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又好像有了更多不明白的事情,胤祥去求過康熙,他——他竟然要娶我?這是從哪裡說起呢?不過無論從那裡說起,如今康熙的問題,我都是很難回答的。
說我還是會逃走?說我不會逃走?似乎怎麼說,都不是讓人舒服的答案,於是我只好硬著頭皮說:“奴婢不知道。”
當四周安靜到極點的時候,我彷彿可以聽到自己神經繃到如剛剛緊過的弦一般,在細微的暖風中發出一下又一下清脆的聲響。夕陽終於疲憊的收回了自己溫暖的手臂,當最後一縷光線自水平面上消失後,一切終於迴歸到了朦朧的黑暗當中。
以往這個時候,就該掌燈了,只是,今天,船艙內外,卻沒有一絲光線透出,我依舊保持著進來時的姿勢,直直的跪在地上,膝蓋由疼痛而麻木,再到現在近乎沒有知覺。
康熙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坐在椅中,若有所思,跟在他身邊幾年,對他的脾氣也有些認識和了解,外在的平靜之下,往往是波濤洶湧。
只是我終究還不夠聰明,也沒有足夠的歷練,跪了這許久,依舊沒有想通,或許是我不願多想吧。
那天之後,一直到回到京城,康熙沒有再見過我,而本該我當的差事,也轉由別人擔了起來,畫地為牢,原來真有畫地為牢,我被關了起來,在自己的屋子裡,依舊吃得好,穿得好,卻……沒有自由。
沒有人知道康熙究竟在想什麼,甚至,我想,沒有人知道我其實是被關了起來的,每天早中晚,飯前,三碗濃濃的不知成分的中藥總會準時端到我面前,對整個宮廷來說,我現在,只是一個病人,一個在危難關頭救了主子的病人。
翠竹照舊每天來,陪我說說笑笑,講講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