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速度俯下身子從一棵樹枝上撿起一大塊乳白色片狀物仔細觀察著,一旁的蘇軍也湊過來問左輪,是不是找到花椒草了。
“難道真的像小三兒說的,有這麼大個的東西?”
“這是什麼啊?”蘇軍接過左輪手裡的東西仔細觀察著。
“別看了,趕快回去。”左輪趕緊拉著蘇軍往回走,神情緊張表情驚訝,蘇軍從來沒見過左輪如此緊張過,緊跟他後面問究竟怎麼回事。
“我們已進入它的地盤,危險就在周圍。”左輪邊走邊拉著槍栓四下警戒。
“ 你說的不會是蟒蛇吧?”蘇軍緊張問。
“看,就這麼大的鱗片,還有地上的痕跡,明顯是剛留下的,你們三連長果然沒開玩笑,奶奶的,讓我倆遇到了。”左輪向四下看了看,催促蘇軍趕緊離開這裡。
“你也相信有這麼大的蛇?”
“剛開始不相信,現在不相信也得相信了,這就是證據。”左輪指了指手裡的蛇皮,這肯定是蟒蛇搏鬥時留下的。左輪迴到營地,胖子坐在一塊稍稍乾燥的石頭上無精打采,左輪召集大家告訴自己的想法,有的人對此來了興致,說要抓來看看究竟長的什麼樣,有的人說多一事不如少一次,還有的人說我們人多有武器不必害怕,左輪還是堅持自己的意見,必須馬上遷移營地。不管是真的假的,見過蟒蛇的只有我一個人,都圍著我問來問去。
“連長,你這見過啊?”
“見過,我不想再見到它。”
“為什麼啊?”大家七嘴八舌的問。
“只要大家一直在這裡生活,早晚會見到的,現在我們應該把精力放在敵人上,其它的都不重要。”營地遷移之後,那種奇怪的聲音就聽不到了,一切恢復正常,沒人再提蟒蛇的事,我經常在夢裡見到它,現在想想它並不像剛見到它時那麼可怕,周圍的戰事多了起來,漸漸的我也忘卻了這件事。
一天中午,我們遇到了有史以來最嚴重的遭遇戰,不知為什麼,這天,叢林裡突然來了很多德軍在這裡駐紮,從偵查結果判斷,他們不是衝著我們來的,也不知道里面會有二十幾個人活動。
“看來外面也不消停啊。”一旁的左輪小聲的說。
“是啊,但就是不知道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估計啊,德國鬼子快玩完了。”
“看這架勢,長不了。”眼前的德軍越聚越多,不時有人大搖大擺往這邊走來,我們在地處,和軍演時一樣,渾身插滿樹枝,偽裝得天衣無縫,其他人員全部躲在深處,每天不間斷的偵查讓我們有種前所未有的激動,作為軍人,就應該有軍人做的事,不然空有一身本領也和老百姓差不多。一波走了又來一波,最多在這裡駐紮兩天,然後急衝衝開拔。
次日凌晨,我和左輪早早進入計劃好的地點,德軍還沒有起來,兩個哨兵昏昏沉沉無精打采。
“哎!我說,找地方太遠,聽不見。”左輪壓低聲音問。
“在往前就被發現了。”
“聽不見說話有個屁用啊。”左輪說的有道理,來是刺探軍情的,不是欣賞風景的,過去的兵越來越多,再不及時探明敵情,對我們及時做出決定和部署是很不利的。
“你去不去?不去我可一個人去了。”左輪有點著急。
“再等等。”
“再等天都亮了。”
“好,我在前,你在後,保持十米距離,一旦有意外你及時逃離現場,帶領大家轉移。”
天色越來越亮,敵人營地中間有片茂密的灌木,那裡就是我們的藏身之所,我們一前一後從哨兵身邊爬過,十分鐘後已來到灌木叢,發現我們犯了個致命的錯誤,剛才看到的只是灌木的長度,而到達之後在發現寬度僅能容下一個人,這下左輪著急了,像只著急的耗子尋找洞口,此時德軍哨兵翻了個身面朝這邊,左輪大氣不敢出趴在原地。
“喂,挪個地啊。”
“你讓我往哪挪啊?”
“再不挪就露了。”
“趕快另找個地。”
“來不及了。”那名哨兵起來伸了伸懶腰,揉了揉滿是倦意的眼,沒等我說話,左輪一下趴在我身上,德軍朝這邊走來,我無法呼吸並不是因為左輪在我身上,而是德軍離我們太近,一米遠的地方平白無故的灌木高處一截來,只要是人都能看到,而且身上的偽裝沒有完全到位,左輪的鞋子還有一截露在外面,腦子裡想象的全是被德軍發現後的激烈場面,可能這名德軍昨晚喝了酒,沒等腳步停下就尿出來,略帶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