呢。”

這一刻,凌霜的語氣讓我心頭一緊,只是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樣?女人的心思縝密,感覺也通常比男人來得感性和敏銳,難道就如同我看出她對胤禩的心意一樣,也察覺出了我的心思?

我不想多想,只是覺得很可怕,好在,一個侍衛的聲音打破了我們之間這種無言卻漸漸繃緊的氣氛,他說:“主子,那邊有鹿!”

“鹿!在哪裡?”凌霜果然大為興奮,撥馬就準備跑過去,不過馬從我身邊掠過時,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她忽然扭頭對胤禩和胤禎說:“我們比賽吧,看誰先獵到鹿!”話音落下時,人已經在幾丈開外了。

胤禩和胤禎也只好催馬跟上,前面有一個鹿群,此時受到了驚嚇,四下奔逃,獵鹿一貫被看作整個圍獵過程中的頭等大事,不知道是不是跟逐鹿中原這個成語有些關係。

大隊人馬很快便追逐著鹿群跑開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