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M1式mm半自動步槍,看著膛線歪著嘴說。
“別他媽烏鴉嘴。”連長往馬軍屁股蛋子上猛踢一腳,讓他閉嘴。
“誰說要死了,只是執行任務而已,完了還要回來喝一盅呢。”連長這麼說只是給我們打氣,誰都知道,這次凶多吉少。
一切收拾妥當,感覺自己像美國大兵,美國佬的東西挺順手,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
“不到萬不得已不準用槍和卵子。”隊長嚴肅的說。
“是。”
執行特殊任務,用槍有著嚴格的限制,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開槍,尤其像這樣的任務,槍聲一響,兩側的橋本連隊和阪橋連隊就會像瘋狗一樣撲殺過來,全軍覆滅將成定局。
“出發。”在連長李強的帶領下消失在漆黑的夜色裡,像一把尖刀向敵人刺去。
風迎面撲來,把眼睛吹得模糊,大雨頃刻淋溼我們沸騰的身軀,四周全是長著的雜草的灌木叢,沒路可尋。
“不要走草叢和軟的地方,不然很容易中雷子的。”隊長小聲的說。
距離軍火庫約2公里,所有人趴在地上,整個身軀緊緊的貼著地面,就像爬行的蛇。隊長李強做了個兵分兩路的手勢。
我,江海,趙陽,馬軍朝軍火庫的1:00方向摸去,隊長李強,王光,劉偉,張雄向11:00方向摸去,兩隊距離不到50米,呈左右兩翼包抄前進。
風沒有停止的意思,逆風前進的好處就是近距離時敵人聽不到我們的動靜,大雨是最好的煙霧彈,爬行速度慢的幾乎能和蝸牛賽跑,必須把聲音降至最低,一點聲音有可能導致全軍覆沒。肚皮和地面的摩擦聲,被磅礴的大雨淹沒掉。我們爬爬停停,目的是躲過閃電下的那一瞬間,要絕對的小心和謹慎。
馬軍在我前面停下,用手在後背做了個有地雷的手勢,我依次示範給後面的江海和趙陽。已進入了日軍的雷區,隊長那邊的狀況估計也不樂觀。
“他媽的,小日本。”我在心裡罵道。
遇到地雷倒沒什麼,關鍵會迫使放慢進度,時間緊迫一分,難度也就加大一分。
“他奶奶的,還是個雙響炮。” 馬軍低聲罵道。
馬軍用手小心翼翼的拋開土層,從兵器袋裡取出工具鉗,截斷連線下層地雷的引線,逐個放置一邊,如果不把連線底下那顆地雷的引線剪斷,上面一拉動引線立馬把你炸成肉泥。不到20米的距離排除了6顆雙響炮還有兩顆絆雷。看來軍火庫裡有大量的物資,不然,小日本不會下這麼多的雷子。
目標終於出現在眼前,手腕上的野戰手錶顯示3:45分,離完成任務的時間還有1小時15分鐘。
我喜歡這樣的感覺,緊張而又興奮,就像一把鋒利的刺刀插入敵人的心臟,儘管隨時有生命危險,但那樣絲毫不會阻礙我們前進。兩軍作戰有很多方式,不管是偷襲,還是明搶明刀的幹,這都無關緊要,我們要的只是勝利。一路爬來沒遇到敵人的暗哨,難度大大降低,在這樣的惡劣的天氣和環境下,敵人不會想到有人偷襲,而我們偏偏來了。遠離家鄉的日軍其實比我們更緊張疲憊,他們緊張是發自內心的,而我們卻因為興奮。
中國對他們來講實在太大,征服中國建立大東亞共榮圈只是一種虛偽的掩飾,被用在軍事和政治上的結果就是全軍出動侵略中國,真正的目的是獲得更多的利益。征服中國是不可能實現的幻想,是一種發動戰爭和草菅人命的官方藉口,是為了實現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而炮製的政治口號。
1:00方面,望遠鏡裡出現兩個日軍,一個披著雨衣,倚在一棵樹下正在昏睡,一個手握三八大蓋來回逛蕩。這是日軍的旁哨,沒猜錯的話,隊長那裡也應該有一個。馬軍做了個手勢,我悄然離開隊伍。繞到樹後,目測距離約10米,做掉兩個日軍有三種方法,第一用飛刀,兩把飛刀同時擊斃敵人有八分把握,但目前執行特殊任務,需要絕對的把握,所以放棄。槍殺更不可取,會引來後方的日軍,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第三種就是近距離格鬥,各個擊破,動作要快,準,狠,並且一招致命。緊握剛鷹野戰軍刀,一樹之隔的日軍,雙手抱槍,依然昏昏沉沉,另一個日軍背對著我。極好的機會,起身繞到他身旁,右手反握剛鷹野戰軍刀剛出鞘,沒想到昏睡的日軍睜開眼睛,睡眼惺惺的望著我,像見到鬼一樣,喉嚨剛抖動一下,沒等他任何反應,左手死死的捂住對方的嘴,右手反握的剛鷹野戰軍刺猛劃過還沒來得及發聲的喉嚨,脖子上的動脈和氣管一併割斷,鮮血濺了滿臉,連掙扎的機會都不給